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善峰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說:“慕董,你不是已經決定要……”
“我要親手交給她,就這樣,掛了。”慕巖掛了電話,眸光再度移到後視鏡上,卻再也看不到那個細小的點。他腦海裡閃過他們唇齒相依的樣子,氣得發狂。
盧謹歡,你有多狠心,我就會有多狠心。你怎麼對待我,我就會十倍奉還給你。
此時的盧謹歡,哪裡知道自己將要大難臨頭,她去小超市裡買了瓶礦泉水,嗽了幾次口,才將炎沉睿留在她唇舌上的味道除去。直覺告訴她,炎沉睿是危險的,可她還是忽略了他的危險。
是覺得自己壓根不可能會吸引他吧,所以才會忽略他眼中的危險。如今血淋淋的教訓,讓她知道,男人,最是不可輕信的動物。
無論他是出自征服還是真心,她都招惹不起這樣的男人。她拿出手機,撥通航空公司訂票官方電話,訂了一張去法國的機票。
她要去散散心,等心裡的傷癒合之後,再回來。這裡的一切,都讓她感覺到疲於應對。她如果繼續留在這裡,像今天這樣的偶遇還會不停的發生。
她無法親眼看見他跟別的女人親密,即使是想想都令她崩潰。逃到國外,在那個連背影都看不到相似的國度,也許她才能真正學會放下,學會遺忘。
回到酒店,前臺小姐告訴她,慕先生等她很久了,她皺了皺眉,想起今天一天都在外面,也沒有給慕楚打電話,昨晚他還說今晚要來陪她吃晚飯,她謝過前臺小姐,前往她所說的包房。
盧謹歡推開門,瞥見落地窗前站著一名男子,背影頎長,透著幾分熟悉,她含笑走進去,邊關門邊說:“慕楚,對不起啊,我忘記了晚上要跟你吃飯的約定,你等久了吧,怎麼不打電話給我?”
她走進去了,才發現不對勁,那個背影雖與慕楚相似,卻不是慕楚的背影。她的胃立即痙攣起來,那種莫名的熟悉,讓她的身體立即就產生了反應,不是慕楚,是慕巖。
她慌不擇路,拉開門準備奪門而逃,慕巖卻比她更快一步,幾步衝過來擋在了她與房門中間,將包房的門重新關機,還落下了鎖。
盧謹歡嚇得連忙倒退了數步,下意識開始乾嘔起來。她死死憋著胃裡的翻騰,驚聲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慕巖看見她這樣,胸臆間怒氣翻騰,他一步步逼向她,鄙夷道:“怎麼?跟別的男人玩得那麼開心,跟我在一起就這麼令你想吐?歡歡,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不誠實了?”
他一步一步進逼,她被逼得一步一步往後退去,她忍著不想吐,憋得眼淚都出來了,她強忍著胃裡的不適,說:“慕巖,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麼?”他的手撫上她紅腫的唇,譏諷道:“剛才還戀戀不捨的吻別,怎麼轉眼就忘記了?你這心還不是普通的花?炎沉睿知道你躺在我身下,是怎麼輕唱吟哦的?我想他一定很有興趣知道吧。”
盧謹歡偏過頭去,他的觸碰讓她胃裡更加難受了,之前他跟白柔伊手挽手在一起的情景又浮現在眼前,她說:“慕巖,你說過放我走,那麼我跟誰在一起,都與你無關,你不是也跟白小姐在一起了麼?”
慕巖聞言,氣得額上青筋直冒,他欺近她,“別的男人的碰觸,就令你那麼歡喜?我的碰觸,就令你那麼難以忍受?你這個蕩 婦。”
他手一甩,她就被他摔落在一旁的榻榻米上,她一陣頭暈眼花,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壓在她身上,唇瘋狂的落在她的耳後,脖子上。
他重重的咬著,在她脖子上留下一個又一個觸目驚心的痕跡。盧謹歡慌忙推著他的腦袋,雙手卻被他高舉過頭頂,懲罰的吻更兇猛的襲向她的脖子跟鎖骨處。“你想要做蕩 婦,我成全你。好好侍候得我舒服了,我給你的快樂,不會比他給你的差。”
盧謹歡眼眸倏然大睜,他還能怎麼羞辱她?她奮起掙開他的手,狠狠一巴掌甩向他,卻在半途被他截住,重新壓回了頭頂,她眼裡的淚被逼了出來,“慕巖,你還能怎麼折辱糟踏我?你的心太狠了,你怎能一而再的強 暴我?”
慕巖眼底腥紅一片,他看不到她的傷心,看不到她的絕望,他冷蔑道:“強 暴?我怎麼記得你之前躺在我身下那麼享受,怎麼現在有了新歡,就覺得我的碰觸難以忍受了?說到心狠,誰又能比得過你?為了讓我放手,你連壓力性胃痙攣的法子都能想出來,連離婚證都沒拿到,你就迫不及待的要跟他雙宿雙飛了?”
“你無恥!”盧謹歡罵完之後,再也忍不住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