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大幅縮水,夏州已經地近吐蕃邊境。但宋朝全盛時的夏州在哪裡?被西夏控制著。
所謂的尚武精神實際上是一種進取精神,到了晚唐,國勢衰敗,屢受異族欺凌,但至少從天寶以前的唐朝的一百多年,誰敢欺凌?宋自靖康以前也是一百五六十年,但此時號稱全盛的宋朝,北過不得幽雲,更不要摸遼東的邊,見都沒見過。西過不得銀夏,至於西域,有幾個宋朝人去過?
唐朝開國以後被打的多慘?以上列表可以證明這句話說反了。不否認唐朝也有窩囊的時候,任何一個時代都難以避免。冒頓作書戲呂雉,呂后也不敢發作。唐初還要向突厥稱臣,滿清甚至要“量中華之物力,結與國之歡心。”但就整體來看,唐朝要遠比宋朝強大的多。
要說受辱,唐朝中後期確實爛七八糟,受夠了窩囊氣,但要說恥辱,應該還是宋朝更讓人悲哀。靖康之難,宋朝宗室多成俘虜,宋高宗趙構的生母韋氏受辱金國,給蓋天大王完顏宗賢生兩個兒子,完顏宗賢怎麼說的“自今以後,趙構須喚我阿爹。”趙構稱金朝為什麼?叔皇帝!稱侄稱臣,割土納貢。趙佶和趙桓被俘後受盡屈辱,坐於五國城井中觀天,這等屈辱,不僅是他們的,更是我們民族的。
北宋丟了汴梁,直到公元1234年才再一次進入汴京,但滅金主要力量還是蒙古軍,宋軍只是跑跑龍套罷了。當然,宋末,蒙古大舉來戰,南宋軍民寧死不降,直至崖山淪覆,十萬人齊齊跳海,這種氣節正是我們民族所需要的。
熙寧開邊確實是北宋戰爭史上的重大勝利,王韶也確實不簡單,他的《平戎策》很有戰略眼光,收復了熙州(今甘肅臨洮)、河州(今甘肅東鄉)、洮州(今甘肅臨潭)、疊州(今甘肅迭部)、岷州(今甘肅岷縣)、宕州(今甘肅宕昌)。當宋朝當時的對手並不是西邊強大的對手西夏。而是一些部落兵。
還有一點,北宋兩個主要對手遼、夏的國土,在唐朝時大致都在唐朝控制之下,唐朝打的都是硬仗,宋朝從開國後就沒有什麼象樣的重大軍事勝利,倒是澶淵之時有機會,也因趙恆懦弱不敢戰給放掉了。唐人尚武是整個民風的問題,宋朝自興及亡,抑制武人,大舉文事,何來尚武一說?
所謂宋朝沒有保護能力,看看宋朝都亡給誰就知道了。北宋亡於異族女真,南宋亡於民族蒙古,如果能保護得了,怎麼會被異族消滅?唐朝雖然後期衰落,屢受異族打擊,但卻沒有亡在異族手裡。至於沙陀三王朝(石敬瑭應該不算是沙陀),他們基本上漢化了,統治時期內沒有明顯的民族優劣政策,這與後來金元清是不同的。遼是沒有本事吞宋,但北宋怎麼就亡給了金?南宋怎麼就亡給了蒙古?
柴榮的死是中國歷史的重大轉折,現在對柴榮北伐的爭議比較大,否定意見主要是基於柴榮北伐並沒有和契丹主力交戰,如果柴榮不病,強攻幽州,是否會取得勝利,反正柴榮沒攻成,所以反對意見也以此為論據。柴榮北攻幽州和後來的趙光義北攻幽州並不一樣,宋軍苦戰方才滅北漢,將疲師老,已經是強弩之末,勢必不能穿於魯縞。而周軍北上,多乘舟走水路,基本沒有體力消耗,加上不費一矢一兵而坐收三州,士氣正盛。
遼朝軍事上最強盛時在耶律德光時,彼尚有白團衛村慘敗,非駱駝相救,幾為晉俘矣。柴榮面對的則是遼史上著名的睡王穆宗耶律璟,史稱耶律璟“賞罰無章,朝政不視,而嗜殺不已。”這樣的人豈是柴榮的對手?
再細一些來說,柴榮準備時攻幽州,時為契丹南京留守的是蕭思溫。蕭思溫為貴戚之後,“握笄修邊幅”,人皆笑之,身邊人也都認為蕭思溫根本不是將帥才,守不好幽州這個契丹南面門戶。當柴榮兵鋒臨於幽州之時,蕭思溫“不知計所出”,遼軍倒是想打,怕甚麼柴榮?可蕭思溫堅決不戰。幽州士人聽說周軍士氣如虹,多嚇的逃去,這時蕭思溫有些頂不住了,但也沒有出兵來戰,只是上表請耶律璟親征,想把責任推給耶律璟。耶律璟倒是來了,可是柴榮已經生病撤軍。
要說好運氣,世宗豈能比得過趙匡胤,世宗運氣是不錯,郭威的幾個兒子被劉銖所殺,但世宗的代價是什麼?三個兒子也被殺了。趙匡胤要不是世宗死的早,他永遠都別做皇帝夢,絕對不可能的。
宋朝文治達到了中國歷史的高峰,但在軍事方面實在不成氣候,宋朝強文弱武,在其本朝時就已有論。宋人葉適就說過:“內治柔和,無狡悍思亂之民,不煩寸兵尺鐵,可以安枕無事,此其得也。然外網疏漏,有驕橫不臣之虜,雖聚重兵勇將,而無一捷之用卒,不免屈意損威,以就和好,此其失也。”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