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蓋著一床錦被,兩隻眼緊緊閉著。
林錦樓一把將被掀了,指著道:“上臉兒是罷?非要爺親自請你?”
香蘭躺著一動不動。春菱忙上前道:“大爺,姑娘身上確實不好……”說著聲音跟蚊子叫似的,“方才還上了藥……”
林錦樓一怔,立時想到原由,摸了摸鼻子,坐在床沿上,半晌才平緩道:“身上再不好也得吃飯,東廂裡擺了桌席,炒的菜是你愛吃的。”
香蘭還是一動不動,心想,這土匪惡霸怎麼這麼可恨呢,自己已經被他作踐了,連躲起來圖個清閒都不行麼。他跟小老婆們尋歡作樂,幹她什麼事,她寧願餓一晚上,也不願跟他吃飯。
林錦樓嗤笑了一聲。春菱和小鵑對望一眼,春菱剛要說話,林錦樓便道:“你們都退下。”她二人無奈,只得走了。
林錦樓俯下身,貼在香蘭的耳邊道:“你犟也沒有用,想想你爹孃,甭以為脫了籍爺就拿捏不住了,爺是什麼脾氣,你清楚得很。”
香蘭仍閉著眼,淚卻順著長長的睫毛流下來。
只覺有人忽然將她舉起來,她大吃一驚,睜開雙目一瞧,林錦樓已將她橫抱起來,對她笑道:“爺抱你過去,這可是給你天大的臉,把你那個淚兒擦擦,別哭哭啼啼的敗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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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單位的事很多,咱是個身體瘦弱容易疲勞的人,而且近來進行到小說比較關鍵的地方,要整合細化一下大綱,所以速度放緩,還請諸位見諒。
☆、141 設宴(二)
香蘭又羞又氣,不由掙扎,卻聽林錦樓哈哈笑了起來,那笑聲得意洋洋的。他大步邁出房門,有幾個丫鬟正端著托盤從抄手遊廊裡走來,見了俱是驚疑不定,忍不住看著竊竊私語。香蘭臉上臊得火辣辣的,索性閉上雙目眼不見心為淨。
喜鵲正守在東廂門口,連忙打起簾子,眾人見林錦樓竟抱著香蘭進來,一個個彷彿被施了定身法,皆是目瞪口呆。畫扇忘了搖扇子,鸚哥驚得灑了半碗茶,鸞兒正抱著琵琶調音,險些勾折了指甲。
林錦樓泰然自若,把香蘭放到炕上,香蘭立時縮到炕裡頭,離林錦樓遠遠的,靠著板壁坐著,左手靠著個軟墊,將屋裡人打量了一遭,並不說話。眾人當中唯有鸞兒未見過香蘭,仔細打量,只見這女孩兒生得海棠標韻,幽蘭凝姝,端得絕色芳華,不但將她見過的人全比下去,也將她們幾個襯得無光了。鸞兒心中發酸,卻見香蘭臉上還有一點隱隱的紅腫,顯是捱了打,想到昨晚上林錦樓氣咻咻的到她房裡去,腰桿又挺了挺,可到底不是滋味。畫眉搖了搖扇子,一臉若有所思。鸚哥看了香蘭一眼,又用眼風瞄瞄畫眉,便又將頭垂了下來。
林錦樓挑高了眉頭,命道:“抬炕桌來,就這幾個人,何必用大桌子。”
畫眉笑道:“是這個理兒,小桌子吃飯熱鬧。”
立時有丫鬟搭了兩臺烏木戧金的炕桌,拼在一起,林錦樓盤腿坐在炕上,左邊坐著鸚哥,右邊坐著鸞兒,鸚哥坐了椅子,在林錦樓對面相陪。如此一來。林錦樓便又離香蘭近了些。
丫鬟將那些菜餚俱擺在桌上,香蘭往那桌上一望,只見形形色色的盤子,皆是一色定窯的霽藍釉盤,或方或圓,或海棠式的,或梅花式的,或元寶式的,或葫蘆式的,均是小茶碟大小。裡面各色珍饈,不一而足。
鸞兒親自給林錦樓斟酒,畫眉撿了幾樣爽口小菜並鮮嫩肉絲。用豆腐皮捲了,放在合雲紋填瓷小碟兒裡,遞到林錦樓口邊,笑道:“大爺最愛吃的,先嚐一口罷。”
誰知林錦樓看都不看一眼。只將鸞兒給他斟的那杯酒端起來吃了一口。畫眉尷尬,片刻又滿面堆了笑,換了一樣鴨油卷兒,仍放在合雲紋填瓷小碟兒裡,靠過去道:“大爺換這個嚐嚐,裡頭的鴨子肉是我親手撕下來。放在罈子裡滷著,滋味都進去了,香甜得很。”
此時鸞兒也撿了一塊油炸燒骨遞過去。林錦樓卻就著鸞兒的筷子將肉吃了,又將畫眉晾在一旁。香蘭縮在裡頭看得分明,暗道:“畫眉一直是個精明絕頂的,原先後宅的姬妾裡最討林錦樓歡心,這一遭兩回林錦樓都公然給了沒臉。想來是有事惹惱了這位爺?”畫眉訕訕的把碟子放了下來,心裡頭卻警醒起來。將方才的事仔仔細細在腦中慮一遍,想起方才林錦樓在屋中敲打她,她卻裝傻充愣了,只怕招林錦樓不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