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知分寸,可莫要逼著我把佳話變了顏色。”
林錦樓直直盯著林長政,臉上籠著一層寒霜。微微點頭道:“好,好。好,倘若要動她一根手指頭。。。。。。”
林長政冷冷道:“我動了又如何?你要殺父弒母?我便當沒你這個兒子!”
秦氏上前抓住兩人的胳膊,流淚道:“好端端的父子,怎就鬧到這個地步,一家子有什麼事不能好生商量,你們二人鬧絕了情,豈不是要我的命麼。”說畢,忍不住哭了起來。
林錦樓白著一張臉,盯著林長政,緩緩道:“兒子不敢。可今日有一句話放在這兒,不娶她除非我死了!即便她死了化成灰,我也娶她牌位過日子。”
秦氏大驚,失聲道:“樓哥兒!你這是說什麼話!”
林長政氣得渾身直抖,連連點頭道:“好,好,我記著你這番話,倒要看你如何。不孝的畜生,敢跟我叫板,你敢做,我便逐你出門!給我滾!滾!”
林錦樓站起身往後退幾步,踉踉蹌蹌,面色青白,滿頭是汗,彷彿吃醉了酒,一行恍惚,一行往外出去。秦氏帶著哭腔低低喚了他幾聲,他也全然聽不見,耳邊只是轟鳴。
屋中林長政直直坐下,旋又歪在炕頭,渾身彷彿散了架。林錦樓自幼便是個霸王性子,他這當爹的管壓不服,還偏愛與他作對為樂,然到底知曉分寸,也知道上進,與他多頂嘴幾句,仍是嬉皮笑臉的。他頭一遭見著大兒子這幅模樣,站在他跟前,比他還要高壯,面籠寒光,自具威嚴,他恍然間才發覺此子真真兒已是殺伐決斷的將軍,敢與他叫板較量,他真是再管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