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奇風也將車停好,伸手過來搶。
可是顯然晚了,司徒今噴笑出聲,“《女孩心事》,哈哈,奇風你居然看這個書?”
轉眼成空
時光還是不緊不慢的流著,但是對於如風來說,輪椅上的日子還是過得很慢的。
冬天早已過去,就連春天,都已經過完了。
她的雙腿,已經進入康復理療階段,就算還不能行走,但是諸如洗澡上廁所之類的基本生活能力她還是有的。
想想近半年來的悲慘生活,她抿嘴輕笑,她不好過,奇風更不好過。
每每給她洗完澡,他便要自己再洗一回冷水澡,以至於二十多年來沒得過一次感冒的某人,這一個冬天裡大大小小的感冒得過不止數十次,讓家庭醫生對他的身體檢查又檢查了之後,還要小心翼翼的請他再去醫院再作個徹底的掃描。
奇風二哥當時黑得像鍋底的臉,她現在想想,仍然不自覺的笑出聲來。
如風本來是笑著的,可是看著醫院走廊那兒坐著的人,臉上的笑容便頓住了。向身後陪著她的醫護人員擺擺手,自己慢慢的挪了過去。
在他面前站定,然後,緩緩俯□來,微涼的左手,撫住他的額頭,聲音裡,還著微微的嘆息,“你有多少血來淌?”居然一動也不動的,任額角的血流了滿面滿身。
一旁的小護士眼睛都急紅了,“這個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讓他去診療室非不去。”
寧遠慢慢的抬起頭來,看進了一雙混和著溫柔與憐惜的眼睛,宛若,很多年以前,他與她的初見。
是夢嗎?
他張了張口,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只快速的伸出手,按在額上,連同她的手掌。仿若緊緊握住,便不會再有失去。
誰料那隻手在額上重重一按,他還來不及痛撥出聲,便迎上了一陣痛罵,“寧遠,來了醫院還不快去包紮,你坐在這兒等死啊?”
寧遠眨眨眼,終於回到現實,那個時候,她沒有罵他的。
她的手掌抽出,揪著他的衣領,拉向旁邊那個目瞪口呆的小護士,“麻煩你帶他去包紮,謝謝。”
寧遠愣愣的望著她,邁不動腳步。
如風盯著他,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現在,立刻,馬上!”
寧遠彎了嘴角,好半天,才低聲應道,“好!”隨著那小護士走了幾步,又轉回頭來,“你一會還在嗎?”
如風指了指自己的腳,“放心,現在給我一個小時,我也走不出這醫院。”
寧遠眼裡的笑意更深了,“好{炫&書&網}久不見,中午一起吃飯吧?”
“不了,我中午有約了。”
“是嗎?”寧遠笑笑,轉過身走了。
看著他一步步走遠,如風才收回視線,略略皺了皺眉頭。
“他還真聽你的話!”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如風回頭,隨風站在她身後,還微微的喘著氣,顯然是才剛到不久的。
如風淡淡一笑,“他既然有傷,早晚都會去包紮,又不是小孩子了。”也不跟她多說,一步一步,又慢慢往回走,還等在那邊的小護士連忙過來扶住她。
“你以前,認識寧遠?”
如風腳步頓了頓,“是啊,我認識。”
“秋如風!”她幾步跨上前來,伸手抓她的衣襟,卻在半空中被人攔住,一個陌生男子將如風護在身後,冷冷的望著她。
隨風看了那個男人一眼,又看向如風,“秋如風,你好本事,連我二哥最得力的保鏢,都留在你身邊了。你竟然還敢當著他的人的面,去招惹別的男人。”
如風深吸了一口氣,“隨風,你若再不知自省,終會失去所有關心你的人。”
“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我?”隨風冷笑,“你倒是知道自省,爬不上秋池的床,便爬上了我二哥的床,你以為你憑藉的是什麼,不過是你與某人有幾分相似的神態,你也不過是個可憐的替代品。”
如風不再說話,沉默著離去。
對她,她已經無語可說。
中午時分,奇風一跨進醫院的花園,便往陽光最燦爛的地方望去,果然看見如風正甩手慢慢的走著。
眼裡的笑意,柔和了稜角分明的輪廓,他的腳步,沉穩有力,卻要比平時略快,“風兒!”
如風仰頭,大大的笑臉卻是衝著他手裡提著的東西,“二哥,你來了,想死你了。”
“想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右手,奇風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