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是集合大明現有外藉、本土科技精英,組成“上海武器開發設計研究院”,整合現有地技術力量,集眾人的智慧,成規模的開發研製新式武器。
另一個主題便是曾紀澤要在蘇州建立一所“國防科技大學”,該校既隸屬於東軍統帥部,又隸屬於江蘇教育司。這所學校地學生將主要來自於各大學的本科畢業生,海外歸來的留學生,入校學生同時也將加入東軍。曾紀澤是想以這所學校,作為培養本土軍工人才的搖籃。而加特林等人,自然被聘為了該校地相關老師。
當濟南匯聚了大明最頂尖地技術精英之時。在那千里之外地河南平原上。一場驚心動魄地大戰正在醞釀。
遠方。煙塵滾滾。黃色地浪潮從地平線升起。漫過近秋地草地向這邊推進。
李潛龍舉起望遠鏡。清楚地看到了敵人地陣勢。這是一支陣形嚴整。士氣高昂地隊伍。近一萬多人。在一里多寬地戰線上組成了大大小小數十個方隊。每行三十人。共三排。這是典型地三排輪射陣形。
太平軍地戰士們肩扛著槍。目光直視著正前方。在長官高亢而嚴厲地口令下。步伐整齊地緩緩前進。能在這起伏不平地野地裡把隊形走得如此整齊。很顯然這是一支訓練有素地軍隊。
“太平軍地指揮者是誰呀?”李潛龍邊觀察敵情邊問。
“此番帶兵是地太平天國西王蔡元隆。此人乃李秀成女婿。帶兵以久。是一位頗有經驗地將領。”參謀長畢正清地偵察工作還算到位。
“哼,當年太平天國的那些王們死個百八十個都輪不到這姓蔡的,小角色而已,不足掛齒。
”李潛龍不屑道。然而,他心裡卻頗有些忐忑不安,畢竟,這是他的騎兵師組建以後將要面臨的第一將戰鬥,他的信心,並不似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強。
“敵軍這一萬多人裝備了不少洋槍,這很限制咱們騎兵的機動能力啊,無論是正面衝鋒,還是迂迥側擊,都會遭到敵軍強有力的火力阻擊。”畢清正心有擔憂。
“我說老畢呀,黃浦軍校的騎兵作戰課你是白上了嗎?”李潛龍隨問諷刺,這是他們黃浦系出身的將領之間一種特有的調侃方式,言語中多少帶著一些對自身身份的優越感。
但李潛龍卻忘了,畢清正是從原來的淮軍中一步步的升上來的,他非黃浦系出身。李潛龍這話頓令畢清正有點尷尬,他聳了聳道:“大人,我可與不是你的校友,你搞錯了。”
“噢,看我,記性總是不好。”李潛龍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對畢清正抱以歉意的
接著指著敵軍道:“在黃浦軍校時,我們的美國教習生是位美軍出色的騎兵專家,在他自己所著的騎兵作戰案例中,特別記錄了當年英法聯軍與僧格林沁的蒙古騎兵間的一場戰役。”
李潛龍提起黃浦軍校的學習生涯,臉上泛起一種悅然的笑,很顯對他來說,那是一段美好的回憶。
“當時五千蒙古騎兵以迅雷之勢向英法聯軍發起正面衝擊,但幾分鐘之內便被英法軍的密集火力擊潰,他們以死傷不足百人的代價便輕鬆的全殲了蒙古騎兵。而死傷的那些人,還是清軍拼死迫近英法軍陣,亂放弓箭所射死的。班奈特先生當時總結說,這一戰揭開了騎兵退出軍事舞臺的序幕,但他同時也說了,在人類還沒能發明機器驅動的陸上運工具時,騎兵的衝擊能力盡管受到熱武器的絕對壓制,但它的機動能力卻仍然十分重要,而我們的槍騎兵師,正是根據他的這一理論才組建。”
李潛龍能在這樣大戰在即之時洋洋灑灑講這一番理論,可見其對此戰已是志在必勝。
畢清正雖沒上過軍校,但騎兵師的訓練卻是完全在洋教習的指導下進行的,他聽李潛龍此言,猛然間想起了訓練時的各種戰法,頓時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咱們跟蒙古騎兵的最大區別,便是那些野蠻人拿著的是刀槍,而咱們卻是拿著世界上最先進的步槍。”
李潛龍得意一笑:“這一戰,就讓世人見識一下咱們槍騎兵師的厲害吧。”
戰鼓擂動,五百多米外,太平軍停止了前進,做出了射擊的姿勢,很顯然,他們相當然的認為對面的騎兵將要發起傳統的衝鋒。
李潛龍號令發出,一團兩個營的人馬由左翼出,向敵軍右翼迂迥,二團兩個營人馬向敵軍右翼迂迥。騎兵師自歸德府之戰後,尚有一個團的人馬在趕來途中,故而李潛龍本部只有兩個營的兵力。
騎兵迂迥到側翼進攻,也算是一種傳統的作戰方式。對面這一萬多太平軍乃是蔡元隆東進軍團的先鋒,指揮官是參加過天京之戰的勝王黃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