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帶等會看看他名義上的未婚妻是什麼反應。
未婚妻!
安佐然轉念一想,還真有靠女人出頭的嫌疑,難怪她會誤會。
看著安佐然變化無常的表情,流繭在心底裡給出一個評價:變態!
用這種方式勾引女人的?
她的眼深不再是不屑,而是漸漸轉化為漠然。看向他的眼神平淡如水,殷紅的唇瓣輕輕抿著。
然而,正是因為流繭漠然的神情觸怒了安佐然。他寧可看到她不屑的樣子,也不想看到她漠然的神情。因為這樣的她讓人琢磨不透,他不喜歡,甚至是討厭這種猜不透的感覺。若是換了別人,一個眼神,一個細微的動作,就能看穿別人的想法。
這種反差令人他有點接受不了。
“我在問你話?”安佐然加重指尖的力道,眼眸微斂。
對面下巴處傳來的疼楚,流繭連眼皮也不眨下。只是安靜地笑著,答非所問。“你都是用這種方式勾引女人的?”
她指的是他們兩個這種咫尺之遙的距離,還有揉捏著她下顎的動作。
“這種方式只為你展現。”安佐然斜睨著流繭。她不喜歡這種接觸方式,那麼他偏偏就要用這種接觸方式。他就不信,她依然能保持漠然。
“哦?”流繭輕哼一聲,看了一電梯四周,輕描淡寫道:“電梯裡應該有攝像頭吧。”而後,別有意味地瞟了一眼安佐然,淺笑著。“以你獨特的接觸方式,明天或許我能上報紙頭版。”
安佐然不語,那雙明亮而又深邃的漂亮黑眼眸直勾勾地盯著流繭。
他發覺,拿眼前的這個女人無可奈何。她實在是太聰慧,聰慧得令人心悸。總是能輕而易舉的將不利化為有利;總是能輕而易巨的帶動他人的思緒;總是能輕而易舉的掌握尺度。
與其說她聰慧,不如說她這是在保護自己,一個懂得用智商保護自己的女人。可想而知,她把自己包裹得有多嚴實,簡直到了密不透風的地步。
忽然,安佐然莫名地笑起,如冰霜般僵硬的眸中暈染上一層別樣的色彩。他不在揉捏流繭的下顎,而是輕佻地抬起。“怎麼辦?”
他頓了頓,眸中流動的波光讓流繭一時之間琢磨不透,安靜的等待下文。“忽然有興趣。”溫涼纖長的食指劃過她的肌膚,唇角隨子蕩起別味的笑,帶著誘惑般的口吻,柔聲道:“一層、一層、一層的抽光你的保護色。”
我還以為你有多清高
沒由地,流繭陡然一顫,像是有塊千年寒冰硬生生地砸在心頭上。
心,一陣揪疼。壓抑著,讓她喘不過起來。
一股刺骨的寒意瞬息從腳底流竄上來,蔓延至全身,冷入骨髓,身體漸漸地變得有些僵硬。
這句話,這種冷入骨髓的感覺,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發生過這樣的情景。不由地,抬起眼簾直愣愣地看向安佐然,試圖從他身上尋找些什麼。
“噔!”電梯門霍然開啟。
“佐然!”一聲有些壓抑地驚呼隨之傳來,很明顯,這是在可以壓低自己的聲音。
恍惚間,流繭恍過神來。她高挑纖瘦的身子微挺了挺,優雅精緻的眉心微蹙,長而捲翹的魅人長睫毛斂去了眸中的光芒,彷彿試圖掩去眸中那份太過明顯的思緒。
她風輕雲淡地瞟一眼安佐然,全當先前那種感覺是錯覺。撥過他的手,走出電梯。
“怎麼是你?”沈冰彤訝然,看了看流繭,又看了看安佐然,漂亮的眉心微微蹙起,視線最終落回到安佐然身上,“佐然,你們”
話尚未問出口,就被安佐然阻斷,攬過沈冰彤的肩,在她耳邊細語:“回辦公室說。”
“我還以為你有多清高,原來不過如此。”尖酸嘲弄的話語突然闖入耳裡。
流繭這才注意到電梯旁還站著莫芯。
“哼。”她嘲弄地輕哼一聲,不屑地上下瞟一眼流繭,朱唇微啟,嘲諷的話語隨之溢位。“只不過是籌碼的誘惑不同,你也有經不起誘惑的時候。說什麼來這只不過是為了驗證兩個人的感情。”
“這些只不過是你的藉口,你只不過是想借機攀附上安佐然!其實你才是名副其實的物質女,沒想到你的胃口這麼大。”
流繭微蹙起眉,不語。只是靜靜地注視著莫芯。
那種淡然如水的目光,彷彿具有超強的穿透力一般,讓莫芯感覺極不'炫'舒'書'服'網',像是要被人看穿了一樣。漂亮的眉心不悅地糾起,“我不是安佐然,不必這樣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