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我去替你向那阮鬱探探口風。”
待阮鬱來時,賈姨便當著蘇小小的面,問阮鬱:“假如我做主將小小許配給你,你會不會變心。”
阮鬱緊緊握著蘇小小的手,指著門前的松柏發誓道:“青松作證,阮鬱願與小小同生死。”
第二天,阮鬱備了千金納聘,又百金酬媒。
賈姨暗暗對蘇小小道:“千金,厚聘也;相公之子,貴人也;翩翩弱冠,少年也;皎皎多情,風流人物也;甥女得此人,方不辱沒了從前的聲價,日後的芳名。請自思之,不可錯過。”
蘇小小道:“姨娘既諄諄勸勉,料不差遲。我雖無知,敢不從命?”
賈姨見二人皆有意,忙擇黃道吉日,令二人完婚。
新房內,龍鳳花燭下,蘇小小和阮鬱這對有情人端坐在喜床上,相互依偎著。開窗秋月光,滅燭解羅裙,含笑帷幌裡,舉體蘭蕙香。碧玉破瓜時,郎為情顛倒,感郎不羞郎,回身就郎抱。宿夕不梳頭,絲髮披兩肩,婉轉郎膝上,何處不可憐?
小夫妻新婚燕爾,如膠似漆,頃刻不離。每日不是在鏡閣中,飲酒彈琴,就是乘著油壁車騎著青驄馬,縱覽湖光山色。
蘇小小自婚後,也不怎麼愛梳妝打扮了,一貫以素顏示人。ωωω;UМDtxt。còm》提供uМd/txt小說
阮鬱笑道:“常言道:女為悅己者容,娘子自從嫁於我,便不事梳妝,何也?”
蘇小小說:“妾身恐那些鉛粉隔了我和郎君。”
阮鬱道:“我前幾天看街上新近了一批絲綢,便想給娘子買些回來,好做新衣裳,只是不知道該買多少。”
蘇小小嬌嗔道:“託買吳綾束,何須問短長,妾身君抱慣,尺寸細思量。”
阮鬱聽罷一笑,策馬而去,不多時便回來了,手裡拿著幾匹絲綢,遞與蘇小小。
蘇小小一把接過,喜不自禁,說:“這下可好了,我又多了幾條裙子。”
賈姨見著夫妻二人如此恩愛,也喜滋滋的,笑不攏嘴。
阮鬱看了看賈姨說:“我也給乳母買了幾匹,好做新衣裳。”
賈姨雖然嘴上說:“亂花錢,把錢留著你們買東西,倒還給我花錢。”可心裡卻受用得很。
阮鬱對蘇小小說:“我離家已久,恐家中二老掛念,所以,我準備修家書一封,將我與娘子成婚一事告知二老,好讓家人知曉。”
蘇小小說:“看我,你要不說,我都把這事給忘了,你是該給家裡寫封信了,不然家裡該擔心了。”
阮鬱說:“如果家裡知道我娶了你這個天仙般的媳婦,還不高興死啊。”
蘇小小害羞道:“休得胡說。”
阮鬱見四下無人,便趁機在蘇小小的粉臉上啄了一下。
蘇小小忙捂住臉,說:“大庭廣眾的,好不害臊。”
阮鬱故意說道:“娘子在閨閣之內,嬌媚異常,為何此時判若兩人,令我好不驚詫。”
蘇小小推他道:“我給你磨墨去,你快寫信吧。”
阮鬱成婚的書信送到家中,將他的父親阮道氣得差點昏倒:“堂堂宰相之子竟然娶了個歌妓,傳揚出去,豈不被天下人恥笑!”
但山高水遠,無計可施。
阮道終究老謀深算,壓下怒火,當即回了一封信,連同一份厚禮,派人星夜送至錢塘,交給阮鬱。
阮鬱見了,好不高興。
蘇小小問道:“公公都在信上寫了什麼?”
阮鬱說:“父親說你蘇小小才貌雙絕,他並不反對這門婚事,還讓我不可貪戀夫妻之情而荒了學業。”
蘇小小說:“父親所言極是,我以後也要對你嚴加督促,這可是父親交代的,不可違背,違者重罰。”
阮鬱說:“怎麼罰呢?不如就罰你吻我一下好了。”
蘇小小說:“少沒正經,溫書才是正經的事,我去幫你把書拿來。”
這夫妻二人,每日裡談詩論賦,逍遙自在。
過了些時日,阮鬱又接到家書,說阮道因受風寒臥床不起。
阮鬱接到信後,不知該如何是好,不回家吧,父親病重,空難再見,身為人子,不盡孝道,有違人倫,回家吧,又對蘇小小割捨不下,因此左右為難,著急上火。
蘇小小端了冰糖蓮子給阮鬱,說:“郎君不必憂愁煩惱,還是回家裡看看吧,小小年少就父母雙亡,深以為恨,如今公公病重,郎君正需在床前盡孝才是啊。”
阮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