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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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感到納悶的是林伯最後嘆息的那兩句話,似乎跟自己隱秘的身世有關。他向屋門抱了抱拳:“前輩手下留情,十一郎在這裡多謝了!只是前輩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能否進一步解釋給我聽?”屋子裡沒有回聲,過了好大一會兒,屋子裡的人才用一聲長嘆代替了回答。“解鈴還須繫鈴人。”小屋裡再次傳出林伯低沉的聲音,“只是,黛綠姑娘,你該能感覺到京師正是山雨欲來,告訴諸葛先生,萬事珍重。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或許今年的這場連環劫將為他而展,唉……”這聲長嘆之後,屋子裡再沒有動靜,那一點點微弱的燈火也倏地熄滅掉了。

夜已經很深,黎明之前的寒意跟黑暗蠢蠢欲動地圍攏過來,但就在這時的小清水巷,又來了一人。夜深、夜冷、夜暗、夜靜,一切都阻擋不了他滿懷的喜悅。他的眼神是一直向著蜿蜒樓的燈火方向熱望著,別無他顧。是以,當他走近古槐樹下,猛地發現黛綠跟十一郎二人時,先小小地吃了一驚:“咦?怎麼你們——”

黛綠眼快,先望見了這人左手裡握著的一隻小小的瓶子。那潔白如玉,晶瑩剔透。黛綠轉過身笑道:“梁大人,想不到在這裡又見面了。”她剛剛想到要把梁初一跟梁十五的死向梁失翼說明白,梁失翼已揮手道:“黛綠姑娘,見到你太巧了。我要給朋友運功療傷,希望你能替我護法!”他的聲音急迫而興奮,似乎是要去做生命裡最重要的一件事,早就迫不及待。

“哦?好吧!”黛綠皺了皺眉,伸手合上蓋子。也許,一切問題的癥結全部著落在梁失翼身上,她當然沒有理由放棄這個一探究竟的機會。她向十一郎望了望,他正出神地向蜿蜒樓的燈火凝視,彷彿那個地方對他充滿了巨大的誘惑力。

當梁失翼一行三人輕啟門扉,自落梅下穿過,然後踏著陳舊的木製樓梯踏進懨懨的臥房時,牆外已經敲過了三更。

懨懨斜倚著床邊的帳幕痛苦地呻吟著。她的唇角一片殷紅,床前的地板上也是點點血痕汙跡。紫鵑無奈地站在懨懨旁邊,手裡握著的一條手帕上也給血浸透,一片觸目驚心的紅。她的眼睛裡噙著淚,緊咬著下唇,露出編貝一般潔白的牙齒來。

“懨懨,你不要怕,我已經拿到了‘忘情水’。你堅持住,我的‘鏡鏡神功’一定能化解你身體裡的毒,相信我!”梁失翼因為太過激動與心痛,素日的鎮定從容早就灰飛煙滅。

黛綠現在方知道梁失翼手裡握的是傳說中的“忘情水”。她記得諸葛先生曾說過:“情,為萬毒之母;有情,必定會身心俱受荼毒;任何人,只有在萬念俱灰、萬情俱滅時方能激發起身體裡全部潛能,徹底自救。”

黛綠記得當時自己問過:“人,緣何有情?又如何能忘情?”諸葛先生坦蕩蕩地笑:“人不能忘情,但世間有一種藥可以幫助人做到這一點。它的名字叫做‘忘情水’。”

她迴轉頭來,見十一郎定定地望著奄奄一息的懨懨,皺著眉沉思著,但眼睛深處分明有兩團不安分的火苗。她嘆了口氣,知道十一郎對懨懨必定有古怪的心思,不禁暗地裡先有些莫名的擔心。

“沒有用的、沒有用的……”紫鵑突然開口,話音裡帶著一種心灰意冷的寂寞。“怎麼?你……”梁失翼霍地長身立了起來。若這句話是自第二個人口裡說出的話,他早就發火呵斥了,但現在這句話是紫鵑說的。除了懨懨,紫鵑是他在京師裡唯一看重的女孩子。

紫鵑突然低聲地笑了起來。夜如此深,蜿蜒樓上充滿了淡淡的寒氣,而紫鵑的笑又是如此悽婉,黛綠似乎感受到了一陣刻骨的涼意。窗戶正緊閉著,但她卻彷彿感覺到在外面黑黢黢的暗夜裡有一雙詭異的眼睛在盯著屋裡的人。她終於控制不住的笑道:“沒有用的,無論是‘鏡鏡神功’還是‘忘情水’,對小姐的病都沒有用的,呵呵哈哈……”

“紫鵑,你不要再笑了!”梁失翼忍不住喝出聲,他已經覺察到了紫鵑的失態。紫鵑依舊笑著,最後竟然笑到彎腰下去,用染血的手帕拍打著自己的膝蓋,那條手帕本來就已經被懨懨吐出的鮮血染紅溼透,現在在紫鵑的狂揮之下,血滴亂飛,把她身上的錦襖和羅裙濺得星星點點。

黛綠一個閃身衝了過去,在紫鵑後頸用食指輕輕一戳,正中她頸後的大椎穴。紫鵑嘴裡“嗚”地低吼了一聲,笑聲頓時停止。黛綠毫不遲疑,右掌在紫鵑後背頸下半尺處砰地拍下,紫鵑向前趔趄了一下,險些摔倒。幸好梁失翼及時伸手,將她扶住。“啊——”紫鵑仰面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臉色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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