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也教他打拳。”豐哥吃完一塊點心,有伸手抓了一塊吃。
“好啊!豐哥一定會是一個好哥哥的。”
大寧宮中母子溫馨融洽,而此時的趙家,卻是籠罩在一片愁雲慘霧之中。
天子革儉禁軍,除了驕兵惰卒,一概淘汰出局外,凡年過五十五歲職位在都廂指揮使以下的禁軍,一律革出禁軍。而趙弘殷,很不巧他剛年滿五十五週歲,且職位那是一廂副使。他也在革除之列。雖然趙匡胤在高平之戰已經立下戰功,但是並不矚目。三郎趙匡義呢,如今有麻煩纏身。趙家人如何不急?
“爹,二哥,這些天裡的意外,一定是人外的。開封府都不管,說來我得罪的人,不就是那位坐在御座之下的人嗎?而我不過是無心之過罷了,既然他連我這什麼都沒有的小子都放不下,為了連累爹孃和家人,我遠走避禍就是了。”趙匡義整個人臉色都是青的,左手更是用木頭白布綁起來了,原來他的胳膊斷了一根。
“住嘴!你還嫌你的禍熱得不夠多嗎?想咱們一家子都沒有了活路是不是?”趙弘殷大聲呵斥住兒子道,心裡卻也有所懷疑的。
“爹,匡義,其實張駙馬之前曾經和我說過,他曾在陛下面前大力推薦兒子,但是因為同軍父子一營,糾葛太多。所以我只升了一等,任殿前司鐵騎指揮使。本來以為這樣,精簡禁軍之中就沒有咱們家的事情了,沒想到爹您還在其中。我去求一求張駙馬,他同李帥共掌禁軍,且一向賞識兒子,應該回通融一二的。”趙匡胤面色沉重道。
“阿!原來爹是被二哥你連累的。果真是爹的好兒子啊,哼!”趙匡義如今面目陰沉,眼中盡是陰鷙,沒有少年人半點的意氣風發。自從開封府的大牢裡幾天出來後,整個人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前幾天,天子下詔令,殿前都虞侯韓通和龍捷馬軍都指揮使劉晟兩人,閱天下軍士,從而挑選出精悍之兵,充入禁軍。同時,又因為天下驍勇久戰之兵,多在藩鎮,於是再下詔飭令天下各道藩鎮招募勇士,或者自廂軍之中才藝出眾者,也悉數送到京師。天子還時不時親臨選撥場地,遇有材藝出眾,即刻補入殿前司諸班。這件事情,對於想要揚名立功的少年們,無疑是極具有吸引力的,只要你有本事,便可在禁軍之中站穩腳跟。趙匡義自負功夫不錯,加之父兄都在禁軍之中,他便也報名參加了選拔,誰知三場比武下來,輸得悽慘不說,還斷了一條胳膊。他的對手個個是武藝高明之人,他相信一定是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腳。
“三弟,爹的事情,或許是我連累的也不一定。但是你的事情,完全你是自己惹出來的禍事。我自許昌那邊打探了,他雖然沒有對我明言,但是卻故意避開我走,一定是因為他知道了些什麼。所以你自己清楚,當日娘娘和皇子的馬驚了,是不是你動的手腳。”趙匡胤近年來性格愈加的沉穩內斂了,沒有半點當年在江南的影子了。而自從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他心中沒有一天睡得安穩過。當今天子是何等樣的人,他早年就在先帝身邊,看得比誰都清楚。
趙弘殷也面色冷凝地看著這個自幼聰明伶俐如今卻這幅摸樣的兒子。
趙匡義知道推脫不過,便實話實說道:“那馬確實是我動了手腳,但是我的本意不是害人,而是想在皇后和皇子危難之時伸出援手的。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
趙弘殷聞言臉色變得有些青白,半天才有些灰心喪氣地問趙匡胤道:“難怪咱們家如今這樣了……二郎,說說,該怎麼辦才能保住你弟弟的一條命?”(炫…書…網)
趙匡胤看著老父的臉色,又看了看一副頹廢狼狽樣子的弟弟,暗歎一聲,想了半天才開口道:“如今天下諸國裡,都不太平,匡義去了也不會有什麼出頭之日。就算在某國中有了出頭之日,咱們這位天子的志謀遠大,終有一日會和諸國發生爭戰,到時候我們兄弟難免兵戈相見。所以我認為匡義還是找個地方躲躲,避過一時,等事情久遠了,再作打算。”
趙弘殷點點頭,看了看趙匡義下決定道:“那就讓三郎暫時去寺廟出家做和尚。呆個三年五載之後,要麼歸家,要麼改名換姓從新奔前程。”
趙匡義本想反對,但是看父親和哥哥都已經決斷好了,他也只得默然接受。
第二天,趙家傳出了趙三郎匡義病重的訊息,很多大夫束手無策之後,他很快被送到了汴梁城裡頗有盛名的報恩寺裡,說是請菩薩顯靈。若是能活過來,便讓其出家云云。自此,趙家沒有了趙三郎,而報恩寺裡多了一個名為法戒的小和尚。
許昌對於這些事情,自然是清楚。他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