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成現在這樣了!
“不管用什麼辦法,治好他!”費逸寒用不容違抗的語氣對杜醫生下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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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昏睡了多久,艾思語緩緩睜開了眼睛。
眼前的房間,多用蕾絲裝飾,看起來浪漫雅緻。
心中不自覺地湧起一種熟悉感來,她覺得自己曾經似乎到過這裡。
這時,門開了,來人讓艾思語大吃一驚,“爾薇?”
“天哪!思語,你恢復記憶了?”穿著一件紅色T恤的徐爾薇驚撥出聲。
“你知道我我失憶的事?”艾思語有些詫異。
“當然,上次我們不是在奧卡索酒店見過嗎?難道你忘啦?”
“奧卡索?”艾思語依然不解。
“是呀,那天是我定……”說到這,徐爾薇的眼神突然黯淡下來。
她想起了那個令人心痛的定婚典禮。
“思語,我在定婚典禮上被男人甩了,沒想到吧?”徐爾薇自嘲地笑,“那個人就是當初你勸我不要靠近的男人!”徐爾薇看著艾思語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果然,他很危險呢!”
“爾薇……”聽了徐爾薇的話,艾思語欲言又止。
她實在沒有勇氣告訴眼前這位純真的女孩,她的傷痛與她有關!
“思語,不用安慰我,我已經沒事了。”徐爾薇衝艾思語笑笑,可是卻斂不去隱藏在眼底的憂傷。
氣氛過於沉重,艾思語想到了轉換話題,“對了爾薇,我怎麼會在這裡的?”
“當時你暈倒在醫院門口,我剛好替姐姐去醫院探望姐夫,結果意外發現了你。”徐爾薇說。
“你姐姐……”話到嘴邊,又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爾薇的姐姐徐貞雅,那位高雅善良的女孩,真心地成全了她和季羽墨,希望她能為他帶來幸福。然而,她帶給季羽墨的,不是幸福而是源源不斷的災難和痛苦。
“嗯,我姐姐你見過的呀!因為最近姐夫意外受傷住進了醫院,我姐又剛好在國外參加鋼琴巡演,所以我先替姐姐去看看情況,好讓她放心。哦,看我!光顧著拉著你說話,餓了吧?我出去給你買點吃的回來,最近都沒住在這裡,冰箱裡什麼都沒有。”徐爾薇一臉歉意。
“沒關係,爾薇不用麻煩,我不餓。”艾思語搖搖頭說。
“不行!不餓也得吃東西,你再休息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徐爾薇說。
“爾薇,真的不……”話還沒說完,徐爾薇已經關上房門出去了。
艾思語獨自靠著床頭,思緒萬千。
一想到季羽墨醒來後將面臨如何沉重的打擊,她就心痛得無法呼吸。
是不是自己上輩子無惡不作,才會有今生的報應?如果是報應,那麼讓她一人承擔就好,為什麼卻要連累無辜的人?
眼淚像洩了閘的洪水,奔流不盡。
上天啊!用我艾思語的性命去交換羽墨的完整可不可以?
“當然不可以!”低沉的聲音從門口飄來。
艾思語驚詫地抬頭,模糊的淚眼中出現了一張冷峻的臉。
“這輩子你的命是屬於我的!”費逸寒走近她,修長的手指托起她尖小的下巴,深邃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眼。
艾思語用力拍開他的手,質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這世上只有我不想知道的事!”費逸寒緊盯住她的雙眼不放,似警告的語氣。
言下之意是:你逃不出我的掌心!
“為什麼?為什麼要那樣傷害羽墨?從頭到尾他都是無辜的啊!”艾思語哭泣著,憤怒著。
“那樣傷害?”費逸寒蹙了蹙眉。
“我看見了,昨晚從羽墨病房裡行兇逃逸的人,是齊飛!是你指使他做的,對不對?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慘忍?你讓羽墨以後該怎麼辦?該怎麼辦?”艾思語失控地拍打著費逸寒結實的胸膛。
突然,她感到腹部一陣鑽心的絞痛,她捂住肚子縮成一團。
費逸寒伸出有力的臂膀將她騰空抱起,不由分說大步往外走。
“你幹……什麼?放開我!”艾思語忍住痛掙扎著,無力的拳頭似雨點不斷往他身上錘打著。
這時,她的手意外碰到了掖在他西裝外套下的手槍。
情急之下,她掏出了那把搶抵住自己的太陽穴,威脅道,“放我下來,否則我馬上死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