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砸在了浦原臉上,戰鬥結束。
“放心,那傢伙沒那麼沒出息。”莉莎把整個臉都埋進了書裡。
平子真子若無其事地站起來,提著刀出去散步去了。
臉腫起一邊高的浦原喜助楞楞地站在那裡,半晌才捂著臉無比委屈道,“日柿裡桑,你打的也太狠了吧!”
“你活該!”雀斑少女氣沖沖地也出門去了。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掃興的事他們通常不做,這樣才能有一點生活樂趣,才不至於過得那麼壓抑那麼不爽。
浦原喜助越過他們所在的那個廢棄工廠大門,抬頭看了一眼天邊火燒的雲彩,壓下帽簷沉默地離開。
你看,沒有一成不變,有些人揹負的東西多了,時間一長,自然而然就會改變。
曾經他是個會露出羞澀笑容的三席,現在他大概連當初是怎麼笑得都不會了。
如果雲沾衣沒死的話,或許她還會記得。至於其他人,估計都忘記了。
浦原一直覺得她有些時候說出來的話挺有那麼幾絲哲理,有些人就是要在他最輝煌的時候狠狠地在別人的記憶裡抹一筆,然後消失就好了。
輕而易舉地就可以成就不朽了。
羞澀的笑容也好,那些個電閃雷鳴的夜晚也好,既然已經回不來了,那就只能向前看了。
也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忽然出現一個人的身影,高挑的個子,削瘦的身材,長長的黑髮高高地紮在腦後,胳膊隨意地搭在腰間的兩把刀上。她臉上可能會有吊兒郎當的笑容,有可能拎著個酒壺,永遠都是直挺挺的脊樑,但卻依舊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懶散模樣。
然後她會抬起手懶懶地揮一揮,露出兩排整齊的白牙。
浦原喜助發現自己一直在做這樣的準備,儘管這樣的場景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不過沒關係,過了這麼長時間,他早就習慣了。
作者有話要說:奉上番外,死神篇結束。
沒有寫沾衣怎麼走的,她一直處於昏迷狀態,最後是阿爾送她離開
黑色流河 驅魔篇
35
35、黑色教團 。。。
19世紀末的歐洲,火車還是有著巨大冒煙火車頭的噴氣式列車,況且況且地響著,人們的服裝還停留在樣式非常正統而繁複的階段,女士們都穿著從巴黎流行起來的一層又一層束縛的長裙,頭上帶著寬沿的帽子,男士則是西裝革履,手中支著一根柺杖,戴著禮帽,到處都充斥著一種安逸又平和的氣息。
中央車站的一輛列車緩緩地停了下來,一個穿著休閒白襯衫和灰色西裝褲的少年從車上跳了下來。少年看起來年齡不大,但個頭在同齡人中卻是比較高的了。因為當時襯衫樣式的緣故,顯得少年的雙腿格外地修長,長長的黑髮高高地紮在腦後,馬尾穿過一個寬沿牛仔帽的後扣一直垂到了腰間,灰色的外套連帶小小的行李箱被全部甩在肩膀上,被右手隨意地拎著,整個人看起來格外英氣,但同時又兼備著一絲陰柔感。
然而真正引起人們注意的卻是少年腰間掛著的兩把刀。在人們的認知中,隨身帶著刀的人只存在於浮世繪上畫的中世紀騎士,在當下社會已經沒有了。然而少年卻絲毫沒有在乎周圍人投來的各種打量的目光,有時候不小心接到別人好奇的眼神時他還會回以微笑,露出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
少年習慣性地把左手隨意地搭在刀上,信步向前走著,一邊懶懶散散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偶爾會低頭看一眼左手裡攥著的一張極為簡陋的地圖,上面除了一條延伸至羊皮紙盡頭的彎曲的線以外什麼都沒有。
又看了幾眼,他徹底放棄了地圖,隨意一揉就扔到了旁邊的垃圾箱裡。
他想了想,走到了一個旅人面前,極為禮貌地開口,“這位先生,請問您知道黑色教團在哪兒裡嗎?”
胖胖的旅人被他問得一懵,搖了搖頭,“那是什麼地方?”
少年歪了歪頭,尷尬地聳肩,“你怎麼能把問題拋給我……”
果然知道的人太少了。
他嘆了一口氣。
該死的瑪利安,他畫的其實是列車行進圖吧。
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少年走回剛才的垃圾箱撿回了那張皺巴巴的地圖,硬著頭皮開始根據第六感來判斷路徑。
瑪利安說那地方又荒涼又黑暗又不好玩,那應該是在郊區的某處了……
“……想我雲沾衣,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堂堂大學生,竟然搞不定個破地圖?要是雲小樓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