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寧遠後來便養成了一個習慣,無論去到哪裡,見到什麼有趣的事情,總會想方設法攝下來,然後繪聲繪色的講給她聽。
有些時候,他還會自已剪緝編成短片,讓她跟著他的鏡頭,觸控那些美好和獨特。
他做那些事的時候,總是笑容燦爛,整個人都洋溢著青春活力。
她常常在想,或許寧遠最擅長最喜歡的,不是大哥公司裡那些枯躁的程式和無聊的應酬,而是這一副副湖光山色,風水人情。
沉浸在那裡面的寧遠,格外迷人。
她的嘴角慢慢勾起,或許寧遠能在這個他喜歡的世界裡,尋得心靈的慰藉,然後,迎接他新的生活吧。
一段沒有感情作為基礎的婚姻,早點結束,對於兩個人來說,都是救贖。
希望有大哥的開解,隨風姐姐也能快點走出來,這一段感情帶來的傷害,也就到此為止。
“爸,隨風另外給她找地方住吧!”奇風突然道。
司徒今略略皺了眉頭,“恐怕迎風那不太好說。”他揉了揉眉心,“但是她也的確不適合和我們住在一起了。”
“要不然讓她另外找地方住,要不然我和風兒搬出來。”反正他絕不可能再讓風兒和那個女人住在一起,誰知道她會不會有一天認出風兒的身份,再搞些什麼事出來。
司徒今點點頭,“嗯,如果你們要搬,我和你們一起搬。”沉吟半響,接著道,“把吳媽她們也搬了吧,吃慣了她做的飯,換了我不習慣。”
奇風面無表情的開著車,“要不要把園丁也搬了,省得你看不慣別人修剪的花草?”
“有道理,再加上李嬸她們。”司徒今居然還點頭。
如風終於快被他打敗了,“爸爸,你要不要把桌子凳子沙發床被子一起搬?”
“那倒不用,”司徒今笑眯眯的,“我不認床,只認人。”
“爸爸,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司徒今輕笑一聲,目光卻移向了前座,與後視鏡中奇風的視線相觸,“不能讓隨風知道風兒的身份。”
奇風移開了視線,“那是自然。”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他不會手下留情的。
而這邊,隨風仍然哭泣不止。
迎風只能無力的拍著她的背,“一個男人心裡有沒有你,你其實早該知道,早點走出來,也是好事。”
隨風使勁的搖著頭,“我只是不明白,她有什麼好!值得寧遠如此念念不忘,堅守至今。大哥,你知不知道,我們結婚這麼久,他連我的手也不肯牽一下。”
“隨風,風兒到底有哪裡好,難道你和她相處二十年,還感覺不出來嗎?更何況,縱然她有千般不好萬般不是,只要寧遠心裡的是她,那麼在他眼裡,她便什麼都是好了。這才是愛情,你明白嗎?”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她捂著臉,放聲大哭。
搶來的感情,終究是不屬於你的。這場悲劇,早已註定了。迎風張了張嘴,終是什麼話也沒有說。
“已經很晚了,我送你回家。”
“家,什麼家,那裡早就已經不是我的家了。”
迎風站起身來,停了一下,“你總還有些東西要收拾,先回去吧。過兩天,看看哪裡的房子你喜歡,我給你買。”
隨風停住了哭泣,驚疑不定的看著他,“大哥,你不讓我回家去和你們住一起?”
迎風避開了她的視線,“奇風快結婚了,秋小姐也在家裡,你再回來,不太方便,反正以後各自成了家都會有自己的家庭的。”
隨風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大哥,如果今天我換成是如風,你也會這樣做嗎?”
迎風笑了笑,“反正都要出嫁的,又不會一直住在家裡。”他提腳走了幾步,身後,隨風的聲音,冷冷的傳來,“大哥,所以叫如風的人,都可以得到上天的眷顧嗎?”
一個司徒如風,霸佔著她心上人的愛情;
一個秋如風,如今,要霸佔她的家。
這個名字是不是註定能得到幸福,她不信,一點也不信。
而此時那個名叫如風的人,正無意間翻開了前面座椅背後的口袋,“咦,二哥你還看書啊?”
她伸手將書拿了出來,奇風連忙踩了剎車將車開向一邊,“不準看,放回去。”
如風本來不是一定要看的,現在可還非看不可了,“該不會是什麼黃色小說吧,還……。”一句話說到一半便停住了,司徒今也感興趣的湊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