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榧木棋盤!”福慧脫口驚呼,這個她只從徐爺爺的描述中聽說過從未親見,“竟然是香榧木的棋盤哎!”
沈遲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一眼大呼小叫的女生,低聲喃喃,“竟然還知道香榧木!”隨即正色道,“我今天沒帶什麼適合當彩頭的東西,如果你贏了,這個榧木棋盤送給你。”
福慧看一眼色澤金黃,紋理勻實精美的上等棋盤,再看一眼海棠花樹掩映下神情倨傲的男孩子,縮回一直毛手毛腳的爪子,嚥了咽口水,安慰自己——這個可以慢慢來,眼前最重要的是搞定面前這個人。於是正色道,“這樣吧,如果我贏三目以下的話便算我輸,但是超過三目的話,彩頭我說了算,怎麼樣?”
這個女生也太狂妄了——
在圍棋聯賽上不知道有多少年紀比他的選手均慘敗在他的手下,這樣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竟敢這樣大言不慚。
“好啊,你要什麼彩頭?”
年少輕狂的少女微微一笑,突然語出驚人“你!”食指輕點,點向如海花樹下面色詫異的少年,“如果你輸了,就當我江福慧的男朋友吧!”
原來如此啊——
不過又是一個不懂事的黃毛丫頭而已啊!沈遲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好啊。不過,”他話鋒一轉,“不過如果你輸了的話,就再也不要出現在這裡了。”
“……”
這個人還真是知道怎麼打擊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真的很重要,初遇啊初遇,所以,親先看著,大大會再精心修改的。
阿遲的全(luo)畫(番外)
高考之後報專業,福慧目標堅定。
懷著賺大錢的崇高理想,她毫不猶豫地填了國際金融,為確保萬無一失,她忖了忖,在調劑備選項上補加了會計學,就算不能賺大錢,管管錢也是不錯滴。
事實證明,福慧頗有先見之名。
國際金融無情地拋棄了她,她如願以償,悲催地被調劑到了A大的冷門專業——會計學。
學了之後,發現完全不是那麼回事,於是一顆受傷的心,將所有的熱情轉移到了漫畫上。
沈遲對她爆發出的對漫畫的巨大熱情感到莫名其妙。
“阿遲,還記得我給你說過的我的三個偶像嗎?”
暮春三月,沈遲坐在草坪上,背靠著櫻花盛開的花樹,聞言,沒有立刻回答,手裡的報紙翻了一頁,才不屑道,“當然記得,誰像你品味那麼怪異,竟然喜歡一隻鬼、一頭豬、一個白痴弱智小屁孩。”
也不知道什麼怪癖,品味如此奇特。
福慧氣結,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這個人竟然將她的三個偶像,佐為、麥兜、小新說成是鬼,豬和白痴。
她眼珠一轉,挑釁道,“要不是我品味怪異,怎麼可能看上你。”
沈遲合上雜誌,看了她一眼,默了默,接招,“應該說,看上我是你江福慧難得品味正常了一回。”
“……”福慧。
這男人真不是一般的自戀!
她時常翹課溜去藝術學院蹭課聽,對藝術樓的內幕結構簡直比自家商學院的大樓還要熟悉。
“阿遲,晚飯你一個人吃,下午藝術系那邊有素描課。”人體素描,男模,而且是□的,福慧刻意隱瞞了部分實情。
福慧懷揣著無比不純潔的心思,輕快地邁進了素描室,然後傻眼了——
教室中央,一個鶴髮雞皮的老人,裸著身子,被一群衣著怪異的,錯落有致地潛伏在教室各個角落的藝術生圍觀。
看到剛進門的福慧的傻樣時,老人咧了咧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露出缺了兩顆的門牙。
福慧看了又看,被目光所及的黃歪歪的牙齒滲的抖了抖,不死心地推了推旁邊的女生,“這就是藝術系傳說中的,人體素描課的,”福慧嚥了咽口水,“極品男模!”
旁邊的女生轉身哀怨地面對著她,聲音幽幽的,如同女鬼,“難道你還嫌不夠極品嗎?這得看多少部GV才能撫慰俺受傷的心靈啊!”
福慧含淚點頭,真的夠極品了,極品的快給她脆弱的小心肝留下陰影了。
GV?原來跟色長大人一個德行,資深腐女一枚,福慧火速收回手,認命地面對現實。
福慧被和善的素描老師安排在人體模特的正面,也就是說要不可避免地直視人體的某些敏感部位。福慧遵從素描寫實的原則,規規矩矩地將目光所及之處一份不落地搬到了素描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