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份釋然,將生命留在夜色的深處,留下一朵孤絕而悽然的笑靨。
雖輕,卻很美,雖淡,卻很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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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血色玫瑰【下】
別墅五樓的臥房內,費逸寒斜倚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吞吐著菸圈。
齊飛敲門而入,“夜叉,已經把季羽墨送回季家了。”
“嗯。”費逸寒淡淡地應了一聲,“去看看那個女人怎麼還沒上來。”
“是。”齊飛點頭退了出去。
片刻之後,齊飛腳步匆忙地返了回來,“夜叉,艾思語割腕自殺了!”
“自殺?”費逸寒詫異地挑了挑劍眉,聲音冰冷漠然,“死了?”
“沒有,還剩一口氣,我已經通知杜醫生,讓他趕過來了。”齊飛說。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費逸寒擺了擺手淡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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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中的艾思語,長髮像一朵睡蓮似的散開在灰白色的枕間,一張小臉甚至比白瓷還要蒼白。她的唇已經褪去了當初的玫瑰色,乾涸得像是從沙漠中歷劫歸來。
突然,艾思語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眼皮似乎特別沉重,動了動還是沒能睜開。過了片刻,她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彷彿連黯淡的光線都不能適應似的,再次又閉上了眼睛,復又試著睜開。
“醒了?”費逸寒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艾思語,聲音一如既往的冷寒。
艾思語眼珠轉了一轉,心中一顫,為什麼?為什麼就連自己死了,還會看見這個夜叉般的男人?!
即使是死,也擺脫不掉嗎?
直到左手腕傷口處的痛感清晰地傳到大腦,艾思語才猛然意識到自己並沒有死,“我……沒有死?”聲音中帶著一點初醒的沙啞。
“死?”費逸寒諷刺地勾唇,“你似乎還沒有搞清楚,玩偶並沒有選擇生死的權利,你的死活由我說了算!”
艾思語臉色蒼白而憔悴,她無力地閉了閉眼。
費逸寒俯下身湊近艾思語,一雙冰冷的鷹眸深不見底,“要是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你死了,就準備讓你最心愛的男人和父母下地獄去陪你吧!”
“你卑鄙!”艾思語憤怒地吼出聲,卻只惹得費逸寒的一聲冷笑。
“哼,你最好記清楚我今天說過的話,不然我會讓你知道,我比你想象得更加卑鄙!”
費逸寒殘忍地盯著她的眼睛,陰狠的語氣讓人發顫。
說完,費逸寒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艾思語無力地睜著一雙眼睛,曾經那份流動的光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竭,眼神空洞而茫然地看著天花板上的那盞水晶吊燈。
老天,為什麼你要如此地殘忍?難道我艾思語就連死的資格也不配擁有嗎?
無力地低呼,伴著心中絕望的洶湧而出,淚,攪碎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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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劍拔弩張
“爸!是你威脅思語離開我的對不對?你究竟跟她說了些什麼?”季羽墨滿腔憤怒地質問著坐在客廳沙發上翻看著報紙的季鵬澤。
“威脅她?怎麼,是她告訴你的?”季鵬澤摘下眼鏡,合上手裡的報紙冷眼反問道。
“如果不是你威脅她,她怎麼會跟我分手?”
“那是她自己認清了現實,知道你和她根本不可能!羽墨,現在你已經和徐貞雅小姐訂了婚,你最好給我收起你的玩心。”季鵬澤警告著說。
“我根本就不愛那個徐貞雅,你為什麼非要把一場沾滿銅臭的婚姻強加於我?讓我和自己不愛的女人結婚,不可能!”
“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我說過絕不會重蹈大哥的覆轍,和我結婚的人只能是艾思語!”季羽墨毫不示弱地大聲宣誓說。
“你們兩父子怎麼一大清早就劍拔弩張的?”木清芳從樓上走了下來,打斷了兩人不可開交地爭執。
“哼,你問他!”季鵬澤鐵青著臉冷哼道。
“羽墨,你父親心臟不好,有什麼話怎麼不好好跟他說呢?”木清芳略帶責備的語氣說。
轉過身看向一臉盛怒的季鵬澤,接著說道:“鵬澤,你也是。既然羽墨不喜 歡'炫。書。網'那位徐小姐,你就不要硬逼他,這畢竟是關係到他一輩子的幸福。”
“你懂什麼?如果沒有梵匯石化的出資援助,你以為我們季氏真能那麼容易起死回生?”季鵬澤不悅地盯著木清芳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