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的模樣,此刻已然化成溫柔的一團,伸手將她攬住,“傻瓜。”
你才是個傻話。
她在心裡低低地說。
因為你非要喜歡一個傻瓜。
鑑於荒郊野外場合不適,寧筱之終於沒能及時施行家法,在一番耳鬢廝磨之後,他勉強先放過了她,她面紅耳赤地從他腿上逃開,躲在一邊劃圈圈,便瞪著他。
娘啊,你看你這女婿是怎麼欺負女兒的啊!
他權當沒看見,從地上拾起鐵鎬,開始她方才沒有完成的事情。
偌大的墳堆終於被挖開,蘇歡一眼瞧見母親的棺木,她咦了一聲,終於忍不住走了過去,伸手輕撫。
“奇怪。”她喃喃低語,“當年我們給母親買下的明明不是這具棺木。”
“嗯?”他正伸手拂去上面的泥土。
棺木十分漂亮,一看便是上好的楠木。
她眼神有些發直,伸手便要去推那棺蓋:“那時候,我們沒有錢,根本買不起這麼好的楠木棺。”
她邊說邊使力。
這棺木釘得非常結實,紋絲不動,她心裡著急,便更加用力,也仍然推不動,一看這棺木就是十分講究的。
寧筱之終於看不下去了,將她的身子扶了下來,自己伸手道:“還是我來吧。”
言罷,內力一吐,在棺木的邊上輕輕擊出一章,那棺蓋便應聲飛了出去。
蘇歡連忙伏在棺木上往裡面一看。
裡面空空如也,除了一套衣服,哪裡有母親的身影。
“衣冠冢?”她身子有些顫,他靠過來扶住她,握著她的手。
她在他懷裡,心裡便覺得安定了許多,再往那棺木裡看了一眼,忽然奇道:“這不是我孃的衣服。”
54、私藏與付終身
但見那棺木之中只有一套衣服堆疊在一處,倒是放得整整齊齊,彷彿是剛放進去的一般,但是從上面落上的灰土來看,應該時日不短了。
而且那衣服的樣式十分面熟。
蘇歡忽然啊了一聲跳起來,對著寧筱之說道:“我知道了……這……這是……”
“龍袍。”身邊那人似乎是隨口接了過去,而後伸手從棺木裡將疊得整齊的衣服拿了出來。
誠然蘇歡並未與那九五之尊做過多接觸,然而御書房一面之緣再加上已有的認知,也能看出這明黃袍子上九條龍騰雲駕霧於身前背後,不是一件龍袍又是何物?
為何這樣一件龍袍會出現在母親的棺木之中?那麼母親又到何處去了?
或許這個答案只有已經過世的父親才能解答吧。
她驀地想起那張圖紙之上,父親遺言中所說,若是想得知真相,到圖中標記的地方便可找到答案,現如今便只有這件龍袍了。
寧筱之正低頭要將那龍袍展開,被蘇歡劈手搶了過去,一把抖開,想要從裡面抖出什麼東西來,看得他有些好笑,連忙攔阻道:“歡兒,你慢一些。”
正說話間,兩人都清楚地看到從龍袍之中掉落出一張信箋來。
寧筱之心念一動,上前一把拾起,拿出來瞧了兩眼,蘇歡立刻跟上一步,只來得及看見上面“宋乾誠”三個字,那信箋便已經被他放入懷中。
蘇歡自是不依,立刻跑過去要從他懷裡搶回來,無奈那人左躲右閃,她的雙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也翻找不出。
寧筱之便躲便含笑道:“歡兒,這次也要主動嗎?”
蘇歡先是不解,等明白了他的意思,登時窘得一張臉都紅透了,只得住手。
他嘴裡的主動自然說得便是上次的事情。
她其實心裡覺得很無奈,每次覺得和這個人都緣分盡了,或許再也見不著的時候,卻過不多時又再度相見。
這位大表哥如同一隻大狗狗一般緊緊跟著她留下的蛛絲馬跡,很快便會追蹤而至,如此看來,她完全不必擔心跟這個人分開,只要擔心別再被他吃幹抹盡就好了。
事實上,這種被人一直追著一直重視的感覺,也蠻好的。
那信箋暫時搶不回來,她也只得作罷,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
寧筱之卻已經將那龍袍拿了過來。
蘇歡垮著一張臉蹲在一邊,有些不滿地說道:“就算你把信箋藏起來,我也看到了,這龍袍定然是宋乾誠私藏的。”
在民間私藏龍袍便是覬覦皇位,乃是密謀逆反的死罪,那信箋自然便是證物。
如此一來,基本上所有的事情也都可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