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之道:“就這見過世面有心計的才糟呢,比那戲子還會演,偏生婆婆還是個嘴笨的,等人家氣得她哭一場,事後才曉得自己該這樣說那樣做,馬後炮,黃花菜都涼了。我是個當兒媳的,又不能多說什麼,那蘇媚如也好幾次將要算計到我頭上,尋我夫君的把柄呢。”
林東綺嘆了一聲道:“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我倒寧肯婆婆像二伯孃那樣,寬厚老實。我那婆婆是個填房,對前房兒女便差些,諸多挑剔便罷了,偏心三弟妹,瞧我事事處處不對,總要把她房裡的丫鬟塞進來,還悄悄打聽我有多少嫁妝。。。。。。”(未完待續)
☆、322 暗潮(三)含kmtk11011101和氏璧加更
林東綺頹下肩膀道:“我在婆婆跟前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做什麼都能挑出理來,遣人指桑罵槐的說風涼話,面子上還待我挺親和,每每惹人哭一場,這些我都存心裡,跟娘也沒說,怕她著急上火,再說,總不能一輩子躲在母親胳膊底下避風雨罷,如今不能身邊盡孝已是愧疚,再添父母煩惱,豈不是更有罪過。我不知日後這日子該如何,夫君中了進士,如今入了翰林院,過一年便要外放,我打聽了一回,聽說婆婆要把我留家裡,不讓我跟著去。”
李妙之咬牙怒道:“我也生怕蘇媚如那狐媚子挑唆,前些天就是她滿口裡亂嚼,說夫君跟公爹藏了二心,許是貪墨房裡的銀子了,賬目定是對不上的,公爹聽了惱怒,不分青紅皂白先伸手打了,如今夫君背上還青一塊紫一塊的。”
妙、綺兩人對望一眼,不約而同嘆了一聲,李妙之道:“罷了,吃酒罷。”
姜曦雲看看林東綺,又瞧瞧李妙之,壓低聲音道:“我有兩樁近來的新聞同大家說說樂樂,興許二位聽完,所有煩惱都迎刃而解了呢。”
李妙之奇道:“什麼新聞?”
姜曦雲悠悠道:“吏部王侍郎臨老入花叢,兩年前新納了一房小妾,愛寵無以復加,莫說相濡以沫幾十年的原配夫妻,即便是親生兒女在那小妾跟前也要退上一射之地。”
李妙之笑一聲道:“倒是同我公爹一個稿子,這倆人合該相識結拜。”
姜曦雲道:“侍郎夫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皆不頂用,直到侍郎夫人的弟弟,從外頭帶來個更加俏麗的揚州瘦馬送給王侍郎做妾,那女子的身契皆在侍郎夫人手中。兩人合了一心。自古皆是隻聽新人笑哪聞舊人哭,有這位爭寵,王侍郎的心拉回一半。也不再事事聽從那小妾的,家中如今算得上相安無事。”
李妙之是個聰明人。一點即通,道:“你說的是。。。。。。也不知婆婆介意公爹是否再納一房。。。。。。”
姜曦雲淡淡道:“與其日夜受蘇姨娘的氣,倒不如尋個跟她勢均力敵的對手。你婆婆有你夫君這長子在,日後橫豎都有依仗,如今只不過要找個幫手過兩天氣順的日子,何懼再新納個姨娘?再者說,任由蘇姨娘挑唆下去,讓他們父子離心離德。家也將要散了!”
李妙之想了想,咬牙道:“說得是,你說的也是個法子,趕明兒個我回孃家,同我母親說說,她同婆婆交好,由她去說穩妥些。”
林東綺睜大雙眼,只見姜曦雲看著她道:“如今外頭還流傳個新聞,翰林院的趙翰林,兒媳與其妻也常生齷齪。趙妻兇悍,淫威甚巨。直至趙翰林迷上名妓花玉翅,竟化了千兩銀子除其賤籍買回家來。趙妻自此便無心再與兒媳置氣,一門心思跟花玉翅別苗頭,兒媳常去給趙妻寬心,婆媳二人反倒親近起來。”
林東綺愣了愣,立刻明白過來,喃喃道:“這。。。。。。我公公並非好女色之人。。。。。。”
姜曦雲道:“鎮國公身邊不過兩個老姨娘,如今仍春秋鼎盛,如若兄長姊妹出面再與納一房良民出身的新妾,也未嘗不可。除此之外可有旁的解決之道?隔著血親。你婆婆正算計你呢,你是晚輩。只有你受著的份兒,但凡敢頂嘴一句。都是你忤逆的錯處,你甘心日後這樣長長久久的受著?”
林東綺咬咬嘴唇沒吭聲。
姜曦雲頓了頓道,“這事不如求你大哥哥,聽說他在打仗時救過你公爹二哥的命,二人關係非同尋常,你去找他哭訴,把原有的委屈再誇大十倍百倍了說,他最護短,一準兒替你出頭去找鎮國公的二哥哥,這兄弟間送妾本也平常,到時候事便成了。。。。。。”
林東綺有些心動,可又覺著不對:“可。。。。。。這般做。。。。。。不好罷。。。。。。”
卻聽見姜曦雲幽幽嘆了一聲:“女人麼,其實這一輩子早就該看透,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