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並不介意在走廊裡打盹一晚上的,可院方很介意,他們有明文規定,任你豪擲多少千金,要包下幾間病房,那種電視劇里豪門無敵男主腳演的蹩腳手腕,在這兒行不通。他們可算碰上一家剛正不阿、頗具醫德的醫院了。
醒還就挑眼尖的點,半夜十一點半,眾人才洗完澡躺上床。她原只是給大家發個平安簡訊報平安的,不料這簡訊比‘病危通知單’還催命,一時間不約而同的趕了來。住院部的保安可是五花八門的見招拆招的本事用盡了也攔不住一車的奇人。
夜間正輪著她的主治醫生值班,那也是個心血來潮的主,見簡姑娘睡飽了睜著大眼睛幹瞪天花板,氣色也不錯,索性把檢查做了。
不做還不要緊,一做就令人心沉了沉。基本可以確定厭食症無異。
他們要知道千難萬難地流竄進來就為聽一這訊息,非氣死過去不可。
“對不起,簡太太,您不能進去。”護士攔住了以簡母為首的那群人。
“你搞錯了吧,我是她母親。”簡媽不耐煩地推擋以身抵在門口的小護士。
“我知道,正因為您是患者的母親,簡小姐說她有幾個不想見的人務必攔下,這其中就有您!”
當頭一棒的感覺不過如此吧。丫頭還在為當日的事氣著。這麼多年了,性子一點沒變,不輕易發火,不輕易生氣,可一旦真凍著小心肝了,可記仇了,沒個一年兩年的時間自動消化,休想她淡忘了。一般的事兒是消個一年兩年,這一回,也不知是多久。
“其他人跟我進來吧,你們有三十分鐘。”
蘇貝想也沒想地開門進屋,簡坐在床上,醫院沒強制她換上條紋狀的病號服,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