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好東西。”
此時藥力上湧,林錦樓打了個哈欠,昏昏欲睡道:“老太太有得是好東西,她喜歡你才賞你的。”
香蘭“嗯”一聲。
林錦樓意識已有些模糊,道:“你身上有傷麼?大雪地裡凍這麼久,毯子和衣裳都蓋在我身上,你那麼嬌弱,再凍出病呢。。。。。。”聲音漸漸低不可聞。
香蘭道:“我身上挺好,就是腳上有些凍了,已塗了藥膏子。”再低頭看,林錦樓已睡了過去,她抱著林錦樓坐了一會兒,垂下臉打量他。林錦樓睡著時平日裡的的氣勢便一絲全無了,整張臉柔和下來,反添了兩分儒雅,像個小孩子似的。香蘭將他的頭小心翼翼放在枕上,出了一口氣。
這一遭去,林老太太姜氏待她極和善,噓寒問暖,長一句短一句的誇她,先賞了一堆東西。香蘭將自己平日做的一色針線送上,林老太太又沒口子誇她針線。在一處說笑半日,秦氏說起自己孃家姊妹等事,林老太太便開始抹淚兒,嘆道:“說起孃家姊妹,我倒想起我妹妹來了,比我小几歲,竟走在我前頭,全是她不肖子孫的過。也可憐見的,她那兩個孫女也是少不經事,痰迷心竅便犯了大錯。”言罷去拉香蘭的手,道,“好孩子,我知道這一遭委屈了你,自此以後,不管你身上有子嗣沒有,我們便決不能虧了你,回頭我做主,讓那兩個給你賠不是。”香蘭暗暗驚奇,心說姜家姊妹早就與她道過歉了,卻聽林老太太下一句又說:“也讓樓哥兒心裡頭別梗著扣兒,好歹都是一家子的親戚,何必鬧成如此呢。”
香蘭方才恍然,原來林老太太這一番是當說客來的,便微微笑道:“老太太不嫌我鄙陋,這樣疼我,我真是感激不盡了。老太太說得是,一家子的親戚,回頭我也同大爺說。”
林老太太嘆氣道:“就怕那個犟小子不聽,暗地裡沒少找姜家不痛快呢,唉!如今他們求到我跟前,我能說什麼。”
香蘭只是陪笑。林老太太如此這般,若在兩三年前,她心裡指定憤然不平,如今遭遇倒真是豁達坦然了。
當日下午,近掌燈時分,吉祥、雙喜、雪凝等人方才從莊子回來。一問才知,原來外頭四處抓人,兵荒馬亂的,那幾人直等到平靜些,方才由官兵護著回了京城。不在話下。
晚飯時,林錦樓醒過來,香蘭端了粥喂他。林錦樓吃了一口,擰著眉說:“這兩天嘴裡能淡出鳥兒了,都是喝稀的。”
香蘭道:“你身上有傷,不能吃發物,太醫說只能吃這些。”
林錦樓道:“放屁,原在戰場上,爺受了傷照樣有什麼吃什麼。”
香蘭哄道:“你把這粥喝了,我去廚房看看,有沒有燉的山菌湯,盛一碗給你,好不好?”
林錦樓渾身難過,人病在床上便有一股子邪火,看什麼都不痛快,本想抱怨找茬的,可聽香蘭這樣和他說話,心裡的火氣便煙消雲散。他默默的瞧著香蘭喂他粥,又給他擦嘴,倒茶漱口,解開布條看他傷口,圍著他團團轉,溫言細語的跟他說話。他忽然覺得這次受傷還挺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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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9 病中(三)
晚間,老太爺打發婆子來叫一個林錦樓身邊的伺候的,香蘭見書染不在,便命雪凝去了。一時秦氏又親自過來,見林錦樓睡著,便在次間裡同香蘭說話。不多時林錦樓便醒了,小鵑問了香蘭,便把小灶上熬著的一鍋湯盛了喂林錦樓喝。林錦樓皺著個眉頭,剛喝一口就把碗撥拉一旁,險些弄翻在地,沉著臉道:“會伺候人麼!湯裡一股怪味兒還敢端過來!笨成這樣兒,成天爺養著你們淨知道吃了是罷?”
小鵑本來領這個差事就怵頭,見林錦樓跟個黑麵神似的,不禁氣怯,垂著頭站在一旁,只聽林錦樓喝道:“在這兒杵著報喪呢?趕緊滾。”聽了這話忙不迭端了碗便走,秦氏和香蘭聽見動靜,秦氏便對香蘭道:“甭管我,先去瞧瞧他。”香蘭便連忙出來,只見小鵑站臥室外頭,紅著眼眶,因問道:“怎麼了?”
小鵑委屈跟什麼似的:“大爺嫌湯不好,有怪味,這是藥膳,熬的益氣養血湯,就是這個味兒。。。。。。”
香蘭安慰似的捏捏她的手,見秦氏沒在,遂輕聲道:“他就這個脾氣,沒瞧見今兒個靈清、靈素都受了劈頭蓋臉的一頓排頭麼,小廚房裡燒了脫骨八寶雞,又爛又糯,方才撕了點腿子肉並著八寶果菜熬了鍋粥與大爺吃,還剩下好些,回頭你端去,幾個一塊兒吃。”又道:“再去盛一碗湯,別讓他再瞧見你了,叫畫扇端過來。”說著走到臥室裡,見林錦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