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自己的失態,彎腰輕聲詢問“怎麼樣,手要不要緊?”
福慧笑笑,“皮糙肉厚的,沒事。”
“給我看。”
“真的不要緊……”,福慧見他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勢頭,無奈地伸出手,“真的沒事,就是有點紅。”
她的膚色偏白而且細膩,食指骨節均勻而修長,十分的漂亮,只是此刻那原本如羊脂美玉般的肌膚泛著粉粉的紅。郭品言伸出手指,輕輕戳了一下。
輕輕的觸動,傳來微微的刺痛,福慧不由自主地皺眉。
“塗藥了嗎?”
“這種燙傷,沒那個必……”;整天笑嘻嘻的郭品言此刻臉色陰沉,必要的“要”字泯滅在喉間。
“我記得我辦公室裡有燙傷藥,你等著,我去找找看。”郭品言也不等她回答,自去找藥。
其實真的不算什麼,比這痛一百倍的傷她都承受過。
可是,還是覺得感動。
還有那個脾氣暴躁的秦老頭,他說:“江福慧既然是我的徒弟,你跟她過不去就是跟我姓秦的過不去。”
她覺得心底暖暖的。
福慧悠悠喟嘆一聲,突然有了辦法。
程暮雪聲色俱厲地斥責她:“深仇大恨嗎?什麼樣子的仇恨才算深仇大恨呢?你怎麼就知道我跟你沒有深仇大恨呢?再說就算沒有那些東西,我看你不爽,我討厭你這理由夠了吧!”
靈光一閃,她想起沈遲黯然的神情,某些被刻意壓制的情愫微微抬頭,頃刻又被她壓下。
如果是,她將如何自處,就這樣吧。
可是卻可以用來對付那個人,福慧笑笑,喃喃低語,“江福慧,你心底還真是住著一個魔鬼啊!”
福慧再三推脫,郭品言卻執意給她燙傷的手敷藥。
他的動作很輕,好像生怕弄疼了她。
福慧問,“ 師兄,你有程暮雪的電話嗎?”
郭品言停下手上的動作,狐疑地看她,“你要她的電話幹什麼?”
福慧眨了眨眼睛,逗趣,“負荊請罪!”
“不給,你又沒什麼錯,請什麼罪。這事怪我,要不是當初我向秦老師推薦她,也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可是……”
“不用可是,這件事情,我和秦老師會處理,你就不要插手了。”
“我是說負荊請罪,那是不可能地。”福慧撅嘴吹了吹被燙的紅紅的手背,仰首望著郭品言微微一笑,,“我去給她掃掃盲。”
53、威脅與反威脅(上)
讓她見識一下真正的江福慧是什麼樣子的人!
程暮雪其人說得出做得到,整整三日未在申江配音部出現,女主角不在,很多場景無法錄製,《圍棋少女》的配音行程全面擱置。
一時間,配音部人心惶惶。
更有狗仔隊敏銳地發現了其中的貓膩,肆意猜測是程暮雪不滿被鼎豐老闆沈遲冷落,而罷工示威。
福慧合上報紙,嘆了口氣,調出那日問郭品言要來的電話號碼,躲進洗手間,按下撥號鍵。
電話響了三遍才被接起。
“喂,哪位?”程暮雪一如既往趾高氣昂的語氣。
“你一直在等的人。”福慧不卑不亢。
“江福慧?”
福慧也不與她虛偽,單刀直入,“我要見你,你在哪,我過去找你。”
“XX百貨大樓,我在一樓的大廳等你。”
“我三十分鐘後到。”
下午三點半,正是上班時間,福慧向郭品言告了假,出發前特地/炫/書/網/整理了一番妝容,抬手挺胸走出申江大門。
福慧一路上已經想好,態度如何拿捏,針對程暮雪的反應,何時出招,如何接招。一路上上坐立難安的,竟是興奮的連暈車也給忘了。
路上有些堵,福慧晚到了一會兒,在大廳裡轉了一圈也沒有見到程暮雪的人影。
卻見到了季從風,準確地說應該是季從風和蔣碧薇——緩緩下降的扶手電梯上,衣著時尚的女子歪著頭靠在男子的肩上,男子一手扶著女子,一手提著公事包,淡定從容。
男子好像察覺到注視的目光,狐疑地側過頭,朝福慧看來,她一個激靈,轉身挪到巨大的石柱後——鬼使神差地躲開了!
電話突兀地響起,福慧驚得一跳,慌忙接起。
“你怎麼還沒到?說的半個小時內到,現在已經超過15分鐘了。”程暮雪不耐煩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