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哦,對了,我爸爸和你媽媽還沒見過呢!應該先安排他們見一次面。”
蕭卓巖猛地一震,隨即又笑說:“他們……不是見過了嗎?”
“那是作為朋友,現在,可是親家了!”許晚晴笑得開心,轉而想到程揚的情形,忽又轉憂愁之態,“我差點忘了,我爸爸現在傷還沒好呢!也不知中秋節那天,他臉上的傷痕能不能褪去,也不知是哪個王八蛋,真是該死,居然把一個老人家打成這個樣子,太過分了
!”
蕭卓巖應:“是,確實是很過分!”
一想到爸爸還在醫院裡,許晚晴便有些躺不住,急匆匆的爬起來,對蕭卓巖說:“你今天跟我一起去看看吧,你那天還說自己受傷,我昨晚檢查你的身體,一點傷痕都沒有,除了手上有點傷。”
蕭卓巖有點不好意思的笑,“對不起,晴晴,我那天心情不好。”
“我知道,能理解!”許晚晴白了他一眼,“那今天呢?心情好了吧?”
她輕笑著跳到他身上撒嬌,蕭卓巖只是笑,不肯起來,她便拿了他的衣服給他套上,嘴裡唸叨著,“乖,小巖,阿姨給你穿衣服,我們出去買糖吃!”
她撅著粉紅的小嘴,一臉寵溺的神情,一雙美眸流光溢彩,整個人像一個發光體那樣光彩奪目,蕭卓巖微微一窘。
可是,又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享受這一點。
她的伺候啊……曾經,他每天都在夢想著。
由得她哄孩子似的哄他穿衣服,又哄他吃早飯,最後又哄他去醫院。
兩個人鬧鬧玩玩的,倒像是衝一切都衝得煙消雲散。
他始終微笑,一直到了醫院,到了病房門口。
☆、一時衝動
看到斜臥在床上的程揚,那笑卻有點勉強。
程揚看到他也是一愣,嘴張了張,欲言又止。
許晚晴那邊早已忙開了,又是削蘋果,又是幫他按摩身體,嘴裡咭咭呱呱的說個不停,像個小女孩一樣饒舌。
這樣的許晚晴是蕭卓巖不曾見過的。
初識她時,她是溫柔而文靜的,視他如天如地,後來再見她,她強勢卻又妖嬈,而現在的許晚晴,卻完全是一個在父親面前的小女兒的嬌憨神態,說起話來眉飛色舞,說出的話更是沒心沒肺,自始至終笑個不停。
程揚也在笑,實際上他本來就是一個面帶笑意的男人,如果仔細看,會發現許晚晴還是像他的,最像的是嘴角,父女倆都有彎彎的嘴角,即使是不笑時,也讓人感覺溫潤如玉,恬淡優雅,笑起來更是好看,
蕭卓巖的笑容,卻漸漸斂去。
那天接到苼媽媽的電話後,他急急的趕去,那裡已經圍了一群人,苼媽媽緊緊的抓住一個男人不放,那人掙脫,可是,她抓得那麼緊,指甲幾乎深陷到他的肉裡去。
他一看到那個人就有些發懵,很快他聽見苼媽媽在叫:“是他!就是他!是他逼死了你的父親!是他!”
他的頭一下子有種說不出來的痛。
兩兄弟一時衝動……
“阿巖,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嗯……”蕭卓巖回神,對上許晚晴溫柔似水的黑眸,緩緩的坐下來,強制自己露出笑容,然後,儘量平緩自己的胸腔,他平靜的答:“可能是昨晚的酒喝得太多留下了後遺症。”
“你呀,以後不許喝酒!”許晚晴嬌嗔了他一眼,又說:“你幫我照看爸爸,我去找醫生問一下,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快一點去掉疤痕。”
她的身影輕盈的飄了出去,房間裡立時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蕭卓巖只是悶頭不語,程揚嘴張了又張,良久,才擠出一句話,“蕭卓巖,我說過,我會給你一個交待。”
“人都死了,請問程先生,你打算怎麼交待?”蕭卓巖冷笑。
程揚沒有應聲,轉而又說:“你該知道,這一切,跟晴晴無關,我本來不打算認她的,可是……”
“你該走得遠遠的,你該讓她永遠不知道真相。”蕭卓巖平靜中,卻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意味,說:“可是,你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裡?”
“我是一個父親!”程揚的聲音滄桑而痛楚,頭無力的向床邊靠去,額上有根筋在突突的跳,有種尖銳的疼。
“父親?說得挺偉大。”蕭卓巖嘲諷的說。
“蕭卓巖,你得明白,你的父親死,和我沒多大關係,但也不能說沒有關係。”程揚平靜地道,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