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莫如問,“他是何時致仕的?”
“陛下親政後一月,他便上了致仕的摺子,陛下再三挽留,不允他致仕,他最終掛冠而去,回了青城山,自此再未踏足帝都城。”
謝莫如不辨喜怒的說了句,“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頓一頓,謝莫如又問,“寧國公與薛帝師交情如何?”
謝尚書道,“當年薛帝師之風采,傾倒整個帝都城,他有一樣本領,如當初寧國公府與英國公府可以稱得上對頭了,但寧國公與英國公對其才幹都相當讚賞。彼時,寧國公生辰在六月初七,英國公生辰在六月初八,這兩位國公都是當朝重臣,他們生辰偏也離得近,又因是死對頭,每年自六月初,朝中必是一半人去寧國公府吃酒,一半人去英國公府賀壽。待薛帝師入帝都中了狀元,他是初七的正日子去寧國公府,初八的正日子去英國公府。倘換了別人,如此兩面討好,兩位國公怕也不能相容,偏生二人還都沒有說過他一字不好。且,娘娘也知,凡大戶人家過壽,斷然不是一日的事,正日子前三四天就開始擺酒待客的,能在正日子那天招待的,都是主人所青眼的貴客。兩位國公都是武將出身,當年,薛帝師是文官,他雖宣文殿辯經會上大出風頭,自身學問亦佳,但沒有兩位國公的支援,怕也做不了帝師。”
謝莫如微微一笑,“聽祖父說著,的確不似凡人,倒似神仙。”
謝尚書不吝讚美,“薛帝師少年成名,彼時薛帝師之風采,較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