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煊訂了兩個房間,和沈韻清一起上樓,連多餘的話也沒講一句,沈韻清就關了門,把他拋棄在外。
盯著緊閉的房門呆呆的站了片刻,楚逸煊才拿著房卡,進了自己的那間房。
大年初一的晚上住酒店,都拜楚逸煊所賜,讓她也嚐嚐鮮。
累了一天,沈韻清最想做的事便是洗澡睡覺,躺上床徹底的放鬆。
而隔壁房間的楚逸煊也和她一個打算,脫了衣服正準備進浴室,手機就響了,一看號碼,他就知道是孩子奶奶打來的越洋電話,披上大衣,半躺在床上,手機放到了耳邊。
“媽,今天玩得開心嗎……嗯,開心就好……我在沈韻清爸爸的老家……是啊,跟著她過來玩……爸應該在醫院吧,我沒給他打電話……你就放寬心,別胡思亂想,在美國好好的玩,多買東西,玩夠了再回來……我知道……結婚的事沒變……嗯,肯定會等著你回來,說什麼話呢,你要相信爸爸……我正打算去洗澡,嗯,今天中午喝醉了,現在頭還疼……小騰小馳還聽話吧……那就好……清清不想他們在那邊定居,偶爾過去玩一下還行……好,拜拜!”
掛了電話楚逸煊就進浴室洗澡,吳縣也不是什麼太好的地方,就連這最好的酒店也只是差強人意,說是四星級,卻連蓉城三星級的酒店也比不上。
沖澡的水不夠熱,調來調去還是那種偏冷的溫度,匆匆洗了澡,把空調開啟躺床上,半天沒有熱風出來。
“唉……”穿著保暖內衣窩進被子裡,還是覺得冷,楚逸煊無奈的嘆了口氣。
被子裡更冷,凍死了,如果兩個人睡該多好。
這個時候,楚逸煊是分外的想念沈韻清,雖然她就在隔壁,可他卻不能抱著她入睡,只能自己一個人在床上抱著被子翻來翻去。
不多時,房間裡的座機響了,楚逸煊知道是房間服務,直接扒了電話插座,置之不理,沒過多久,有人來敲門,楚逸煊一開始還以為是沈韻清,歡天喜地的一躍而起,連大衣也顧不得穿,就飛撲過去開門。
門開的一瞬間,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門外是他並不認識的**女人,笑得沒嫵媚:“先生,需不需要按摩?”
“不用了,謝謝!”楚逸煊不客氣的甩上門,失望的倒上床,聽到門外的人走了,又坐了起來,三下兩下穿好衣服就去敲沈韻清房間的門。
沈韻清也剛洗了澡,窩在床上看電視,聽到楚逸煊的聲音,她便立刻處於高度警戒的狀態。
有了前車之鑑,不管楚逸煊如何對天發誓不會碰她,沈韻清也不給他開門。
無奈之下,楚逸煊只能回自己的房間,給沈韻清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楚逸煊就開始訴苦:“我這邊不停的有人騷擾,電話打了又上門來,讓我不得安寧,今晚就讓我去你那邊睡行不行?”
“不行,我們開了兩個房間卻只睡一個房間,太虧了,你還是好好的享受吧,一定要把三百塊錢的房費睡回來!”沈韻清根本就不買賬,掛電話前又補了一句:“既然人家那麼看得上你,你也別辜負了人家的好意,玩得開心!”
楚逸煊哭笑不得,電話拿手裡再給她撥,竟然關了機。
死丫頭,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把手機放在床上,信步走到窗邊,兩個房間就只隔著一堵牆,那麼,從這窗戶出去,豈不是就是沈韻清的房間。
他也是膽大包天的主,竟然真的開啟了窗戶,往外瞅。
窗戶外有半尺寬的水泥臺,勉強能站人,爬上窗臺又猶豫了,這樣做也太丟人了。
不行不行,還是想別的辦法。
楚逸煊又跳下地,在房間裡踱步,左右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若是順了沈韻清的意不去找她,這一夜的孤枕難眠,他是不會好過的,去找她吧,又沒個好臉色,真是讓人為難。
就在楚逸煊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看到頭頂的煙霧報警器,腦海中電光石火的閃現過一個絕妙的主意。
不多時,楚逸煊又來敲門,沈韻清懶洋洋的問他什麼事。
楚逸煊說他房間的煙霧報警器壞了,不停的噴水,根本沒辦法住,他現在渾身溼透,想進她的房間取暖。
起初沈韻清還是不相信他,可直到酒店的值班經理來敲門,她才不甘願的把門開啟,楚逸煊果然溼漉漉的站在外面,像落水狗似的,可憐巴巴的盯著她。
“唉……進來吧!”沈韻清可以不給楚逸煊面子,卻不能狠心不管他,這大冬天的渾身溼透,不感冒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