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2 / 4)

。“紫鵑,你還好麼?”黛綠已經知道了這個美麗的女孩子的名字。

紫鵑點了點頭。梁失翼皺了皺眉,自口袋裡掏出一塊潔白的手帕,遞給紫鵑。“紫鵑,本來小姐的病已經給我的‘鏡鏡神功’壓制住,怎麼會突然又發作得如此厲害?”梁失翼神色嚴峻。

“我不知道,我只是感覺到——”紫鵑也在望著垂死的懨懨。人必先自救而後人救之,她感覺到懨懨已經失去了求生的慾望。她跟懨懨呆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了,所以,懨懨心裡想什麼,她幾乎立刻就能感覺得到。

“不可能!”梁失翼幾乎是斬釘截鐵地打斷了紫鵑的話。他把手裡的瓶子小心地舉在懨懨面前,“懨懨,你看,這就是傳說中的‘忘情水’。喝了它,然後我再用‘鏡鏡神功’清除你身體裡殘留的毒素,好好睡一覺,明天早晨,你的病就全都好了……”屋子裡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這個小小的瓶子上。這瓶子的紫紅色塞子像一滴殷紅的淚滴,直刺人的眼睛。

“身體上的病好了,那麼,心裡的病呢?”懨懨垂著眼簾,突然一滴淚落下來。她彎彎的眉深鎖,似乎每一根漆黑的眉毛上都是展不開的憂鬱。

“哦,你說什麼?”梁失翼有些聽不懂她的話。“梁大人,請扶我起來。”懨懨在梁失翼臂彎裡掙扎了一下,她淡漠的口氣幾乎立刻要把梁失翼的心碾得粉碎。“到、到那裡去……”

“懨懨,有什麼話,你在床上說就好了,不要起來。”梁失翼急迫地說,黛綠跟十一郎都看得出他對懨懨刻骨的疼惜。“到那裡去,扶我,到那裡去!”懨懨雖聲音細微,卻帶著令梁失翼不能抗拒的力量。

“好吧!”梁失翼抱起了輕若無物的懨懨,裹好了被角,把她放在桌前的椅子上。懨懨用右手支著腮,慢慢地吟道:“美人卷珠簾,深坐蹙娥眉;但見淚痕溼,不知心恨誰?”這本是前代大詩人李太白的名句。黛綠卻想不通懨懨為什麼會突然念這首詩出來。梁失翼捧著瓶子的手一顫,差點把瓶子脫手扔掉,臉色也猛然一黯。

“你知道這些句子的含意麼?”懨懨仰面看著梁失翼的臉,眼睛裡含著淚,“梁大人,有些事情現在你還不願意告訴我麼?” 梁失翼倒退了一步,唇閉得緊緊的,剛毅的臉上也掠過一絲慌亂:“我、我、懨懨,我沒有什麼好說的——你先喝了‘忘情水’,解了你身上的毒再說……”黛綠從來沒有見過一向氣定神閒的九門總捕梁失翼會慌亂到如此地步。

“呵呵呵呵,算了,梁大人,你既然如此說,我算是白白認識了你一回。你、你走吧!只當懨懨已經死了、已經死了!已經在去年的瓦子巷卓顏樓頭就死了!呵呵、呵呵……”懨懨聲嘶力竭地笑著,面無人色。

黛綠心裡的結似乎正在抽絲剝繭般鬆動,她似乎已經找到了所有問題的癥結所在,但還差最後一步。

梁失翼突然出手,向懨懨背上一點。立刻,懨懨的笑聲止住,張著口,吃力地喘息著,發不出半點兒聲響,美麗的眸子裡流露出說不出的悲憤淒厲。“懨懨,別多說話,只要你喝了這‘忘情水’,不管有什麼事,不管我有什麼錯,都等到你身體好了再說……”梁失翼眼裡是說不出的痛。他擰開了玉瓶的蓋子,立刻有種淡淡的荷葉清香散發出來,沁人心脾。梁失翼用右手捏開了懨懨的下巴,把玉瓶湊近她唇邊去。

“嗚——”懨懨含混不清地嘆息著,卻掙扎不得。“你……”十一郎喉嚨裡低沉地嗚咽了一聲,他不忍心看懨懨這副模樣,但也深知梁失翼絕對不會對懨懨不利,只能強自忍住。他移開了緊盯著懨懨的目光,向黑沉沉的樓頂望去。驀地,一道輕煙似的影子自梁頂掠下,自梁失翼手邊搶走了玉瓶,奸笑著撲到窗前。

那道影子突然定住,因為他發現再向前衝的話,會立刻撞到一個勁裝的女孩子身上。這個女孩子他是惹不起的,所以,他倒退著飛掠,再次停留到雕樑的一角,居高臨下地奸笑著望著滿廳的眾人:“嘻嘻嘻嘻,這就是‘忘情水’麼?”

“溫求歡!”梁失翼憤怒地仰面看著那人。

七 連環

黛綠向上看,那個人遍身黑衣,頭上包了一塊同樣漆黑的頭巾。臉上倒是唇紅齒白,不算十分難看。只是他的一雙微微有些上吊的眼睛,眼角眉梢藏著說不盡的淫邪氣息。

“不錯,正是我。梁大人別來無恙吧?”溫求歡嘻嘻地笑著說。梁失翼握著拳,臉色

開始漲得暗紅,但“忘情水”在人家手裡,他又發作不得,“溫求歡,把那東西還給我!”他怒喝著。

“哦?還你?這東西是你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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