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當他們如同路邊一條流浪的野狗,隨意地羞辱,隨意地驅趕。
在他在父親慘死之後,想要找他們討一個公道,卻被重重地保鏢阻攔了,根本見不到賀宗東的面!他掙扎著推開保鏢的拉扯,努力擠向另一邊的賀晴晴,卻被她厭惡地甩開手,生怕他弄髒了身上的小洋裝,然後“啪”地就給了他一耳光。
就如同他們第一次見面,她厭惡嫌棄地又說了那句:“你這個貧民窟的野小孩!”
是他們害死了他的父親,又幾乎間接地害死了自己的爺爺,逼得他為了不連累自己放火*!
那最黑暗的日子裡,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活過來的。
是他們害死了他的父親,讓他在養父藍老師生病之時,為了籌集醫藥費的鉅款不得不近乎賣身地給走私集團做事。雖然日後他功成名就,卻從此再也不能擺脫他們!只能過著白天黑夜的不同身份的人生!
這一切的一切,他怎麼能夠不憎恨賀家?怎麼能不恨!
而她,他們,竟然還敢以上流社會的上等人物自居,還以為自己還是當年的不可一世的千金,有著不可撼動的家世,集萬千寵愛於一生嗎?!
賀晴晴,你忘了自己的一切都已經被我徹底摧毀了嗎?
看來,你所受的折磨還是不夠對不對?
看著她那種嬌,豔卻可惡到極點的臉,他徹底回覆了最初想要毀滅賀家毀滅賀氏父女的冷酷的心腸。
一甩手將賀晴晴推倒在位子上,他冷聲嗤笑道:“嫁給我?你是不是還在過去的日子裡沒有清醒過來?你你以為做我的女人就是我娶你?你也配?”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賀晴晴痛得擰眉轉過頭來的臉,聲音低沉好聽卻冷酷得可以凍結人的心絃:“蠢女人,你只配做供我發洩的情婦。懂嗎?”
十三、
賀晴晴大喊大叫著,不斷地捶打著南烈燃寬厚的背部,但還是被他扛著進了浴室。
浴室對於賀晴晴來說簡直是噩夢般的地方。她怎麼能夠忘記,就是在這裡——她失去了她的清白之身,在那黑色大理石的流理臺上,失去了尊嚴,失去了理智,被他肆無忌憚地揉弄穿,刺,被他殘酷無情的嘲笑。
那一幕幕只要是在惡夢中閃現都會讓她滿頭大汗著驚醒的畫面,在她*這個雖然只來過一次但卻永世難忘的地方之後,就如同黑色的潮水般在腦海裡不停地湧了上來。
那一雪白一古銅色交纏的身體,水蛇般糾纏的長髮,難堪而絕望的眼淚,又全都在眼前閃過了。
她想忘掉的!
她做夢都想忘掉!
無數次,她在黑夜中醒來,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她拼命地捶打著自己的腦袋,逼迫自己忘掉那可怕的一幕幕——可是越是這樣就越是忘掉!
她真的不想記起來,想忘記在這浴室裡曾經發生的所有一切,可是她控制不了那一個個細節猶如重現的在腦海中不斷播放。
南烈燃!我恨你!
她拼命地用力地捶打著南烈燃,但是就像是螞蟻撼樹一樣的不起任何作用!
南烈燃冷著臉,大步地走到浴缸邊上,一下子就將她甩了進去!
“啊!”這是她再一次被丟到浴缸裡——這對她來說像噩夢一般的地方,頓時就無法自制地大叫了一聲,拼命地從浴缸裡爬起來,想要逃出去。
南烈燃手勁有多大!一下子按住了她的肩膀,壓迫得她一下子在滑不溜丟的浴缸裡跌坐下去。他一手就開啟了水龍頭,拿著花灑舉在她身上,潔白的水花頓時將她從頭淋到腳了。
那一次,也是在這個浴室。也是這樣……
賀晴晴真的很恨南烈燃,可是這一刻她心中的恐懼超過了憎恨。她在被水淋到的那一瞬間就接近了崩潰的邊緣,而南烈燃還一手按著她的頭頂,將她的頭顱按低下去,頓時她的恐懼直接上升到了極點。什麼憎恨,什麼家仇,什麼恥辱,什麼報復,統統忘了!她瑟瑟發抖著,在那水流下抱著頭大叫了起來。
“不要……不要!”她抱著頭緊閉著眼,不停地瘋狂大叫著,像是這樣就能夠逃避那不斷浮現的回憶畫面,將它們統統趕出腦海中。
南烈燃本來是想給她洗乾淨,因為她披頭散髮狼狽不堪,全身上下破爛得要死也髒得要死。只是沒想到她的反應會這麼大,跟有人要拿刀殺她似的。 愣了一下之後頓時明白了——她是想起了那天自己對她的一切。
其實到現在南烈燃也沒有半分後悔,可是看到她現在這個狀若瘋狂的樣子,他再怎麼鐵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