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前幾日託人帶回家去了。”
韓媽媽見她嚇得跟什麼似的,便安慰道:“不是大不了的,別胡思亂想,日後還是少求這個罷。太太膈應……早點歇著罷,啊。”便甩開手隨秦氏又到鸞兒住的屋裡來。
剛才一番動靜,鸞兒早知秦氏要來,雖不知查什麼,可到底做賊心虛,心裡頭打鼓,奈何屋裡早就來了兩個管事媳婦看著,沒法動作,只得乾著急。
正抓耳撓腮的當兒,秦氏已走了進來。見屋中昏暗,命把蠟燭挑亮。鸞兒仗著自己原先在老太太跟前有幾分顏面,唱曲兒又得過秦氏的贊。便陪著笑問道:“都這樣晚了,太太來這兒有何事?”
秦氏不理睬,只命人開啟大小箱櫃來搜。
鸞兒心裡打鼓,乍著膽子再問道:“敢問太太來這兒為何事?為何搜起東西來了,我又不曾做過賊。”
原來畫眉也同長發家的嚼過鸞兒舌頭。又因鸞兒素有些架子,是個凡人不理的,長髮家的早就看鸞兒不順眼,如今得了機會,立時便瞪眼呵斥道:“多嘴多舌,太太可問你話了?”
鸞兒的臉登時就紅了。想駁斥幾句,奈何懼怕秦氏,只得把這口氣嚥下。只見長髮家的面露得意之色,愈發翻箱倒櫃一通,衣裳、包袱、妝盒翻得滿目狼藉。鸞兒抖著眼角,若是平時,她早就按耐不住上去呵斥了。但此刻卻沒這個心思,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腿微微打顫。
不多時,韓媽媽果然從枕頭裡又找出一張符,用剪子剪開布包看了看,頓時一愣,旋即臉上露出輕蔑之色,向秦氏遞了過去。秦氏拿在手裡,只見符上除卻亂畫的符號,又畫了一男一女,均是*,摟在一處做交媾狀,畫得粗糙,那小人兒身上卻分別寫了林錦樓和鸞兒的名字。
韓媽媽小聲道:“太太,這東西我曾在外頭看過,應是什麼男女和合的,雖不是個害人的咒,可終究不是個正經路數。”
秦氏見到這等醜事,登時柳眉倒豎,氣白了臉。如此私密的東西都被人瞧見,鸞兒又急又臊,臉漲得通紅,頭死命埋下去,身子往牆根縮,心裡卻撲騰得愈發厲害了。
秦氏冷笑一聲,命道:“再搜。”慢慢踱步,走到紅木桌子前,鸞兒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只見秦氏摸了摸桌上散著的胭脂水粉並頭釵等物,忽用手指著一個上了鎖的文具鏡匣道:“把這開啟。”
鸞兒站在牆角,已是嚇呆了的模樣。
秦氏立起眉毛催道:“把這開啟!快!”
鸞兒冷汗已從額上冒了出來,顫著手去解腰上的鑰匙,解了幾下方才拽了下來。韓媽媽接過鑰匙便去開鎖,開啟鏡匣子一開,只見鏡子一層倒是空空如也,下頭的抽屜裡有幾對兒耳環並三四個戒指,最下一格有一個包了綠布的布包。
秦氏開啟一看,只見當中亦是一道符,竟畫著青面獠牙的惡鬼,韓媽媽探頭一瞧,登時嚇了一跳,失聲道:“我的娘!可了不得了!”
秦氏氣白了臉,厲聲問道:“賤蹄子!這是誰給你的?你藏著要咒誰?”
鸞兒見那符被翻出來,如同掉進了冰窟窿,手腳冰涼,又驚又怕又臊又悔,千百種滋味湧上舌尖,腿一軟栽歪在地上,翻翻眼睛竟暈了過去。
秦氏已怒極,顧不得等鸞兒清醒問這等妖孽之物是從何而來,只命婆子收監,又往正房處來。
推門進屋,早有兩個婆子在屋中看守著,秦氏只見香蘭剛梳洗過,將頭髮用兩三隻細金髻兒綰成鬆鬆的髻,穿著繡竹葉梅花圓領袍,底下是白綢闊腿褲兒,臉上一概脂粉全無,卻烏髮白頸,愈顯那芙蓉粉面,氣韻縹緲。如今香蘭已張開了,比先前更添些風情麗色,秦氏亦忍不住心裡讚歎了聲:“好個嬌娃。”又是一嘆,似乎明瞭為何她兒子非要這陳香蘭在身邊服侍了,這樣的美人兒,連她都止不住憐惜生愛,先前的厭惡之情都淡了兩分。可又想到古往今來皆是“因色誤人”,女人生得美貌固是好事,倘若太美,卻物極必反,反成了壞事,況且這小丫鬟還是頗伶俐聰明的,倘若迷惑林錦樓失了本心,再挑唆生出事端,那還了得。想到此,臉色又冷了兩分,在桌旁的圓凳上坐了。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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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 符咒(四)
香蘭看了看秦氏臉色,親手奉上一杯茶。她方才便聽到外頭動靜,料定是出了了不得的事,否則秦氏萬不會剛祭了祖便大動干戈,半夜過來喧譁。過片刻果然有兩個婆子進來,命她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