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給李工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又擔心會被認為干涉過多,到底作罷,只給田園發了簡訊——情況怎樣?
下午就很忙,和協成有個合同要談,三點去參加市裡的經濟座談會,好容易捱到吃晚飯,看了手機無數次,依舊沒有反應,有種氣憋在胸口揮散不去的感覺,皺著眉頭,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撥那個號碼,熟悉的,無數次只要她想打就一定有個聲音馬上傳來的號碼。
這次,乾脆是關機的。
周月覺得,這已經不是預感了。
想繼續打電話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被市府辦的餘處看見,跑上來攬她肩膀:“哎呀,周經理,到處找你,都在等你呢。”
只好跟著去應酬。
重獲自由,已經是夜深,10點過後,霓虹閃爍的街,她真是沒心思開車,打了雙跳燈停在路邊,一遍遍撥電話,永遠是關機,眉頭越皺越緊,終於忍不住給李經理打電話,也是響了很久,才接,周月劈頭蓋腦就問:“李工,田園呢?”
那一頭沉默長長,才總算開口:“周月啊,你打來正好,我還正愁怎麼跟公司裡說,這事兒啊,麻煩大了,我們的設計根本連交流都不能上啊。”
“怎麼可能?”她有點手足無措,聲音不自覺的提高,“我和組委會之前聯絡過啊,沒問題的啊,怎麼可能?”
“有一家小公司,叫富麗華,之前都沒聽說過,前陣子報了專利,跟田園這個幾乎一模一樣啊!你說,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連滑道的位置都一樣,當時他們跟我提出來的時候,我連一句話也說不上來啊!你那個田園,自從上午開始,就沒影了,我也一直在找他,我倒要問問清楚,他怎麼會在這種關鍵的會議上尥蹶子?!做了那麼多年的設計,怎麼會想到搞這套東西,還……”
“夠了!沒把事情弄清楚之前,最好不要下結論,誰抄誰還不一定。”
掛了電話,閉上眼睛,一片漆黑。
周月相信,狠狠地堅信,她的男人是不會做剽竊這樣的事情的,何況對方還是一家小公司,名不見經傳的,何來這樣的妙筆?!那個設計她見過多次,有的細節甚至還提過意見,她怎麼想,'炫+書+網'都不可能是抄襲的,但是對方那麼巧的時間報專利,絕對不是湊巧,就如李老頭說的世上沒有這麼巧的事兒,可是啊,到底怎麼回事呢?!
於是越加發狠地撥電話,一路開車,一路打電話,打到手機沒電,就在家裡邊充電邊打,左右是無眠的,總要先找到田園。
撥到手都酸,坐在床沿上,心裡無端發冷,彷彿沉入海底一樣冰涼的,一點溫度都感覺不到,還偏偏臉皮繃得很緊,眼睛乾乾的,眼淚滴不出來,有點無奈,更多氣憤!氣他不知好歹,消失不是解決事情的辦法,逃避更不是!恨恨地把電話扔在床頭櫃上,反身趴在床上,抬頭長長嘆氣,可是,電話卻來了。
她跳起來去接,壓根沒看名字,直接喊:“你到哪裡去了?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告訴我啊!”
電話那邊的聲音卻不是熟悉的人,輕咳一聲:“周月,方便現在見個面嗎?”
是嚴鋒,她就知道了,這事兒一定鬧大了。
後半夜,酒吧人聲鼎沸,茶座幾乎結業,只有小酒店照舊亮著燈等著人,像熱帶雨林裡漂亮的豬籠草,願者上鉤。
周月就是願者,不願不行,她要知道真相!
嚴鋒坐在那裡,不聲不響地看著她走進來,坐在自己對面,臉上有遮掩不住的慌張,可是眼神很倔強,彷彿自己不開口她是不會先開口,所以他就說了:“先別急,我大概知道點了。”
周月笑一下,短暫:“我不相信他抄襲,他的能力我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公司?”
嚴鋒把手壓一下,做個姿勢,示意她先聽自己說:“這次的事情主辦方請的專家組組長你認識,許仁初,許教授。他給我打的電話,問我認不認識一個叫田園的。”
“然後呢?”
“田園上午去找他了,一再說這設計肯定是自己做的,但是說不出來為什麼會和對方的一樣,你完全不知情嗎?”
“你什麼意思?我慫恿他剽竊還是我知道他剽竊!!這不可能!田園不是那樣的人,何況我還提過建議,這設計他一個人就做得出來,你想想看,這些年,我們這裡交給你們稽核的設計你也見多了,多少是他簽名帶頭的?他的水平,你就算不認識這個人你也該相信這個名字啊!”
“呵呵。”嚴鋒看著周月笑,“才發現你也有關己則亂的時候。我從老費那裡聽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