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這些胡虜毫無信義可言,他們的眼中,唯有掠奪、掠奪、再掠奪。
曾紀澤不需要什麼“天可汗”的虛名,而是要為漢人一勞永逸的除去後患。
“清滿政策”是曾皇批准實施地。曾紀澤這麼做。他自也不好再有什麼意見。
曾皇囑咐已畢。回頭看了一眼吳王妃。便是笑道:“紀澤呀。去和詩涵道個別吧。朕等著報孫子已經好多年了。你凱旋之時。朕會帶著她們母子一起來迎接你。”
曾皇向吳王妃做了一個示意。轉身回到傘蓋之下。詩涵施了個萬福。微低著頭走到了曾紀澤身邊。
曾紀澤攜起她地手。微笑道:“詩涵。我要走了。你千萬保重好身體。等著我回來。”
心中似有千言萬語。到了這個時候卻怎麼也說不出口。變化地表情寫著不捨。閃爍地眼神顯示著彷徨。沉吟許多。詩涵幽幽地點了點頭。
氣笛聲轟響。蒸汽機輪已經啟動。親兵衛隊已經全部登船。也該是起程地時候了。
曾紀澤最後一次輕撫她的臉龐,很是堅定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踏上炮船,不再有半分猶豫。
曾皇率百官上前,目送著數十船艦船緩緩駛出碼頭。曾紀澤立於船頭,向著遠去的眾人攥緊了拳頭,以向他們展示必勝之信心。
曾皇望著那船隊漸漸模糊於視野之中,仰望碧空,不由一息長嘆,幽幽道:“該走的都走了,願上天護佑,這一戰,讓大明勝吧。”
北京,紫禁城,軍機處。
奕;手執著那張《討清檄文》,滿臉的陰雲,胸中似有萬千憤慨,想要噴發而出,卻又無處可洩。
眾位大臣的手中,各拿著一份檄文,一夜之間,這種檄文便被張貼於北京的大街小巷道。城中已是議論紛紛,北京城中瀰漫著一股暗淡的愁雲。
“什麼狗屁東西,曾國藩這個狗賊,早晚有一天老子要砍了他的腦袋!”寶鑑將手中檄文撕得粉碎。
啪!奕;將手中的檄文狠狠摔在了案上,沉聲道:“九門提督是做什麼吃的,竟然讓整個北京城都貼滿了這種大逆不道的東西!”
文祥道:“王爺息怒,叛賊能在一夜之間把這東西張貼於全城,顯然是城中有他們眾多的奸細。下官已令九門提督封鎖京城,嚴加搜捕,必可將
網打盡。”
寶鑑卻是憂心忡忡,道:“這還是其次,逆賊敢將這東西公然昭示於世,必然是有肆無恐。下官已得到山東巡撫丁葆的密信,他聲稱叛賊已於徐州一帶大量的增兵,北犯的企圖已經很明顯了,請朝廷務必立刻做出應對之策。”
文祥也道:“四川巡撫駱秉璋也發來急報,言逆賊在武昌大造船隻,其長江水師亦悉數調往上游,只恐不日便有攻川之舉,請求朝廷速給他撥款,擴充兵馬,以做防禦守備。”
聽話各眾彙報,奕;皺眉道:“從各種情報看來,逆賊這回是真的是要準備大舉來犯了。四川乃天府之國,易守難攻,這一路不必太過擔心。本王唯擔心的是山東,此省無險可倚,若是被攻破,則京師門戶頓開。國家危矣。”奕;深吸了一口氣,又問道:“新軍的訓練怎麼樣了?”
寶鑑道:“下官已責令直隸總督組建了兩萬人的新軍,另外三萬人還是招募之中,目前已從英國購得洋槍一萬五千條,洋炮五十門,勉強可以裝備十個營的新軍。”
奕;臉色一沉,道:“本王不是責成你一次性購買五萬條洋槍和兩百門洋炮嗎!為何只購了不到一半。”
寶鑑面有難色,道:“下官本已向英國訂購那麼多的槍炮,可是臨到付款時,戶部撥不出那麼多銀子,所以只能暫購了一部分。”
奕;臉色越加的難看,質問道:“前次本王與戶部核實過,他們分明稱能夠撥出足夠的銀子,到了這個關節眼,卻又為何沒錢了?”
寶鑑將軍機處內的侍從們喝退,這才低聲道:“王爺有所不知,戶部那頭也是無可奈何呀,本來東拼西湊的,好容易湊到了一筆款子。只是聖母皇太后壽辰將近,故從戶部抽調了一大筆錢來操辦壽禮之事,戶部那頭當然不敢違逆聖母皇太后之旨,就只好把購買洋槍洋炮的錢給挪用了。”
奕;一聽,不由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憤然道:“國家到了這般危機地步,凡事都當以國事為重,她怎能為了自己過一個壽辰就挪用軍費呢!這……這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奕;怒到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