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的手段奪走她的男人,可她介意她的道德標準,你和卓佑藍的婚禮是勢必舉行了,這樣說來,這輩子,她就是愛死你了,也決不會放任自己破壞別人的家庭。問題是,你和卓佑藍之間,只有婚禮,沒有婚姻。這樣不可惜嗎?”米桀驚歎於黃婧媛的查探能力,這件事本該只有他和卓佑藍兩個人知道,他不說,卓佑藍為了面子,自然也不會說,這般嚴密下,她還能探出口風來。
黃婧媛把紙條遞到米桀手邊,他下意識的躲開了。是啊,米桀你清醒一點,你在做什麼?簡單能恨瘋了你。
“我勸你也別高估了自己,這才幾個月,你看尹酩灼的眼神都要殺人了,時間一長,你熬得住嗎?你這樣的人,要麼孤獨一生,要麼識相點,聽我的建議,一個屬於簡單和米桀的寶寶會讓一切變得不一樣的。”
米桀微微張開的手再也無法推拒黃婧媛手裡的紙條,任她把紙條塞到他手心。繼而貼近他的耳朵,“高科技犯罪,我相信你的實力,等我侄子出生後,通知我,你知道去哪裡找我。”
那個妖嬈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下車了,米桀揉亂了那紙條,扔了,又撿回來,再扔,再撿回來。他一遍遍的告誡自己不能犯罪,不能傷害簡單,可他心裡的另一個聲音在說,老天,你知道我多想要一個和簡單的孩子嗎?
☆、大結局(三)
在皂一家的那些日子,生活可以很簡單很充實。我剛去時,告訴他們是城裡的大學生按學校要求來調研的,也只付了三四百塊的房租錢,吃住都與他們一起。他們怕我吃不慣家裡的粗食,特地上鎮上買了好些肉,可我偏愛那玉米粉制的饅頭還有那味道奇特灰裡發黑的窩窩頭。
他們家和村子裡其他家庭沒有什麼不一樣,男丁們都跑出去打工了,出不去的不是身上不好就是酒鬼賭徒,女人們在家看孩子,幫著老人們務農。皂一家的人口多的我瞠目結舌,光是他這一輩兒的兄弟姐妹加起來比我所有的表堂兄弟姐妹還多,侄兒輩就直接乘以二了,我記名字差的劣根性又犯了,連孩子們都取笑我記不住他們的名字。不過他們都是友善的人,和皂一一樣,淳樸、厚重,溫暖。我自認識他以來,總誤認為他的氣質他的修養來源於他養母的教導,殊不知那是純天然散發的,他們家的人個個溫和的像米酒,個個彬彬有禮,所以我大膽揣測他的祖上不是豪邁的詩徒就是修煉有為的書法家,行於外而修於內。
原諒我做錯了,當我抱著一種拯救的心情來到他們家的時候已經是錯誤了。他們雖然在經濟上不夠寬裕,但也絕對能度日了。雖然困難,卻堅強的活著的人,比起我這個扛不起生活重擔並且在一段時間內選擇自暴自棄的人,我想我才是需要被拯救的那個。
和他們一起做農活,我的優越感已經被磨平了,什麼十佳少年,什麼競賽第一名,什麼成百上千的獎狀,簡單連最基本的生存法則也不懂得。基於這種現狀,登山、支教等等的很多東西也只能是空想,我想我最不後悔的便是來到了這裡。皂一,謝謝你,給了我第二重的禮物。
我同皂一的媽媽有許多的交流,哪怕語言障礙,多數時候我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她也不知道我要表達什麼,但我還是竭力的想跟她溝通。這是一個聰明極了的老太太,皂一一定是遺傳了她的智慧。她從頭到尾沒有問我哪個學校的?調研的內容?要住多久?她只問我住的還好嗎?吃不吃得慣?只叫我不要插手他們的農活免得傷了手。她眉間的悲傷瞞不過我,我的突然造訪想必也瞞不過她。如果最好的狀態在於互不點破,那我們何樂而不為。皂一爸爸不太敢於主動和我說話,那個質樸到如今還不開放的地方男女間避嫌的厲害,即便是作為異性長輩,他也不好意思和我多言語。
時間關係,我不能久留。蘇貝的婚禮在等我,蘇黎世之行在等我,人生的再次起航在等我。彷彿正是因為這樣,才更急於尋求一個答案,一個當年放手皂一的答案,一個徹底顛覆他人生的答案。他們或許困苦,可還沒有非到那一步的境界。每次話到嘴邊,看到阿姨白了的頭髮,我都覺得自己像個儈子手硬生生拿刀刺進一個善良的中年女性的胸膛。算了吧,我對自己說,糾結於往事只會胸悶了自己,借安慰之名揭別人的傷疤。
臨行之前,我徒步三四個小時去了鎮上的一家農商行替他們辦了張銀行卡,然後偷偷把自己戶頭上的錢轉了部分過來。猶豫再三之後,簡單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他們不需要。可是皂一會,作為兒子的義務和責任,他一定會。而我不能把他帶回來,他的責任和義務我必須盡到。以後的年年歲歲若不能定期來,隔三差五年也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