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去。”章程一把拉住她的手,她微仰起頭,醉在他擔憂卻永遠美麗的眼睛裡,輕輕地搖了搖頭:“這事是由我而起的,讓我過去吧。”
“我不會放你過去的。”章程堅決,耳朵又傳來張小生不耐的大喊,以及,威脅的輕按,立刻讓那脖子上閃現出泌出一絲血珠。
“放開我吧,我不能這麼做。”她捧著他的臉,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章程沉默了片刻,良久才放開她的手,她緩緩舉起雙手,往前走了二步:“我現在過來,你放鬆一點,把傷害了無辜的人。”
“快放開我,我不能讓小桐去冒險。”許惠穗喘了氣,眸子凌厲地掃向他。
安拓看著她,冷酷的臉上不見波瀾。
“別急,再看一會,張小生指定就要童小桐,如果小桐不出去的話,那個女人才是真的有危險,她過去了卻不一定會有危險,相信章程,他不會讓自已女人出事的。”
“放屁。”她反感地啐了一聲,她曾經也這樣以為過,以為自已的男人會給自已帶來安全、安定,到頭來也不過是一場夢而已,真是可笑極了。
“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她輕斥。
“那你還要嫁人?”他濃眉微皺,對她眼底暗湧的對男性的排斥費解不凝。
“我喜歡,我樂意。”她不屑地回答,這樣簡便的回答,卻是讓安拓更加迷惑不解了,她一直就是個警惕、聰明,且不願輕易付出自已感情的女人,怎麼會這麼馬虎行事?
他感到困惑。
“就這麼簡單?”
她扯唇一笑,看著他說道:“要不然你以為呢?我會像當年一樣傻,一樣笨,會為了一個男人看不開?”
安拓的唇抿在了一條直線,“你變了。”
“是人都會變,只是我變的比較明顯。”她有些賭氣說道,“和安大總裁比起來,你沒有娶那個女人,是不是因為你又變心了。”
不知為何,他就是不想讓她誤會,只不待他開口講清楚,這時,只聽身後一聲尖叫,原本被張小生抓住的女人被推進了章程懷裡,跌在了地上,童小桐手裡的花瓶被砸的稀巴爛。
“我要殺了你。”張小生頭頂滾出血漿,帶著寒光的刀筆直向童小桐胸膛刺去。
“小心。”許惠穗挺身而出,抱住童小桐,以背擋刀。
那痛——
她閉著眼,準備著接受疼痛的來臨,卻遲遲未有撕心地痛降臨,讓她驀然睜開眼,一個高大槐武的身型擋在了她前面。
許惠穗瞳孔立刻放大,印進了不知何時被放倒的張小生,及身邊的某個男人。
“啊,安拓,你受傷了。”童小桐大聲尖叫,章程把受驚的她抱進懷裡,“拓,你等著,我叫救護車。”
安拓扯開了個蒼白地微笑,握住緊盯著自已胸膛發愣的女人。
“你沒受傷吧。”她真的很瘦,肩膀無肉地有些硌手。
那把刀插在他胸膛上,鮮紅的血液從傷口處不停的往外流,她突然感覺自己彷彿置身在一個巨大的冰窟中,全身冰冷地讓她打顫。
“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他輕輕搖了搖她,擔憂的讓他臉色更加蒼白,想抱她進懷裡關懷,那把刀卻很礙人……
“你瘋了嗎?”看他一把將刀拔落,血液如噴泉一樣注了出來,她終於回過神,尖叫著撕掉裙襬,緊緊壓在他胸膛,那滾燙的血液很快就浸溼了布料,把她的手指都染紅了。
“怎麼辦,止不住血。”
他面上依舊沒有太大的表情,不過眼裡,到底是風起雲湧!她在關心他,她在為他擔憂。
“你怎麼那麼笨,為什麼要衝出來為我擋刀,你是不是瘋了,你白痴啊你。”她恨恨地罵,拼命壓住傷口,不讓他流血。
“呵,真高興,又能看見你為我擔心的模樣,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三年了嗎?”他真情流露,一把將她扯入懷中,按緊她,不讓她掙脫。
“你瘋子,你真瘋了,你快放開我,這樣會扯到傷口的。”眼淚開始氾濫,胸口上的疼痛讓她平靜地湖底慢慢糾結起來。
“死不了,有你就死不了。”他懶皮將她擁緊,就是這種體香,讓他牽腸掛肚了三年,如今,她又在他的懷抱,叫他怎捨得放手。
她下狠心在傷口處一按,痛的他冷汗直流,鬆開了手。
“活該,誰叫你吃我豆腐。”她冷冷瞥了他一眼,雖然血流了很多,但能說能笑還能吃人豆腐,她的擔心是多餘的。
“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