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我是沒經驗,可是我很會推論耶。在他的心中,等待的不就是你開口告訴他,你也喜歡他,如此一來,兩個人才有機會走下去啊。”捉住她的手,薛彼晶誠心地說:“你是個好女人,所以上天才願意給你第二次真愛的機會,千萬別錯過。”
“彼晶,我怎麼能如此無賴地拖住他呢?”咬著下唇,施饅舒的眼中是真正的煩惱,“這個孩子……甚至不是他的,與他毫無關聯。每次當我想起,就覺得對不起天允,無論他如何百般對我好,我都無法以此為藉口。當初為了延續敬的生命,我才任性而為的呀。”
懷孕進入第八個月,她的身形日益發脹,腦海中胡思亂想的作用似乎也變得更加頻繁。
“這些韋天允都知情,不是嗎?如果他都不介意,你就甭再自尋煩惱吧。”拍拍她的肚子,“小傢伙,阿姨說的對不對?”
像是同意她的論調,施饅舒的肚子配合地產生胎動,惹得她大樂。
“我是一朝被蛇咬啊。”
“幹麼?韋家的兄弟你已經見過兩個,對你都很友善呀。”
“他父母呢?最重要的長輩,我居然沒見過。”
“呵,原來如此,你乾脆直接提出要求嘛。”
“算了,維持現狀或許是件好事,至少大家都還有退路,將來若有個萬一,也好菜好散呀。雖然他現在表現得不在意,若將來有一天他反悔了、他厭煩了、他瞧不起我了……”她緊緊地抱著自己的雙臂,“我不行的,這樣的打擊太大,什麼時候發生都很難預測。”
薛彼晶嗤之以鼻,“拜託,我親愛的小姐,現在已經邁人堂堂二十一世紀,沒有男人會計較這麼多的。更何況,何敬純都已經過世這麼多年,你打算繼續守寡,等著領貞節牌坊嗎?”
“那塊牌子在我家沒地方擺。”
“就是說嘛。”薛彼晶拍拍她的肩,“相信我吧,真愛永遠會來臨,只要你別拒於千里之外。”
“是嗎?”
“沒有錯。”
在好友的眼中找到肯定,施饅舒忐忑的心猶如吃了定心丸。她知道自己該鼓起勇氣,主動坦承的,畢竟在這一段時間裡,付出的人大都是他,而她只是被動地接受著,無論是精神或是物質上。
她嘴角輕輕地牽起微笑,只要想起他,心情就會變好。如果這還不是愛,那什麼才是呢?
意外!
真是太令人意外了!
感謝老天有眼,她本奉父母之命前來找人,當時還滿心不情願,結果卻聽到一段意外的談話。何湘純屏住氣息,等到她們兩人散去之後才現身。
摘下臉上的墨鏡,勝利的微笑出現在臉上,她終於捉到施饅舒的把柄了。
從聽說韋天允娶了施饅舒的第一天開始,她就不相信有這樣的結局。
那個宴會中,天允執意要找饅舒,果然是有特別的目的。兩個沒有交集的人,見沒幾次面就結婚,哼,如果發生在別人身上,她就沒話說。但天允明明不是那樣的男人,哪有胡里胡塗娶個掃把星的理由。
如今證明,她的直覺沒錯,天允和饅舒之間,只是協議的婚姻。
呵呵呵,何湘純快意的笑聲終於掩飾不住,得意地在大廳中迴盪。屬於她的終究還是她的,跑都跑不掉而且當這個天大的秘密曝光後,她就不信,饅舒還有臉纏著天允不放。
這是步好棋,她得好好地籌畫,不能事先曝光哩!
雖然已經改嫁,理該已與何家人無關,但當何敬純的忌b到時,施饅舒仍然決定受邀參與追思會。
她事先有告知韋天允,但因為他當天有個重要的會議,無法陪同參加,所以她就形單影隻前來。
面對滿屋子不友善的目光,施饅舒沒有太大的感覺。反正從頭到尾,何家的親戚們並沒有將她視為自己人,敬在世時已是如此,當敬離去後,又如何奢望情況會改變。
但她已經學會不介意,不再感到自卑,不再替自己的心上多加幾分哀愁。一千多個日子過去,她終於有點成長了。
痛失愛子的何家兩老,何敏先與許玉珊總是特別的傷感。當年白髮人送黑髮人的難過,經過這麼多年來,仍未有絲毫的減輕。
正當整個追思會莊嚴肅穆地進行中,忽然間,何湘純站起身來,當著眾人的面前指責著施饅舒。
“我沒料到你居然還有臉來參加。”
“敬是我的丈夫,為什麼不該來呢?”
“你這個小偷,只是想找機會來探探,將來能否從何家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