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纏在一起,時而分開遠遠的。
滿場都是破空的風聲和刺骨的殺氣,圍觀計程車兵不覺又退了幾步。他們傻傻呆呆的看了好久,卻看不懂半點虛實,不知道到底誰佔了上風。但是他們至少知道一點,如果他們中間任何一人想上去幫忙,勢必會被劍光和戟影絞得粉碎。高手過招,原本就沒他們啥事。
李儒不知什麼時候躲到了兩名士兵之後,只露出一個頭來觀戰,雖然也完全看不明白。
突然他揪住前面士兵的後領問道:“他們打了多久了?”
那名士兵答道:“半個多時辰了吧?”
李儒怒道:“打了半個時辰居然沒聽到一聲兵器相碰,難道他們都在假打?”
一人從背後冷冷說道:“因為他們要攻擊的是對方的要害而不是兵器,他們比的是誰的武藝強不是誰的兵器硬。地上的凍土都踩爛了,顯然雙方都傾注了全力。”
李儒仔細一看,果然地上堅硬如鐵的凍土表面一層像被鋤頭挖過一樣,支離破碎。兩人所過之處塵土飛揚。
他不禁臉上一紅,惱怒的回頭看時,卻是郭汜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身後,旁邊還站著李傕。空地邊上的鐵甲軍又多圍了幾層,顯然都是來觀摩這場巔峰之戰的。
李傕嘆道:“劍聖和戰神,果然不同凡響。郭兄武藝強於在下,是否看出端倪,場內兩位誰佔上風?”
郭汜搖搖頭:“兩人不相上下,三百招之內分不出勝負。”
李儒搶問:“那三百招之後呢?”
郭汜淡淡的笑道:“三百招之後,王越久攻不下,又被我等團團圍住,必然無心戀戰而尋機逃脫。”
李儒眼光閃動,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夜已三更,德陽殿燈火依舊通明。不時有全神戒備的宿衛來回穿梭。
劉協站在寢殿門口,呆呆的望著遠處無邊的夜幕,滿臉充滿焦急的神色。身邊圍著十幾個紅衣飛龍衛。
王越還沒回來,他就像失去了主心骨,心頭充滿莫名的恐慌。
王越像兄長,也像父輩,更像一道護身符。只要看到他那把泰阿劍,他心底就充滿安全感,即便遇到千軍萬馬也無所畏懼。
可是在這個紛亂的夜晚,王越卻遲遲不歸,叫他如何能安歇。
李逸飛輕輕的勸道:“皇上安心去休息吧,師父劍術天下無雙,又能飛簷走壁,沒有人能傷他半分的。”
劉協搖搖頭:“再厲害的高手也有失誤的時候(這種事情在電視劇裡經常發生),何況對手可能是號稱無敵戰神的呂布。取朕的夜行衣來,朕要親自去打探。”
李逸飛大驚,死死拽住他:“皇上為一國之君,豈能屢屢輕身涉險?師父被尊為天下第一劍,必然平安無事。”
突然又轉頭對張傑道:“你原本輕身功夫不錯,又得師父重點教導輕身術,可前去相府打探虛實。切記只可打探,不可爭鬥!”
張傑領命,離開寢殿直往北宮宮門而去。
眼看就要到了宮門,突然聽到門口一陣喧譁,急忙飛身疾奔過去。
只見一群宿衛團團圍成一圈,手中的兵器齊齊指向圈內。
“讓開!”張傑輕喝一聲。
眾宿衛認得他是皇上貼身侍衛,紛紛讓開一條道來。
地上一人全身是血,幾乎成了一個血人,蜷縮成一團,身子還在發抖。
張傑喝問:“你是何人?竟敢夜闖皇宮,不怕誅九族嗎?”
那人微微抬起頭來,看到張傑那一身紅色的飛龍衛服時,雙眼亮了起來:“在下……史……阿,劍聖之……徒,有急事須……親稟陛下!”
王越為皇宮侍衛一事,只有飛龍衛、王允以及曹操知道,董卓和李儒雖有懷疑卻並未真正證實。
張傑不禁心裡一沉,對宿衛頭領道:“押著他隨我去面見陛下!”
四個宿衛架著史阿隨著張傑往寢宮而來。
李逸飛遠遠望見,連忙喝道:“何人?站住!”
張傑急忙向前跪拜劉協稟報:“啟稟陛下,此人叫史阿,言有師父訊息須當面稟報陛下上。”
劉協急道:“速速教其前來稟報。”
李逸飛忙道:“此人必為去年刺殺陛下之刺客,此次雖關師父之安危,但亦不可疏忽,須令其解下佩劍,搜其全身。”
幾個飛龍衛走向前去,將史阿的佩劍解下,又在他身上搜出一把匕首。
然後才遣退四個宿衛,架著他走向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