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我們一定聽話!一定不亂說話,我們什麼都不知道……”那兩個丫鬟卻一定也沒有感受到溫暖,只感到了冷和懼怕。
待趙匡義和劉楚走了,兩個侍女才從地上爬起來,往亭子去了。
費貴妃感覺自己像做了一個噩夢,身上痛,心裡更痛!眼淚不停的流著,趙匡義,我一定要殺了你,一定要!這件事情的告訴國主,趙匡義不安好心,一定要治趙匡義的罪……好半天她才掙扎著扯過一邊三國的衣裳,手顫抖著套在身上。
“娘娘!”兩個侍女看著費貴妃的樣子,忙上前幫忙,待看清她身上一片片的青紫淤痕,對趙匡義更是怕了。
費貴妃只是面無表情的看了這兩個侍女一眼,就任她們打理自己。她們懼怕趙匡義,便背棄了自己,莫非她們以為自己還會留她們在身邊?費貴妃回到了房裡,一夜在痛恨和憤怒中輾轉。而趙匡義則為自己多年,終於恢復了男兒雄風歡欣,第二天一早便下山去了嘉州城,找了娘子再試試,誰知道,對著那些個千嬌百媚的女子,他的□毫無動靜!這讓他又是奇怪又是沮喪。就在他想著要不要再找費貴妃試試的時候,成都宮中來人,傳來了孟昶的旨意,讓他速速回成都,有大事要商議。
趙匡義無法,只得留了費氏一行人在峨眉山,他則隨著傳旨的黃門迴轉了成都。
“不知道是什麼大事?這般急切?”
“不瞞趙總管,聽說是中原周國對荊南用兵了,國主正苦惱著,如何回覆荊南的求救呢!”
趙匡義一愣,心中大喜,中原對荊南用兵,說明大戰馬上就要來了,待荊南平定,指不定周帝的目標就是蜀國?
“豐哥才十三歲,我真是有些不放心他隨著大軍出征啊!”周憲看著郭榮,憂心道。
“這次領兵荊南的前鋒大將之一,就是阿久,有他在,豐哥不會有事的。再說了,他若不趁機慢慢在軍中打下基礎,以後繼位時,難免會引來他議。”郭榮安慰道。
周憲知道郭榮的話是對的,但是作為一個母親,她如何不擔心初上戰場的孩子呢?
“前世趙匡胤借湖南之事為名借道荊南,然後一舉平了荊南和湖南,如今想來,時機運用著實不錯。”郭榮想了想道。
“所以你就接著這三年藩鎮大動之際,讓趙匡胤自涿州移鎮山南東道?你倒是物盡人用呢。其實仔細說來,也沒有了不起的,時勢造就罷了。說起來,你們這些男人啊,像是阿久,他雖然才做父親沒多久,但是這京中就呆不住了,你們男人是不是拘在這四方城中就不舒服?這次,你沒有能去親征,是不是心中也很遺憾的?”周憲看著郭榮問道。
“你不要胡思亂想了,我是皇帝不是將軍,之前的幾次親征,都是迫不得已的。如今荊南和湖南,那裡值得我親自去呢?”郭榮笑道,雖然他自己清楚,他想多些時日陪著周憲確實也是原因之一。
“之前兩個孩子出生,我都不在你身邊,這個孩兒出生,我定不可以再錯過了。”
周憲一笑:“你這話可不能讓寧哥和望舒聽去啦。說到寧哥,他自從知道豐哥要隨著阿久和禁軍出征,也鬧過不停,真是讓人頭痛。”
郭榮笑道:“四方還有不少戰事,總有他上戰場的一天的。”頓了一頓隨後道:“前些時日江南奏事院裡遞上奏報,李煜請封周家三娘子周氏為虢國夫人的稱號。”
周憲以愣,隨即驚道:“周寶?她今年不是才十三歲,虛歲也不過十四歲麼?而且周宣怎麼會允許李煜這樣做?”
郭榮笑了笑,關切地看著周憲道:“之前我瞞著你怕你多想,如今你孕期滿了三月,御醫也說你身子大好了,我這才告訴你。那首‘剗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畫堂南畔見,一向偎人顫’的詩句還是在金陵傳開了。聖尊後鍾氏為李煜的幾個弟弟選妃,周寶趁著幾個機會同李煜相會。”
周憲嘆息了一聲,對著郭榮道:“都這麼多年了,我早就不將李煜其人其事放在心中了。他這個人,是永遠都改不了那優柔寡斷的習性地。至於周宣,她大概比前世的我更加堅定吧,周寶那抹子野心大概是很難得逞了。”
郭榮點點頭:“是啊!我聽金陵的細作回報,你那小妹果然是個有心計的,不論狠辣,周宣並不是她的對手。”
“周寶的心計確實很深,但是再深的心計,在絕對的冷酷面前,還是不堪一擊的。”
像是為了應驗周憲這句話,此刻的周寶、周夫人兩人正跪在周宣面前,母女兩個滿臉都是淚,嚶嚶地哭過不停。
周宣輕蔑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