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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如此,他根本不會跟這些人打交道。
就在剛剛,如果他不是正好在那裡檢查運過來的貨品,賀晴晴誤打誤撞地闖進了那個秘密基地,一旦落到了阿青他們手裡,會是什麼樣的結果他想都不願去想。
“落到他們手裡,跟落到你手裡有區別嗎?一個畜生與幾個畜生的區別?”賀晴晴冷笑一聲,並不領他的情,更不要說感謝他把她救出來了。
南列燃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這回是真的陰沉了,不是裝的。
他覺得這個女人實在是不識好歹!
冷冷地放開她的手,剛剛湧上來的那一點帶了一絲絲內疚一絲絲憐惜的情懷瞬間消失了。
賀晴晴這個女人,為什麼總是能讓他不能平心靜氣地對她?他對她的可憐都是多餘的!
他陰沉了一張英俊的臉,冷冷地說:“你要這樣想也沒關係。但是你既然運氣不好闖到了那裡面去,又讓他們認得了你的樣子,沒有我,你就是死路一條。現在你只要一下這個車子,不出三天就會變成江裡面的魚食。”
他看著她臉色微微發白,又惡意加了一句:“今時不同往日了,你沒有萬能的爸爸來罩著你,隨時都可能沒命。”
不知道為什麼,他不願意見到別人對付賀晴晴,但是他自己對著賀晴晴,就是覺得傷害她,刺痛她,才覺得快慰,才覺得舒服。
兩個人之間好像就是彼此刺穿對方那才叫正常的相處方式一樣,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天敵”。
賀晴晴臉色蒼白,但是仍然咬了咬沒有血色的嘴,唇,倔強地扭過頭:“我就是死,也不用你好心!”
好心?這個禽,獸不如的人渣根本就不會有好心!她才不會相信他安著什麼好心。他剛剛一定不是救她,而是有什麼陰謀,一定是這樣的!
南烈燃打官司是個喜怒不形於色雷霆不動,端著一張英俊邪氣的面孔似笑非笑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能被她三言兩語地氣到。——果真是彼此的天敵麼?
他心裡已經恨不得要捏死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但是臉上只冷冷地道:“沒錯,我是不會好心。”
他慢慢地挨近了過去,在賀晴晴滿神戒備,如臨大敵地瞪視中邪邪一笑,然而那笑容冷酷地絲毫沒有到達眼底:“別忘了,我是怎麼對他們說的——你是我的女人。”
賀晴晴抬手就要打他一巴掌:“你去死!”
手毫無意外地被捉住,而且南烈燃正握著她那磨破了皮,皮肉翻卷血跡斑斑的手腕上。明知道她痛得咬牙,卻是毫不動容——因為他覺得同情心對於賀晴晴這個女人來說都是多餘的,就是一堆沒用的*!
她就不能被溫柔一點地對待。
他逼近了看著她,她嬌,嫩面容上的細微的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那些悚然的寒毛說明了她真的是高度戒備,高度警惕,以及隨時都會撲上來與他撕咬。
他逼近了,看見她隨時都會燃燒的憤怒和掩蓋不了的微微的恐懼,於是他薄薄的好看的唇角輕輕揚起,幽深的眼中詭異的光華流轉,嗓音清冷:“我說過,遊戲才剛開始。”
賀晴晴瞪大了眼睛,脫口就罵道:“你這個該死的,你……”
話語乍然而止,竟然是痛得說不出話來。
他手上握著她的傷口,微微使了一點力就足以讓她痛得翻滾了,他冷冷地說:“賀晴晴,你要不想你爸爸死得太難看,就乖乖地接受現實。”
賀晴晴疼得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扭曲了臉,深深地吸一口氣去平復傷處一陣接一陣地近乎麻木地疼痛,小腿肚子都開始打哆嗦了。她卻還是咬牙切齒地毫不放過打擊南烈燃的每一個機會:“你這個卑jian虛偽的傢伙,你以為我會嫁給你嗎?你是個什麼東西!以為穿上了人皮就可以冒充上流社會的人物嗎?你妄想!”
她恨他!
只要能讓他死,哪怕是同歸於盡也在所不惜!
所以她也要盡一切地去傷害他,刺穿他,讓他不能好過!
她痛得咬牙吸氣,但是閃閃發亮的眼睛卻明白無誤地說明她的心聲。
南烈燃對她剛剛萌生的憐惜以及久遠的被封存的少年的情懷在她毫不留情的話語中再次粉碎,那些被踐踏的被輕視的被虧欠的不能忘懷的黑暗記憶全都回來了,在他腦海中奔騰喧囂著。
是她,還有她的父親,他們欠了他父親一條命,讓他活生生地葬生在冰冷的水泥下,不能安息,不能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