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部分(3 / 4)

巖只好在言若房裡搭了一張小床,以供臨時休息。久而久之,慕巖都養成習慣,回到家回臥室洗個澡,直接在樓下臥室睡覺。

盧謹歡想要陪他,他又不許,她只好回樓上去。只是她已經習慣每天晚上他抱著她睡覺,這下子沒了這個習慣,她十分不習慣,每晚折騰到十二點,卻怎麼也睡不著。

有時候,她會偷偷跑到樓梯口,去聽慕巖跟言若在說什麼。可當她站在那裡時,又覺得自己真的瘋了。言若病情反覆,慕巖照顧她是應該的,她不能這麼不甘寂寞,非得讓慕巖陪著她睡覺。

這段時間,慕巖也很忙,忙著找能夠定阮菁的罪證,忙著讓事業蒸蒸日上,忙著照顧自己的母親。他那麼忙,獨獨冷落了自己的小妻子。

有一天晚上,盧謹歡感冒了,嗓子很不舒服。若這事擱在平常,她不會這麼嬌氣,可那麼也不知道怎麼了,她故意在慕巖面前使勁咳嗽,好像在說,來關心我吧,來關心我吧。

然而慕巖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什麼也沒說,那一刻,她的心似乎被丟在了冰天雪地裡,冷得發顫。那晚她氣得飯都吃不下了,將碗一推,說自己吃飽了,就上樓去了。

她以為慕巖會上來關心她一下,結果等到12點,她都沒有等到慕巖上來。她實在氣不過,趁著去樓下倒水之際,在言若的臥室外徘徊。

臥室裡沒有聲音,盧謹歡悄悄的走過去,將耳朵貼在臥室門上,只聽到均勻的呼吸聲。她恨得咬牙,一轉身上樓去了。

躺在被窩裡,她怎麼也睡不著。自從言若病情復發之後,她跟慕巖相處的時間就越來越少,甚至於連說話的時間都少了。起初她是不介意的,畢竟言若是慕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她生病了,他理所應當的該照顧她。

後來慕巖說不回房睡,要在樓下陪著言若時,她也沒有生氣,她想,他們來日方長,不需要在這種關鍵時刻膩歪。但是後來,她漸漸感覺到事情大條了,如果言若一輩子都恐懼黑夜,那是不是慕巖就得一輩子陪在母親身邊?

盧謹歡要說不在意是假的,這事要擱在誰身上會不介意?

她試著想跟慕巖溝通,可是慕巖要不是陪言若,就是拿著IPAD回來加班,再要不然有空就補眠,讓她想找他談談的時間都沒有。

久而久之,她心裡就有了怨氣,偏偏這種怨氣還不能發洩,要命得很。她突然想起衛希蘭跟盧文彥吵架時常說的一句話,“就是你買回來的一件花瓶,你偶爾還瞄上一眼,而我呢,我連一件花瓶都比不上。”

盧謹歡覺得這句話太有道理了,跟他手裡的IPAD相比,她得到他關注的時間簡直少之又少。

那晚,盧謹歡重感冒,她頭暈暈的,吃了感冒藥睡了一覺。結果後半夜被渴醒,她昏昏沉沉間,不停嚷著渴。她渾身虛軟得不想動,下意識伸手去推躺在旁邊的慕巖,結果一手落了空,她被那股冰冷徹底冷醒了。

睜開眼睛,她才發現枕邊空無一人,她的心頓時涼幽幽的。她掙扎著坐起來,怔怔的看著雙人枕頭的另一側,他睡過的痕跡早已經變得平整了,可見他有多久沒有回房睡了。

再過幾天就過年了,言若被救回來也有一個多月了,自從她的病情復發後,慕巖就再也沒有回房陪過她。也許是感冒,也許是將近年關,盧謹歡的心十分脆弱,不知不覺,眼淚就湧了上來。

她坐在床上,任孤獨將她包圍,她狠狠哭了一場,直到鼻子堵得出不了氣,她才漸漸止了哭泣。哭過之後,她更加覺得口渴,只好認命的翻身下床,自己去樓下倒水。

她到樓下的時候,看見言若臥室的門沒有關上,慕巖正拿著IPAD處理公事。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她忽然來氣了,去接水的時候,故意將水杯摔在地上,水杯摔得四分五裂,她站在飲水機旁發呆。

慕巖聽到聲音,立即從臥室裡跑出來,看見她站在飲水機旁一動不動,腳邊是摔碎了的水杯,他的心險些蹦了出來,他大步走過去,將她抱出來,焦急道:“有沒有燙到哪裡?”

盧謹歡低垂著頭不說話。

見她不說話,慕巖更加著急了,拉過她的手檢視,然後又蹲下去,將她的褲腳撈了上來,見沒有劃傷,他才鬆了口氣,“怎麼那麼不小心?下次小心一點,萬一燙傷了怎麼辦?”

盧謹歡咬著唇仍舊不說話。

慕巖終於察覺出不對勁了,他伸出手,強硬的抬起她的下巴,看見她滿臉的淚水,他驚了一跳,頓時慌了,“怎麼了,好端端的你怎麼哭了?我又沒罵你,只是讓你小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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