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我的身子護住藍詩韻,藍詩韻就躲在我的懷裡,顯得異常嬌小。是啊,她再怎麼清高,再怎麼孤傲,也不過是一個女生罷了。
由於車很擠,剎車之下難免會有磕磕碰碰,但脾氣不好的人就會開始發飆了。
“我操你媽,你踩到我的新鞋了!”一個一身nike的人說,估計就是我們學校的了。
“這怨得我嗎,車這麼擠!”又是一個學生摸樣的人說。
“Yousonobitch!”那個nike又在唧唧歪歪大罵了,要是讓他回到古代,再換一個性別,那絕對是一個潑婦罵街的典型。
Nike好像在秀他的英語,罵人的話裡,還時不時地夾著幾個英文單詞,諸如uck,shit之類。這傢伙說得英文這麼蹩腳,搞不好英語還沒我好呢,還敢在這裡拽英文。
藍詩韻忽然站了出來,神情非常嚴肅,很流利地操了一口英語,講得太快了,我能聽出來她是在講英語就已經很不錯了。
Nike聽了,冷冷地哼了一聲,沒有再罵人了。
“喂,你剛才說什麼了?”我對藍詩韻的話很好奇,一句話就讓Nike一個屁也放不出了。
“我只是說如果你是S大的學生,那就不要給S大丟臉了。怎麼,你剛才沒聽出來嗎?看來你的英語水平有待提高哦。”
“我可從沒說過我的英語有多麼牛,倒是你剛才那番話講得嘰裡咕嚕的,那麼快,估計老外也沒你猛。”
“呵呵,從你嘴裡說出這樣的話可真不容易,你也有甘拜下風的時候嘛!”藍詩韻看著我,水靈水靈的大眼睛轉了一圈,又咯咯地笑了起來。
“不要說我了,我估計他也沒聽懂你講什麼。”
“呵呵,那也沒關係,他聽不懂就更好了,那他自然不敢問我剛才說了什麼,也就不會再繼續囂張下去了。”
“嘿嘿,早知道就我來拽一拽英文了,反正他也聽不懂的。”我唉聲嘆氣道。
“有辦法啊!”藍詩韻又神秘地對我說。
藍詩韻就喜歡把話只說一半,而我每次都會很配合地說:“什麼辦法?”
“你再去踩他一腳就行了。”藍詩韻說完就大笑了出來,“怎樣,這話說得是不是很有你的感覺?”
“你……你將來一定會有出息的……”我忽然有了一種長江後浪推前浪的感覺,還是說她是近朱者赤呢?
“看,那有一個空位!”藍詩韻眼疾手快地搶佔了那個位置。等到她坐下了,又叫了出來:“啊,只有一個位置啊。”
“你坐著就好了,我站著沒關係的。”
“要不你坐,我,我坐在你腿上……”藍詩韻聲音越來越低,臉上也漸漸紅了起來。
“呵呵,我倒是想,但是你自己還沒有準備好吧,你雖然有點心高氣傲的,可是你的臉皮其實比紙還薄。要是我把你弄得不自在了,那我還不如就這麼站著好了。”
“你……”藍詩韻覺得很不可思議,“看你有時候也蠻不正經的,甚至還強吻人家,沒想到你會這麼想……”藍詩韻眼裡似乎閃過了一些東西,“你對我好是實實在在的,不是隻是嘴上說說。呵呵,這都是真的……”
學校本部來得次數不少,可是就是沒怎麼仔細參觀過。學校的南大門,圖書館,大禮堂都是民國時期的標誌性建築,飽經歲月的滄桑,具有濃厚的歷史底蘊。
還記得當年我們S大不叫S大的時候,曾經和京師大學堂並列,絕對列在所有理工科學校之首。最輝煌的時候還是在他叫國立中央大學的時候,當年的母校到處都洋溢著書生意氣,揮斥方遒的景象,作為全中國最高等的學府,受所有知識分子敬仰,那是何等的風光!可是後來他一分為二,最後逐漸演化成了現在的N大和S大。而S大也是江河日下,日薄西山,早沒有了昔日的輝煌。
想到這,我感慨萬千,可惜我不是詩人,不然一定要題詩一首,以書胸臆。
馬路兩旁都是蒼天大樹,揮舞這巨大的翅膀,遮天蔽日的。而走在林蔭道里,感覺非常涼爽,深吸一口氣,精神更是為之一振,好像把雖有煩惱都拋到腦後去了。只是不知道九龍湖那個新校區的小樹苗要長多久才能長成這樣,大概我這輩子都無緣見到了。
沿著南大門的馬路,我和藍詩韻走到了S大的標誌建築,大禮堂的面前。大禮堂前的八卦形噴水池優雅地噴著清水,水落蓬池而下成傘狀,雖沒有直流飛下之感,倒有幾分輕快活潑之想。池中水面是湛藍的,比天空的藍還要深了許多,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