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落在地上,盪開細碎的水花。
落淚的畫面是那麼的唯美,又是那麼的悽美決然。
他有一種錯覺,那顆淚珠就好象是她的心,在滴落的那一顆,淚水散了,同樣她的心也碎了,再也無法粘合。
世間萬物,似乎在這一刻靜止了。
美麗的少女,站在樹蔭底下,抬眸仰望藍天,眼神悽楚。
美麗的少年,坐在車內,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
暗處,還有一位儒雅氣質極佳的少年,將這一切看在眼底,戲謔的笑著。他的身邊,還有一位於他氣質截然相反的少年,他便是池沐寒,笑得輕狂至極,同樣邪魅至極。
我還真捨不得讓她落淚
微涼的秋風,輕輕拂起,卷帶著幾片落葉,在地上打了幾個卷。風停之後,最終還是塵歸塵,土歸土,一切似乎都未曾改變過。
“不想看看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嗎!”眼看著彥柏越走越遠,池沐寒不緊不慢道,雙眸促狹的眯起,眼神意味深長。
腳步沒有任何的停留或者停滯,“最精彩的,莫過那顆綴落的淚珠。”口吻雲淡風輕,可是心卻是疼到無法說出痛。
單憑那一顆晶瑩的淚珠,近乎令他崩潰,差點,差一點點就衝上去告訴她,他之所以那樣做,是有原因的,不得不那樣做的原因。
即使,告訴她原因之後,不原諒自己,也好過讓她獨自一人落淚。
從未想到過,她會為他落淚,這是三年來,他見到的第一顆淚珠,僅僅是一顆,就已經牢牢的牽制住他的心。
池沐寒沉思了一會,“確實!最精彩的一幕已經享受到了。”他揚了揚明眸,追上彥柏的腳步,唇邊漫起似有若無的弧度。
“不過,落淚的畫面,真的很唯美。”他一邊回味著先前看到的場景,一邊觀察著彥柏的反應。
只可惜,彥柏並未做出任何逾越的發應。他漠然地笑著,眼裡洋溢著跟他相同的色彩。“沒想到,女人落淚也可以這麼的唯美。”
“也就是說,你也是第一次見到她落淚的樣子。”
“若非你,我還真捨不得讓她落淚。”他輕描淡寫,又毫不掩飾對流繭的庇護。不過這一切,都屬於正常現象。
假如,一味的推卸,或者厭惡,只會起到反效果。只有像現在這樣,才是真正的彥柏。女人,對他而言可有可無,但是誰若欺負他的女人,適當的時候必然會庇護。
所以,曾經。
數不清的女人,對他死心塌地。
看似無情卻有情,
看似薄情卻有義。
“看來,她算是你交往過女人當然中,特別的一個。”
“每一個女人都是特別的,就好比人身上的自然體香,都別具一翻風味。”說話的時候,眼簾微垂,言語之中盡是欣賞。
目標,還是那個女人
“這麼說來,你對女人又有了新的研究結論。”
彥柏淡笑不答,並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因為,完全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的必要。
再繼續下去,恐怕池沐寒會從中察覺到什麼貓膩。
他的嗅覺,可是敏銳地不得了。哪怕是一丁點微不足道的氣味,他都能敏銳的捕捉到。
所以,獵人這個角色非他莫屬。
跟他交手,不但要小心警慎,卻又不能小心過頭。不然,狐狸尾巴就要裸露出來。
同樣,池沐寒也感覺這個話題無趣到極點。同樣,彥柏今天的表現,他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漸漸地,他開始相信,流繭對於彥柏而言,跟其他女人一樣,只不過是過眼雲眼,玩一玩就算了,沒什麼值得留戀。
“正你所言,一個人享受折磨人的樂趣跟兩個人享受,感覺真的完全不一樣。”
“下次,繼續。目標,還是那個女人。”
彥柏的身子猛然一僵,呼吸也在那一刻停止,眼底閃過一抹異樣。但是很快的,那抹異樣就被他掩藏起來。“不要太過火就好,不然我可是會忍不住心疼。”高挺鼻翼下削薄殷紅的唇玩味的地抿起。
那一端。
流繭依然直挺挺的站在那,視線依舊落在遙遠地天邊,只是她的眼神看似有深,實際上是無神。
沒有人知道她在看些什麼。同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些什麼。
只是想,像現在這樣,仰著頭,靜靜地望著天邊的某一處。
緊揣的手一點一點鬆開,手中的紙削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