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回合過去,史阿強壓狂躁,抖擻精神,漸漸佔盡上風。
猛的一聲大喝,一招“捨我其誰”,一刀連連擊退數人。其中一人被連頭盔帶耳朵削下,肩膀重重著劍,雖有鐵甲保護,卻也肩膀痠麻,捂著傷口退出戰圈。
呂布大怒,向前一聲厲喝:“讓開!”
眾軍士立刻齊齊讓開一個大口子。
史阿長吸一口氣,縱身一招“風過無痕”連人帶劍向呂布拼命襲來。
呂布冷冷一笑,手中長戟單手劃過一道光弧,直擊史阿劍身。
“砰”的一聲,史阿手中的長劍被擊成半圓形,雖未脫手,身子卻連連後退十步才穩住身形,一縷鮮血從口中緩緩流下。
呂布從鼻孔中嗤了一聲:“不堪一擊,這就是劍聖的徒弟?”
“你……你……”史阿指著他張口欲罵,卻壓抑不住又吐了一小口鮮血。
一道藍色影子從馬棚上飄下,輕輕的、慢慢的掉落下來,就像一片藍色的樹葉。
“小徒學藝不精,讓奉先見笑了。”藍衣人輕輕的擋在史阿面前。
呂布兩眼突然發光,雙手竟然激動得有點顫抖:“劍聖王越?”
王越淡淡笑道:“正是在下!”
呂布仰頭哈哈大笑:“很好!很好!很好!呂布等待這個機會多年,終於如願以償。哈哈……”
王越也哈哈大笑:“能與名震天下的呂奉先一戰,王某亦期待已久!”
兩人似乎不是即將血拼的敵手,而是一對互相仰慕已久的知己。
呂布突然收住笑容,臉上寒氣驟生:“放姓史的出去,在我和王先生決出勝負之前,任何人不得碰史兄弟一根毫毛。”
他的聲音斬釘截鐵,不容置疑,當然也包括李儒。
王越臉上露出尊敬的神色,走到史阿背後對著他背上連拍數下。史阿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心頭卻輕鬆了許多,全身恢復到七八成氣力。
王越冷冷的喝了一聲“走!”
史阿嘶聲道:“師父……”
王越一腳把他踢到在地,大吼:“滾!”
史阿爬起來在地上連連磕了三個響頭,這才縱身消失在夜幕中。
呂布望著史阿背影逐漸消失,這才一擺手中的畫戟:“呂某要與劍聖王先生單獨比試,眾兄弟做個見證,誰敢插手,請自備棺木。”
李儒鐵青著臉對著眾人一擺手,眾鐵甲軍立刻呼啦啦的退後散到四周,讓出一塊一丈見方的空地。
呂布冷冷笑道:“刀槍無眼,如果你們還想多活幾年的話,最好再散遠一點。”
李儒終於忍不住發火了:“我們是奉丞相之命來抓欽犯的,不是讓你來江湖決鬥的,散遠了讓他跑掉怎麼辦?”
呂布盯著李儒,臉上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揶揄道:“我若攔不住他,你們這群廢柴能攔住?我若能攔住,用得上你們這群廢柴插手?”
李儒臉上由紅變青,由青又變紅,全身抖了好一陣才狠狠的又對眾人一擺手,讓出一塊兩丈見方的空地來。
呂布不再說話,平託著畫戟對著王越抱拳一揖,然後單手舞戟,戟身斜指擺了一個起手式。
嗆的一聲泰阿劍出鞘,王越也握劍抱拳回了一揖,然後雙手微微往後張開,劍身往後斜指,身子微微前傾,蓄勢待發。正是忘情劍法的起手式“風雨欲來”。
時值仲春,雒陽的夜晚原本就春寒料峭,寒氣森森。此時的場中的空氣卻更勝似寒冬臘月般刺骨,遠在場外觀戰的李儒突然打了個寒噤。
第二十八章 巔峰之戰
王越眼中露出欽佩的神色,嘆了口氣道:“霸王槍法,天下無敵。奉先得楚霸王之戟法,可無敵於天下了。”
呂布笑道:“武林三絕,刀王已故,槍神已老且不知所終,唯有劍聖正當壯年,風姿猶勝當年。布或許可馬上無敵,但馬下相爭,還得今夜問過劍聖才知。”
說完畫戟便已出手。一柄五十六斤的方天畫戟在他手上竟然彷彿輕如鴻毛,這一戟使出竟然虛虛實實,暗藏七八種變化,每一種變化都盤旋迴轉,不走直線,令人捉摸不定。
王越神情一凜,迎戟而上,卻是一招“風起雲動”,大開大合,一把八斤的輕劍,使得像八十二斤的青龍刀一樣,虎虎生風。
舉重若輕,舉輕若重,都是武學的至高境界,但是卻不是觀戰計程車兵所能看明白的。
他們只看到戟影如龍,劍光如電,兩團光圈在場中轉來轉去,時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