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陷入迷亂。
許晚晴連忙拉著她的手,說:“媽,我都已經走出那種傷痛了,我希望媽也可以走出來,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就當一陣風吹過去,就當一張紙翻過去,再也不要管,我們現在過得很不錯呀?你看,我有事業,吃穿不愁,你呢,蕭卓巖雖然負了我,可是,卻也是一個孝順的兒子對不對?我雖然不是你的兒媳,但是,卻成為你的女兒,不是更貼心更好?”
經她這麼一說,蕭媽媽臉上很快又浮起一絲笑意,目光在一屋子的狼藉中一閃,又轉憂愁之態。
許晚晴忙說:“天也晚了,這一時半會兒也收拾不好,還是先回我那裡吧,明天我來陪你一起收拾。”
蕭媽媽點了點頭,兩人回了公寓,安頓好蕭媽媽,許晚晴便找了個藉口躲出去,給蕭卓巖打電話。
響了很久,蕭卓巖才接起來,她問:“關詠蘭怎麼樣?”
“我說過了,她死不了。”蕭卓巖悠悠然地回道,好像一點也不關心。
“她流了那麼多血……”許晚晴急急的說。
“她現在正在醫院治療。”蕭卓巖打斷她的話。
“蕭卓巖,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在害怕什麼?你在害怕她說出什麼?”猶豫了半天,許晚晴還是將這句話問出口。
她不是傻子,從關詠蘭開始發瘋的那一刻起,蕭卓巖就刻意捂住了她的嘴,不准她說話,而在臨進車的時候,甚至不惜把她敲暈,正常情形下,一個丈夫,對妻子是不會這樣做的,哪怕她再過份,氣極了不過就是幾巴掌,絕不可能用鈍器把她打暈。
蕭卓巖那邊卻好像比許晚晴還好奇。
“你在說什麼?什麼我害怕她說什麼?這話說得沒頭沒腦,還真是讓人費解。”蕭卓巖費力的問她。
許晚晴一時語塞。一時不知要怎麼問好。
☆、是不是真想我了
難道,是自己的感覺出了問題?蕭卓巖打暈關詠蘭,只是因為胸中過於氣憤,一時衝動所為?
她在這頭沉默著,蕭卓巖不耐煩的說:“好了,她醒了,正要水喝,我去照顧她,不跟你多說了。”
他說完便掛了電話,許晚晴微覺尷尬。
是呀,人家夫妻之間的事,關她什麼事呢?
生氣的收起手機轉回去,憤憤的往公寓走,走到一半,忽然又轉了回來。
她得承認,她真的很好奇,這一切太反常了,而關詠蘭在瘋狂之際說的那些話又在腦際迴響,她讓蕭卓巖不要逼她,又說什麼蕭媽媽的雙手沾滿……沾滿什麼?沾滿鮮血呀!
她自言自語的唸叨著,初時並不在意,又唸叨了一遍沾滿鮮血時,只覺得渾身冰涼!
蕭媽媽是暈血的!
可是,她其實記得很清楚,她所認識的那個蕭媽媽,從來就沒有暈血的病症,平日時殺魚殺雞她都很在行。
那麼,是什麼原因,讓她突然那麼害怕血?
關詠蘭的話,到底又是什麼意思?
她想來想去只是想不明白,再次拔打了蕭卓巖的電話。
“有什麼事?”蕭卓巖平靜地問,“是不是想我了?”
“呃……小心點說話。”許晚晴頭大了,趕緊撒了謊,“你在哪個醫院?媽明天說要去看關詠蘭。”
“不用她來看。”蕭卓巖淡淡地出聲拒絕,忽而又想到什麼,“不對,你在說謊?媽媽壓根不會知道她受傷了。”他記得告訴過她,叫她不會將實情告訴媽媽的。
許晚晴嘴角抽了抽,有這麼明顯嗎?才一句就讓他捉到?
半晌,見她不說。
他突然一笑,“是不是真想我了?”
“醫生地址,那一家?”
“你說是,我就告訴你。”
“別開玩笑了,你這樣子會讓我誤會,你還對我餘情未了。”
“……”電話那一邊沉默。
蕭卓巖無奈的嘆息,把醫院的地址告訴了她。
許晚晴開了車,直奔那家醫院而去。
進了醫院,直奔六棟502病房。
到了病房門口,卻又放輕了腳步,踮起腳尖往裡瞅。
關詠蘭頭上裹著紗布,正少氣無力的靠在床|上休息,一臉的萎靡不振,臉色也蠟黃。
蕭卓巖卻沒在病房裡。
許晚晴等了許久,也沒見他回來,原本是打算從他和關詠蘭的談話中聽得幾分端倪,不過,他既然不在,想來此行的目的要落空了。
又等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