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說,戒指是男女雙方互戴才顯其莊重神聖。”說著我便要把他手上的戒指拔掉,曲恂卻一個伸手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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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呵呵地把盒子收進懷裡,然後看著我道:“妹妹那裡來的主意,雖未曾聽過,不過很有意思,至於這戒指既是送給大哥的,大哥定會好好珍惜,只是這還不是大哥想收的禮物,這僅是新郎與新娘的禮物,大哥收的是應得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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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頭,一副就知道你的表情,我輕喚一聲“文仲”,文仲便走進了來,他手上一株玫瑰,一株正綠意盈然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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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玫瑰。”曲恂一眼便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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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接過玫瑰,把它遞給曲恂,笑道:“對妹妹來說,最大的心願還是希望大哥得到一椿愛情婚姻,希望這株玫瑰會帶給大哥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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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既是妹妹真心實意的,那大哥答應了。”曲恂神情正經地收下那株玫瑰。剛說著,門簾被人掀起,只見曲恬進來說,吉時到,新郎該去使館迎新娘了。曲恂點頭,輕拍曲恬的肩,笑意盈盈翩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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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恬沒有隨去,看了一眼桌上的玫瑰說:“是雲晰送大哥的新婚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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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等著曲恬的下文,曲恬的下文卻是:“那雲晰可不要漏了二哥那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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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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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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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恬見我毫無顏色,走近來輕拍我臉,放軟道:“好了,別這樣,你二哥我是行大婚不是行大刑,爹待會見了又會說為兄沒顧好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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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笑了一個,問:“那二哥想要怎樣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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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恬狡黠一笑,搖搖頭道:“還未想到,等二哥想到,雲晰能為二哥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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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我補充道:“只要是雲晰力所能及的都會為二哥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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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這一句二哥便知足了。”曲恬說完便被翁治叫走了,大廳裡陸陸續續來了很多客人,我回了自己的園子,雲淨園裡大概是整個靖王府裡最寧靜乾淨的地方,映眼沒有一片大紅張揚,乾淨的迴廊裡落下幾片掉剩的楓葉,在過道里骨碌碌地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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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送上膳食,我慢吞吞地吃,剛吃著,便有人進來,我抬眼看去卻是趙池的人衛風,他站在那裡面目表情地說:“王爺讓王妃到大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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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是那個王爺?是我家王爺嗎?”我身旁的文仲同樣面目表情地代我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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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風依然目不斜視地盯著我說:“大廳裡的客人都是京官貴重,王爺說王妃該露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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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仲還說要說話,我伸手止住了,放下湯藥道:“好,我稍後便來。”衛風得到保證後便走了,文仲卻在一旁說:“小姐這早飯才吃著,吃完了才到大廳也不遲。”我搖頭說:“不了,我本就不餓,文仲,世子很喜 歡'炫。書。網'那對雙人戒指,你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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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仲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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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來,向文仲走近,到了他身旁停下來,他隨即便垂下頭,我突然說:“很久沒見文仲耍劍了,今日可否耍幾招讓小姐我看看?”垂下的臉一陣驚訝,但他還是答:“小姐喜 歡'炫。書。網'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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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到梅花林去吧。”說著我便抬腳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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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梅花林,我端站一旁,文仲持劍而立,然後一個正身,提步起劍,步前劃刺,步躍劍行,掠步而飛帶風起兮眼瞭亂,劍氣翻花而帶勁,一個高手的實力已顯然而見,早已不復當初我見到的青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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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躍地劍花縈繞平氣,他立步端正,收劍回鞘,我輕拍手走近,伸手執過他手上長劍,是一把青銅劍,我拔劍而出,一根手指碰過劍刃,文仲大概想不到我會伸指碰刃,所以他出手已來不及了,他擒了我手,我的手指在他掌中擦著那厚厚的繭,在他耳畔低低道:“我八歲那年秋天到曲陽,九歲去了蘭廷寺,我其實不記得很多事情,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