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敵軍可能跑走了,還有可能被反扔過來,投晚了搞不好在空中就爆炸了。而距離和準頭的要求更不用說了。
這隻騎兵叫神雷營,共五百人,均是軍中精銳騎兵,馬術和身手過人,近衛營副統領、折衝校尉花皓遷為神雷營統領,統轄這隻神秘的奇兵。
他們在此已經拉練了近半個月。
練了大半天,臨到日薄西山的時候,所有的騎兵和運輸輜重的馬匹都被拉入這處大山谷,連赤兔馬和飛雪也不例外。
“轟!轟!轟……”
一陣驚雷般的聲音在山谷中響起,震得山谷內地動山搖,耳中轟鳴。伴隨著這種土製炸彈爆炸聲的是萬馬嘶鳴,響徹長空,經久不息。
這群戰馬何時聽過如此巨大的爆炸聲,嚇得縱聲長嘶,四處亂竄,背上的騎士急忙緊緊的拽住他們。
“咴~咴~咴~”
一聲聲渾厚而悠長的馬嘶聲不斷的在山谷中響起,萬馬嘶鳴聲逐漸慢慢平息了下來,那些驚馬也逐漸平靜了情緒,這是它們的大帝在安撫他們,也是唯一能夠讓它們安靜下來的聲音。
飛雪雖然是神駒,並不意味著它對這種神秘的巨響能夠保持淡定從容,只是劉協已經提前讓它聽過幾次,並和它用馬語溝透過,讓它適應了這種巨響並已經習以為常了。
練了數日之後,漢軍中的馬匹已經逐漸接受了這種巨響,即便數十個土雷同時齊響,它們也只是輕輕嘶叫幾聲,並未驚亂。
經過半個月的訓練,五百神雷營的人人都能將鐵彈精確的投到四十米之外的直徑一米左右的土坑裡。人人都試了一把實彈投擲,拿捏得恰到好處。
五百人,五百個土雷炸空,劉協心疼得滴血,但是也沒辦法,沒投過真彈的訓練是不完美的,必須親身體驗過才行。
土雷由空心鐵球填充火藥製作而成,裡面夾著無數的碎鐵屑,巨大的爆炸力和爆炸所帶來的震撼效果,令諸將目瞪口呆。
馬騰望著前面被炸得土石橫飛的土坑,神色充滿震驚和慶幸,喃喃的說道:“陛下果然是真天子也,居然製造出如此神雷。”
他暗自慶幸自己的正確選擇,如果像當年一樣反叛朝廷,就算再精銳的軍隊,再堅固的城牆也會在這種神雷之下灰飛煙滅。
經過城中的工匠們日夜趕製,終於在一月之後,製造出來了八千個土雷和兩百個土炸藥包。
工匠們負責的是製造空心鐵球、填裝火藥和裝油脂浸過的引線,而火藥的配製則是由少數的十幾個人完成。
這些人居然都是聾啞人,而且都是目不識丁,劉協比劃了手勢好久才讓他們明白火藥的比例和配製方法。他們都被漢軍嚴密保護起來,並納入了隱龍衛的重點名單,一旦逃出,務必追殺。這些人的待遇都是非常好的,食物、衣物和住宿都遠遠優越於普通人,每月還有幾千錢的薪水去養活他們的家人,只怕趕他們走也不願意走。
出征的日子終於到了。
八萬大軍鬥志昂揚的向西北進軍而去。
為何只有八萬軍隊了?因為劉協佔了金城、隴西和武威三郡諸城,各城各派一千到兩千守兵不等,去了一萬多,又收了五千新兵,卻只有五萬多軍隊了。
而馬騰和徐揖各佔了兩城,留下守軍之後,也一共只有三萬軍隊了。
……
武威郡,祿福城西涼王府。
五十多歲的韓遂頭戴王冠、身穿王袍端坐在廳中,兩邊立著閻行、閻豹、李堪等將領。
李堪憂心忡忡的說道:“漢軍一路勢如破竹,三個月攻下三郡,如今又盡起大軍,直逼張掖而來。我大涼軍隊自允吾失陷之後,就再未有像樣的抵抗,尤其是張橫和候選等人,對漢軍是望風而逃,不敢一戰。如此恐怕不日就會攻到酒泉來。”
閻行憤憤的說道:“父王為何不讓小婿去迎戰漢軍,那小昏君三年前逃得性命,再讓小婿遇到,必取其性命。沒有了張飛和關羽,漢軍諸將,我視之如草芥一般。張橫和候選兩個廢物,連與漢軍一戰的勇氣都無,只會一味棄城而逃,大降我西涼軍士氣,實在該死。”
其他將領隨聲附和,紛紛請戰。
韓遂微閉著眼睛,平靜的聽著他們的請戰聲,見眾人越說越激動,突然仰頭哈哈大笑。
正在吵鬧的眾人立即安定了下來,呆呆的望著韓遂。
韓遂笑道:“張橫和候選兩位將軍並非像兩位說的如此不堪,他等避而不戰,實乃是本王授意而為。”
“什麼?”眾人驚訝的望著韓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