而且權力將更多的集中到天子手中,你覺得此時向曹公建議實行這種制度適合嗎?”
管寧的話已經讓張遼有所觸動,但最後一句話一出口,張遼才真正明白管寧之前那句“與你何用”的意義所在。此時的管寧已經察覺到曹系官員中有一股希望曹操上位的力量在活動,而他本人也並不是劉家的奴才,故而並沒有提出異議。可是張遼的這套官制很明顯是要實君虛相,只要曹操一天不上位,這套官制變是實際上在削弱曹操的實力。若是自己真的想曹操建議,不用說,倒黴的一定是自己。
張
此處,撥出一口濁氣,感激的看著管寧。“幼安啊'安提醒,否則我就要犯下大錯!”
“文遠,你我相交數年,我豈不知你的為人。表面懶散,實則卻對天下充滿著一份熱忱。只不過涉及到政務便不似你在戰場上那般遊刃有餘,常有疏忽大意之處。雖然尋常公務你盡數推給屬官,卻也容易在其他方面露出破綻。我既得你相交為友,遇事自當提醒與你,朋友之間何談謝字?”管寧微笑著,平靜的說道。
張遼苦笑道:“幼安,休要謙虛,此事事關重大,若非你及時提醒,我便差點搞得全幽州皆知。到那時,便是主公身邊有奉孝、文若為我說話,主公對我的信任也不可能再像從前那般。”
管寧這回沒有再謙辭,只是將話題岔開,“文遠,我知有人慾以曹公取代漢帝,以你平常的言辭,便知你亦是其中主事之人。我也知漢家氣數已盡,曹公便是取而代之亦無不可。然而,你等可曾問過曹公本人的心意如何?”
管寧明白,當他說出三省六部制對張遼的危害時,以張遼的頭腦便明白他的立場了,此時乾脆的將話題攤開更便於兩人無私的交流。反正此時地處自家院中的草堂中,四面視野開闊,根本就沒有第三人在場,也不虞兩人的私語會被洩露。
“嗨!”張遼聞言搖頭嘆氣,說道:“主公自天子登基後那一樁樁事情的發生就漸漸對天子不滿,可是卻始終沒有取而代之的心思,卻常常有忠心漢室的言辭。我記得主公曾言道:操願死後能於墓碑上刻‘漢故徵西將軍曹侯之墓’。你覺得我們會在此時向主公揭開蓋子嗎?”
張遼直到歷史上曹操終生沒有篡漢,就連“孤為文王,吾兒可為武王”的話也只是在不利於曹操的野史中流傳。雖然他們這些人暗中做了不少工作,可是曹操現在卻一直沒有表示。不反對,不贊成,由得他們去做。但是張遼還知道,曹操雖然沒有篡漢,但卻絕對是一個權力心極其強大的人,早就被廢止的丞相制度也就是曹操率先恢復的,那可是真正的虛君實相,除了不用選舉丞相,沒有什麼內閣、議會之類的東西,其餘的也和後世的君主立憲差不多了。
想到此處,張遼覺得確實是該好好探探曹操的心思,否則馬屁拍在馬腿上也就罷了,若是因為拍馬屁反而丟了信任甚至丟了性命就真的不划算了。
“你啊!”管寧沒好氣的說道:“無論你的心思是如何的為曹公著想,也需事先確定曹公自己的意願才是。否則不說事倍功半,真的還會有殺身之禍。以後你行事當務必小心,弟妹雖為女流,然心思細膩,又是就在官宦人家,可成為你之臂助,若有私密之事不能與人明言時,先於弟妹商議也是好的。今日之事我可以確定,你必然未曾和弟妹說過!”
管寧的話語雖是勸誡,但語氣中卻充滿了一種兄長對弟弟的寵溺。
這也能體現出張遼的本事,他的個人魅力還是很有用的,至少他的坦誠和率直幫他贏得了管寧的友情。
張遼心中卻是感動,可表面上卻拖長了語氣道:“知道啦!管大嬸!”
“你這傢伙……”管寧搖搖頭,終於沒有再說。兩人心中都明白,說出來未免顯得無趣。
“此事是我急躁了。”張遼有一個管寧極為欣賞的優點,那便是知錯就改。至於以後是否是改了還犯,犯了再改,那就不得而知了。
張遼頓了頓接著說:“這官制改變一事不待我於奉孝等人商議明瞭,並確定主公心思後,就絕不會再提。不過沒多久便是大公子子修的婚禮,我作為大公子的姑丈倒是需要出席的,那時候我再見機行事。幼安你看如何?”
“善!”管寧讚了一聲,“此時人員聚集,成份複雜,倒是便於你從中聯絡。何況你與郭奉孝等人的交情人盡皆知,也沒什麼招人懷疑的地方。只要你們行事小心,不要洩露出去,卻不會有任何妨礙。即便是曹公,以之前他對你們行為不聞不問的態度,也絕不會干涉。只是文遠你自己卻需把握好分寸,切莫再有今日這類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