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手握緊她的手,聲音沉沉悶悶,話裡酸酸,一股淡淡的疼痛瀉漏一角。
在那股沉重的氣氛籠罩下,沒人看見那個壓低眼簾的少年,那淺淺眼瞳裡那微露的笑意。
整個晚宴一直到結束,皇后由笑臉到憂傷,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皇帝的臉黑得沒人敢去踩地雷,而唯一敢去踩地雷的軒然殿下從崩著一張臉得到皇帝半夜召見後變得春風得意。
皇后已回鳳凰臺閣竭息了,子時夜半的時分,傾雲宮裡皇帝踩了進來,而換衣上床的軒然被被人硬生生拖了起來。
“說,都跟皇后說了什麼?”皇帝踩進臥室便吼了出來,趙池一點也沒有忽略掉早前這壞胚子做的小動作。實在沒辦法,皇帝剛被皇后很冷然地拒之寢室門外,皇帝窩了一天的火氣終於爆發,也不讓人通傳便殺進內室。
“斯文點,衛侍衛。”一個伸手便把御前那根木頭甩了開來。
在皇帝忍無可忍的當兒,軒然才慢條斯理說:“說了想說的話,說了該說的話,她要知道的話。”
“曲靖,你好大的狗膽。”趙池伸手把几上的裝飾玉如意掀翻在地。
“皇上可以問皇后的。”軒然一副為難的樣子說:“皇上確實是很大,但皇后跟皇上也同樣大,軒然誰也不能背叛。”
這話氣得趙池咬牙切齒,他把袖一甩:“明兒早朝到同德殿。”
皇帝走後,文促才走進來,他說:“殿下你又何必呢?何必要讓娘娘煩心,今兒她生辰,你只會讓她心裡不好過。”
“文仲,你懂得適應習慣嗎?”
文仲疑惑。
軒然說:“你從我孃親八歲一直在她身邊,你說過我孃親對感情很淡,但偏偏很在意至親,我孃親八歲,你讓她由一個無憂無慮的孩子變成一個深居靖王府一角里的無名小姐,而我的祖父曲就是真正讓她從此無法獨善其身走進皇權中心。”
“文仲,你錯了,不管是父王還是我孃親,他們兩個人從來就是皇權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