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那嘩嘩落水的聲音,彷彿拍打在你的背上,提起你一份精神。和煦的輕風從周邊高大的、粗壯的法國梧桐間吹來,讓人倍感心曠神怡。小息池欄邊,有幾對情侶正掬水而戲,說不出的愜意。
大禮堂依舊莊嚴地坐落在我的面前,每次來到這,我都會我身為一名S大的學子而驕傲。
藍詩韻忽然問我:“天翔,你知道大禮堂的歷史嗎?”
這倒把我問倒了,我搖搖頭,聽著藍詩韻的講解。
“它是民國十九年動工至民國二十年4月底竣工的,也就是1931年,在1965年的時候新增兩翼。大禮堂的整體造型莊嚴雄偉,屬於西方古典建築風格。正面用愛奧尼柱式與山花構圖,上覆歐洲文藝復興時期的銅質大穹窿頂。嗯,好像可以容納近三萬的人吧!”
“這麼多,我還真看不出來!”這地方居然能裝得下這麼多的人,太神奇了!
“嗯,大家都這麼說的。還有哦,國民政府第一屆全國代表大會就是在這召開的。”藍詩韻又補充了一句。
“我知道為什麼我們學校日益沒落了!”我的腦子一轉,說。
“嗯?”
“因為我們學校召開的不是共產黨的第一次大會啊!說不定是共產黨為了壓制國民黨對我們學校採取了封鎖的措施呢!”
“你真厲害,這話也敢講,要是早個三四十年,你一定被抓去批鬥了!給你的罪名就是挖社會主義牆角!”藍詩韻又笑了起來。
“噓,你小點說,說不準我忽然就被拉去槍斃了。”
“呵呵,那可真好了,把你這個小騙子,大壞蛋咔嚓了,可不正是為民除害嗎?”
“你捨得嗎?”
“怎麼捨不得了,呵呵……”藍詩韻嘿嘿怪笑著。
我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懊惱自己怎麼忘了人家阿韻怎麼也是年級第一人,和她這麼聰明的人明爭暗鬥的是沒什麼勝算的。
“對了,看起來你對建築也很有興趣,不明白你為什麼不報建築專業呢,再怎麼說它也比道路要適合女生吧!”我又換了一個話題。
“抗議!哪有什麼適不適合女生,男女平等,什麼專業男女都一樣!”藍詩韻揮舞著雙拳,說,“我不選建築是因為房子就這麼一塊地,太小了,而道路不一樣,它可以一直向前蔓延,到天涯海角,到世界的盡頭,有一種永無止盡的感覺。”
這是什麼理由啊,建築怎麼也比道路有藝術的吧!
“其實,或者說,這條道路就是我的夢想之路吧!”藍詩韻又說了一句。
我似乎有點明白了,不過阿韻還是太難捉摸了,她就像一本厚重的用古文寫的書,非常深奧,但卻非常吸引人。我總是嘗試著自己可以去讀懂她,去感受她,但是到現在為止,還是覺得藍詩韻太神秘了,深不可測,不像我,在藍詩韻面前,我就是白紙一張。
我繼續問:“其實如果你要選道路,你還可以選J大啊,TJ大啊,甚至T大,這些學校名氣總大一些吧,可是你還是選了S大,為什麼呢?”
“我不是說過嗎?我只是覺得S大很親切,就決定報這了,也許就是緣分吧。再說了,我來這,你就能和我相遇,你都麼幸運還要問我為什麼嗎?”藍詩韻狡黠地說。
阿韻說得話可真是越來越圓滑了,我都要漸漸招架不住了。
“該走了吧,我們在這可是坐了很久了,還是說你是準備在這生根發芽了。”藍詩韻從噴水池處站了起來,拉著我,說,“走啦!”
我們交院在本部西大門的對面,也許是交院人太多了,這裡又從側面反應出中國人口問題的嚴峻。
藍詩韻上樓拿檔案,我並沒有跟去,而是在這裡晃悠起來。兩年後我就要搬到這裡來了,聽學長們說,我們這是最後一屆回本部的,之後的所有同學都要一直呆在那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地的九龍溝了。嘿嘿,真是Lucky!
正在報告欄裡裝模作樣的看著新聞,瞥到身邊走過一道靚影,還嗅到一陣淡淡的幽香,憑我多年的經驗,這人絕對是大美人兒,我的腦袋不聽指揮地就轉了過去。
“青霞姐!”我喊了一聲,沒想到這位漂亮的人是班主任。
“哦,是葉天翔啊,你不是要考試了嗎,怎麼到這來了?”
“嗯,到這裡來辦點事。”
“嗯,那也要好好複習,大一的基礎課還是很重要的,考不好的話以後你有可能還會報低分重修,以後無論要保研還是出國,分數都是很重要的。”青霞又開始諄諄教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