鱉三商量,兩槍齊射,“砰砰,砰砰”,二女“撲嗵撲嗵”相繼栽倒。玉雪跑過去要補射,陳鱉三攆過來擋在中間。她以為陳要阻止,說:“看她們半死不活的難受樣兒,快快打發了;反倒是她們苦修的福分!”
陳答:“褲衩裡放屁——你搞到兩岔子了!我可不是不讓你結果她們;而是想教你怎樣結果才刺激。你聽我說唦:你打背影不算本事,你要是敢從正面、盯著她們垂死的眼睛打,那才真叫巾幗英雄呢!”說著;他用腳尖把二人勾仰過來。
“有什麼不敢!”胡玉雪蹲到二人中間;把左右手的槍管分別埋入她們的乳溝;看著她們猙獰變形的臉;笑盈盈地說:“兩位好姐姐;不要擺這齜牙咧嘴、甩胳膊蹬腿的動作好嗎?好嚇人噢!你們這醜態映入夫君眼裡是會永遠失寵的。堅持一下,笑一笑,一路走好!”說完;食指齊動,將兩粒子彈注射入她們體內。兩人在槍聲中同時翹起頭;嘴角淌血,拿近乎爆裂的眼珠瞪視著他們,持續了兩顆流星劃過的時間,然後,後腦勺重重地砸在青石板上,不動了。
陳鱉三噙著菸袋鍋子;置身一旁;有一口沒一口地噴吐著煙雲;吧嗒著死的;也吧嗒那活的,一副閒雲野鶴的神情,想必心坎很是受用。良久,他蹲下,手託玉雪那晶瑩剔透的小下巴,不無深情地說:“千軍易得,一虞難求,你真是上天派給我的霸王妃啊!”
陳鱉三的“槍法”的確不錯,很快就把胡玉雪打腫了。近日,玉雪覺得肚中的孩子折騰得厲害,心中想:這小東西可是我在山上安身立命的本錢,千萬不能讓鱉三給折騰掉了,有必要給他物色一個二房,代我服侍他幾天。她又反過來想:即使我不給他物色,他新蓋的茅廁三天香,早晚喜新厭舊了,自己弄出一個,反倒顯不出我的功勞來,況且,現在他暗地裡勾搭的就有,這都是我管不了的事兒,我若主動給他物色一個,既能讓他感激我,又能讓全山上下誇我量雅。她思量再三,覺得此計可行,便私下吩咐鄭重下山選美,領回來先過她這一關,然後金屋藏之,等鱉三渴我已極時,再把新人掀入他懷中,那時就“送一個美女感死天下英雄”嘮!
話說鄭重是陳鱉三的親兵隊長,他的手下有個小隊長叫鄭勇虎,祖籍河南鄧縣,原是從黃虎的隊伍裡降順過來的。鄭勇虎身材高大,肌理髮達,大眼雙皮,濃眉闊臉,英武大氣,加上一身古銅色的面板和一口濃重洪亮的豫腔,顯得非常憨厚和富有正氣。他娶的妻室是韓家巷的韓小英,今天他向大隊長告假,要去看望老泰山,鄭大隊長准假,並說:“正好,我也要出去溜達溜達,咱們一起!”
在鄭勇虎岳丈家的酒席筵前,鄭重眼泡一瞪一擴者三,落箸倒杯、言語結巴者凡幾,種種失態之舉原是視線遭遇了一件尤物所致。主人為表盛情款待之意,讓次女韓小女出來勸酒澆酌。鄭重偷偷篩視這韓小女:青春及妍,儀態婀娜;面如鴨蛋;目如鑲珠;細頸隆胸,柳腰竹臂;腕如瑩玉,指如蔥棒兒。他一下就被怔住了,當時不露聲色,回山及時向胡玉雪彙報,當夜就帶隊下山,把韓小女虜上山,數日後便和陳鱉三成其美事了。
人算不如天算。她胡玉雪會生兒子,不到兩年,人家韓小女也生了個兒子;她胡玉雪學騎馬打槍,人家韓小女也學。這些倒是小事,胡玉雪生性霸道,妒心最烈,最不能讓她容忍的是:陳鱉三在韓小女房中過夜的次數越來越多,到她房中歇的次數漸少,而且就是來走過場的。她本性**,受不得一夜孤寒。她實在不明白自己當初是怎麼想的,竟然忽略了這麼大一個自身事實:她在這方面是如此脆弱,是如此不能和人分享。她銼粉銀牙,暗下決心,必須儘快痛下殺手,否則,那點殘羹剩汁也將沒得吃哪!
胡玉雪暗藏利齒,伺機咬人。她表面上和韓小女稱姐道妹,暗地裡緊鑼密鼓地設計陷害於她。有句俗話叫“姨姐子姨妹子,糊里糊塗一輩子”,她從中得到啟示,便千方百計把韓小女和鄭勇虎往一起扯,本來嗎,社會上有關姐夫和姨妹子通姦的事兒屢見不鮮,從這方面捏造“鐵證”,陳鱉三比較容易相信。
只因起心做此事,自然生出機會來。這一天早上,鄭勇虎請假省親,前腳下山,胡玉雪後腳就得到了資訊。她暗咬銀牙咯咯響;嘴角露出陰險的笑;手搗門外惡毒地說:“韓小女、鄭勇虎;你們死定了!”她雙手蒙臉;擠搓了一會兒;拿開;眨眨眼;試笑一回;做了個角色轉換操;信步來到前院;和韓小女噓寒問暖、東拉西扯了一會兒;然後話鋒一轉;切入正題;說:“妹子,你今天可以回家看看了!”
“太好了!太好了!”韓小女不禁小跳起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