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煩。
“不耐煩了?”他看向她,冰藍的眸中閃過一絲異樣。內心感到小小的驚訝,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問多餘的問題,說多餘的話。
這是什麼意思?
若是換作以往絕對只執行命令,不會多說任何一句話。然而碰到了流繭,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了以往的風格。
流繭撩了撩散落在腰間的海藻般的秀髮,嘴角洋溢著淺淺的笑容,漫不經心道:“好象有點。”語氣輕輕的,語調也輕輕的,令人莫名的心疼起來。
或許是察覺到此刻的流繭十分疲憊,陌痕不再多說什麼,直接命人要東西拿過來。他接過盒子,遞到她的跟前並將其開啟,引入眼簾的是一件熠熠閃光的珍珠項鍊,而且是非常罕見的珍珠品種。
珠身光華原潤,色澤明亮,觸及時的手感更加的溫滑柔軟,有一絲冰涼於有一絲的暖意。
流繭淺然地笑著,忽而對上陌痕,唇邊的笑意更加的濃郁了,不明所以道:“這是什麼意思?”明眸裡流溢著璀璨的光芒,在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的剔亮惑人。
說話的時候,手依舊在摩挲著那條珍珠項鍊,似乎十分喜歡的樣子。陌痕只是淡淡地瞟了她一眼,什麼都不說。看到流繭歡喜的樣子,內心湧起一絲厭惡,在心底感慨:果不其然,女人都是一路貨色,只不過她們所要求的不一樣而已。
細膩嫩白的手已經在珍珠上摩挲著,緩慢地遊走著,慢慢地,慢慢地…那是隻手遊走到陌痕那雙冰涼的手上,她依然笑著,不是撫媚的笑,而是純淨的笑,卻是正抹純淨的笑容,令陌痕走了神,深深地陷在那抹笑容裡,從而忘記了反應。
並且,她的手是那麼的溫暖,那麼的柔軟,讓人一旦觸及到就再也捨不得放開。
既然人人都是說她到處勾引人,這回她就勾引給他們看看。她到要看看他回去怎麼跟他的主人交代。她這是在以牙還牙,他可以找她的麻煩,同樣她也可以找他的麻煩,雖然並不清楚他的主人到底是誰。
但是這種貓抓老鼠的遊戲,實在是讓人感到膩味。他越是隱藏,越是神秘,她偏偏越是沒興趣去了解他是誰。沒辦法,誰讓她的好奇心向來都不種。更何況這個人隱藏的這麼好,自然是不想讓她曉得他是誰,所以她尊重他。
除非他出現在她眼前,否則決不去了解。
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當池沐寒看到流繭的手觸及到陌痕的那一刻,雙眸驟然一緊,幽深的眸中迸射危險的氣息,飽滿的紅唇冷毅地抿起。他知道,她這是在向他挑釁。不得不說,她的挑釁很成功。
莫芯注意到,彥柏的目光一觸及到流繭,原本淡漠地眼神便立刻柔和了幾分,雖然他掩飾地很好,但是她還能感受得到,這種目光不曾對她流露過。
突然,“砰”!
盒蓋應聲蓋上,流繭坐正姿勢,端起水杯抿了一小口,唇邊噙著笑。“東西你拿回去,不管到底出自於怎樣的用意。”
她這是在拒絕?意識到這一點,陌痕頓然恍過神來,不禁看向流繭,冰藍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別樣,總感覺眼前的人十分的熟悉,似乎好象在很久以前就已經見過,可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他挺了挺身子,蕩去眼底過於明顯的思緒,語調依舊生冷。“拒絕?”
“不然你以為呢?”她頓了頓,接著說:“這麼好的珍珠拿來做項鍊真是可惜了,我可不想暴殄天物。”
這件禮物,無論如何她都不能。知覺告訴她,如果接受了,只會惹來無盡的困擾。
陌痕將盒子放置在桌上,居高臨下道:“你沒有拒絕的權利,這是作為你先前丟棄三色堇的懲罰。”
懲罰?捕捉到這兩個字眼,流繭不由地蹙起眉,眸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光芒,姣好的容顏上依然掛著貫有的淺笑。“我從來沒說過接收這朵三色堇,竟然從來沒有接收過,那樣如何丟棄呢!”
陌痕不得不再一次感嘆流繭的伶牙俐齒。“東西我已經送到,不管你是接收還是不接收,結果只有一個,你必須接收。”
“我若不呢!”內心陡然萌生一陣惱火,驀地對上他。“東西是送我的,我自然有拒絕的權利,他有什麼權利干涉我的決定。”
內心深處有一股無名火在蹭蹭蹭的上躥,她討厭這種任人支配的感覺,就好象她只是一枚棋子,一個小丑,甚至是一個不懂得思考的傀儡任人擺佈、玩弄。這種感覺,打心底裡排斥以及厭惡。
那就讓暗夜來懲罰你的愚昧
“他以為他是誰,當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