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是啊,哥哥們都很疼我。”
“但是,也只是哥哥,不是嗎?”寧遠轉過身來,面對著她。
那樣的目光,仍然如舊日般溫暖深情,可是,現在的她,已經不能去沉溺,她移開了視線,“隨風的情緒好一點了嗎?你們多溝通溝通吧,別讓她再去做傻事。”
“如風,”寧遠仍然定定的望著她,似乎,要看到她的心裡去,“我說,哥哥,只會是哥哥,對嗎?”
如風淡然一笑,“寧遠,這是我的事。”
“不,”寧遠雙手抬起,想要按住她的肩膀,如風卻飛快的腳下一滑,移換了位置。寧遠的眼神,有些受傷,雙手慢慢的放了下去,“就算不是我,也不可以是司徒奇風,那是你的哥哥,你親生的哥哥。如風,我一直都知道你們兄妹的感情很好,你心疼他信任他,可是,那不是愛情。隨風雖然做錯很多事,但是她有一句話是對的,司徒奇風的世界太過黑暗,他的心理異於常人,執著而瘋狂,他不適合你的。”
如風垂下眼去,微低了頭,“寧遠,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謝謝。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回家了,再見。”
她轉過身,寧遠在後面問她,“如風,你還愛我嗎?”
眼淚,在眼裡慢慢凝聚,此情此景,他有何立場再來問這句話?如風沒有回頭,她深吸了一口氣,“寧遠哥哥,有一句話,我有沒有告訴過你?”
“什麼?”
她回頭,淚水還在眼裡閃爍,“你剛剛說,二哥不適合我,我不知道,什麼才叫做適合,我只知道,我的命,是二哥拿命換來的。你永遠不會明白,今天我能站在這裡和你說話,二哥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如果有一個男人,將我視作全世界,放任和包容我的一切,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到哪裡,還能去找一個比他更好的男人?”
“而你,”她強忍著即將要溢位的淚水,“我希望此後生生世世,情緣不續!”這樣,才不會讓世界上最愛她的人,受盡夜夜烈火焚身之痛。
“如風……”寧遠喚著她的名字,滿是絕望和傷痛,“不要再說了,你不要再說了。”
眼淚,終於掉落,如風看著寧遠,這個她曾經用盡一切去愛的男人,“我愛的人,在千萬人之中,只要他的眼睛始終望向我,那麼即使天涯相隔,我也矢志不移;可是,即使近在咫尺,他先放開了我的手,我就再不會回頭。”
寧遠無力的閉了閉眼睛,聲音,宛若嘆息,“真的,不可能了嗎?”
如風絕然轉身,“你已經放開了我的手,所以,我不會再回頭了。”
在這樣一個的冬夜,寒風凜冽,寧遠站在街邊,一動不動。
真的很冷,冷至骨血。
他的如風,原來是這般絕決的女子,竟然連最後一絲念想也不肯給他。
頹然的蹲下身去,心底強自壓抑著的傷痛,一寸一寸被喚醒,就如同當初親手推開她一般。
他一生中最愛的女人,竟然是他親手推開的。
他撫住胸口,痛難自抑。
這街邊的一幕,都被隱在暗處的相機,一一仔細的拍下。
隨風一張一張的翻看著,最後,甩到了地上,“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對不起,因為環境所限,我們沒有辦法近距離接觸,所以聽不到對話。”一個戴著黑色帽子的男人說道,“而且秋如風身邊好像有人跟著,應該是司徒奇風的人,我們不敢靠近。”
隨風看著地上的照片,寧遠眼中的深情,一覽無遺。那樣的目光,她曾經見過的,每一次,他就是用那樣溫柔得讓人心痛的目光,注視著他身旁的如風。就是因為這樣的目光,她才一點點陷落,終至萬劫不復。
可是,她卻從來沒有得到過。
她低低的笑了起來,寧遠,你好,你很好!
沒有了司徒如風,你寧願去找那樣個人儘可夫的女人,你也不肯看我麼?
她收了臉上的笑容,從錢包裡拿出厚厚一疊錢來,放到那個男人面前,“將這組照片,還有先前你們偵探社蒐集到的,秋如風媽媽年輕時當小三的經歷,以及秋如風窮追秋池十年的訊息都寄給報社。”
她咬著牙,清秀的臉因為冷酷而變得有些猙獰,“我倒要看看,一個私生女,被痴戀十年的男人送上別的男人的床後,是如何與司徒家兩個男人,以及,”目光閃了閃,“以及司徒家的女婿糾纏不清的。”
那戴黑帽男人沒有動,他有些猶豫了,“司徒集團勢力太大,我們不敢惹;而且,報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