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都幸福來著。”
“就是這個理兒。”周月站起來去廚房倒水喝,拿了個杯子,“說實話,聽見他說話,還挺感人的。”
“那你感動也沒成感情啊,算了,不提這個,我晚上住這裡!”
“用不著,你回去吧,我早上打車出門,真的,我一個人住了多少年了!”
“我哥的命令啊!別爭了,我也沒什麼姐妹淘,剛巧碰上你,咱倆晚上聊聊,我啊,也是一肚子麻煩心事兒。”
周月忽然想起那個警察來,抿著嘴,忍著笑,表情十分囧,倒叫周愛華開始臉紅了。
結果兩個女人絮絮叨叨聊了大半夜,周月喝過酒不大舒服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剛好是睡不著的,那是種極度不舒服的狀態,睜著眼睛頭疼,閉上眼睛頭暈,所以她也寧願陪著周愛華說說話,喝蜂蜜水,調整狀態。
兩人窩在沙發上,一人一個抱枕抱著,由著電視機裡面亂七八糟的廣告從男性壯陽產品到進口豪華手錶還有家用智慧拖把,周愛華有點困,打了個呵欠,說:“我都坦白了,你呢?怎麼被下屬小弟搞定的?”
周月捧著杯子,笑:“說不好,真的,反正忽然之間就覺得有點喜歡,然後就那個什麼什麼了唄。”
“唉,你們是幸福了。我二哥就慘了,你怎麼看不上他呢?多好啊,看你醉了,寧願出賣妹妹也不敢怎樣,這樣的快要絕種了。”
“哈哈。”她依舊笑,“我現在倒也覺得周立中還真是個不錯的人,可是這世上的好東西多了去了,我總不能覺得好的都要啊,覺得好也分層次,譬如我覺得國家主席挺牛的,但要讓我當,我肯定逃的影子都沒了,好是好,不適合,就不行。”
“也是啊。算了,反正他身邊也不缺鶯鶯燕燕的,我都看慣了,估摸著這會兒逮著哪個小妹妹陪著療情傷呢!”
“有沒有這麼猥瑣啊?!”
“哈哈,沒有沒有,我隨口說說。”周愛華從沙發上爬過來,靠著周月坐下,“我吧,其實當真希望你當我二嫂,我大嫂一來年紀大了點,二來膽子太小,話都不愛說,我大哥別看在外面牛逼的,回到家對老婆是很好的,這也造成了大嫂不問世事的狀態,彷彿一直被保護的滴水不漏的那種,怎麼說來著,象牙塔,你明白嗎?我們爸媽當初創業,但到底年紀大了,不理解我,只有二哥好些,可是他總喜歡到處闖,定不下性子來,在家裡,我也沒個人說說話。我的那些朋友吧,不瞞你說,都知道我是周家的三丫頭,沒一個交心的,我就這麼瞧著,也知道,是因為我有錢,有錢有時候也不好,挺沒意思的。你要是我二嫂,就好了,咱倆投緣,可以談心。”
“不當你嫂子你也可以找我聊聊啊,這還限制了?!”
“那不一樣。隔著二哥,你倆總歸是沒法正常相處的,牽著許多人,我不能製造混亂。”
周月看看鬧鐘,2點15,問周愛華:“睡嗎?我給你鋪床?”
“一起睡吧?行不?”跳起來走到臥室門口,“你沒有特意留一根愛人小弟的頭髮聊度漫漫長夜吧?!”
“去你的,什麼腦子!你們一家都一個德行!”
睡覺,頭挨著頭的,絮絮叨叨繼續嘮叨些,直到睡神光顧,無人能防。
周月覺得,周愛華是單純的女人,和初初第一眼時候的風情與能幹完全不同,無非是被罩裹起來了,又或者,周立中也是這樣的,油嘴滑舌只是表面。
晚上驚醒了一次,夢到田園站在河水裡,慢慢消失,嚇壞了,坐起來,發現是夢,敲一下腦袋,躺下去,繼續睡。
36
第二天一早起床還是蠻高興的,周愛華送周月去取了車,周月就特真心地在人地下車庫感謝人家,差點就感謝了八輩祖宗,好在時間緊迫,就感謝到她爺爺的孫女就結束了,上班去。
中午的時候,在電梯裡碰見設計部的一群,因為沒旁人,都開她玩笑:“boss,什麼時候請我們喝喜酒?”
周月低頭裝沉思,抬起頭來哈哈大笑:“等你們把紅包包好的時候。”順便問胡凱,“你怎麼樣了?”
他很無奈地撇撇嘴:“一次偷錢一世賊,難啊。”
“這能怪誰?”她的傾向性十分明顯,可是好歹要安撫一下,“好在你沒真做壞事兒。”
別人的愛情,她想,果然是麻煩的。
飽餐一頓午飯,中午在辦公室上網看了新聞,想起給田園打個電話,卻怎麼也打不通,一直是彩鈴到無人接聽,心底有點不大好的預感,又說不清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