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敲側擊問了林東紈,聽說林錦樓如今滿庭的姬妾一概全無,只剩了陳香蘭一個獨寵,吃喝穿戴,僕伺環繞,比她當年做林家正頭奶奶還體面。
趙月嬋只覺一口氣堵在胸口吞嚥不下,連滿桌子佳餚都變成了苦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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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 遇故(四)含月光蘭蘭和氏璧加更
“……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狐媚樣兒,嘖,這樣弱不禁風的女人實則是最賤最毒最可恨的,對男人總是扮個楚楚可憐的樣兒,又是眼淚,又是委屈的,不知道多愛灌*湯,爺們筋骨一軟,老婆孩子都扔到腦袋後頭去了。”焦氏兩眼乜斜著香蘭,兩道濃眉將要豎起來,“原本還以為她有些體面,想不到也不過就是個爬床的丫頭。”戴三爺戴蓉前些日子就偷了個丫頭,險些私出孩子,焦氏發狠整治,落了一身腥,得了個“河東獅”的諢號,正是恨上心頭的時候。
“偏爺們就吃這套呢,一個個都是賤骨頭,把奴才種子舉到自己老婆頭上,都是活該天打雷劈的。”另有個婦人似笑非笑,朝香蘭那邊看了兩眼。
趙月嬋用扇子遮著嘴,心中連連冷笑。方才焦氏看見香蘭坐在湖邊,便贊她生得好,又談論她來歷,趙月嬋便道:“她這個來歷我還真清楚明白,奴才種子出身的,仗著有兩分顏色,沒少勾搭爺們,聽說好幾個都同她有首尾,這樣淫奔不才的原就該趕出去,可林家那大爺……諢號你們也都曉得,唉……說出來也難啟齒,那小娼婦給賣到窯子裡,不知怎麼腌臢,林家那糊塗的爺髒的臭的一概不拒,竟是被小淫婦纏軟了腿的,太太打著罵著還不肯撒手,當日我勸了幾句,反倒討了嫌,被人厭得跟什麼似的……”說著還用帕子蘸了蘸眼角。
同她們一處的都是戴家素日裡交好的,都知趙月嬋先前是同林家和離再嫁。但見趙月嬋生得標緻,行事有分寸,說話又伶俐討喜,便十分親近,且林錦樓有個“霸王”諢號,又風流花名在外。故對趙月嬋這顛倒黑白說的話便十分相信,再看香蘭,也是滿腔厭惡。一時說個不住。
她們這裡說得熱鬧,卻不妨小鵑並鄭靜嫻的丫鬟悅兒和幾個丫鬟在梢間裡說笑。將趙月嬋等人說得聽了個滿耳,小鵑登時氣得臉色通紅,咬牙罵了兩句,“噌”站起來跑了出去。悅兒暗想:“方才林大爺跟我們奶奶說了,要多看顧香蘭,如今傳出流言蜚語,香蘭名聲上不好聽。難免要受閒氣,林大爺也面上無光,這事還要稟報奶奶才是。”想到此處往明堂裡去,只見鄭靜嫻正跟幾個有些年紀的貴婦說話。便過去,附在鄭靜嫻耳邊輕聲說了一回。
鄭靜嫻一愣,看著悅兒:“當真?”悅兒點了點頭。鄭靜嫻微皺眉頭想了一回,想起身又坐了下來,展平了眉眼。淡淡道:“我知道了,你去罷。”悅兒便退了下去 。
鄭靜嫻端著茗碗,用蓋子撥動著茶葉。倘若是旁人,她還真願意去管一管的,趙月嬋什麼貨色她清楚。對其為人極其不屑。且林錦樓如今前程似錦,連她爹都說,要多敬重幾分,此人左右逢源,精明絕頂,又擅周旋,一副忠君愛民模樣,竟肯自己花銀子養私軍替朝廷打仗,既不邀功,也不張狂,難得年紀輕輕的就有這個心性,頗得聖上和閣老們青眼,誰知道這小子日後能把官做到什麼份兒上,她料理了這樁事,也是和林錦樓再結一個善緣。只不過陳香蘭……她是膈應了。
早在她與宋柯成親之前,她去宋家做客,親眼瞧見過宋柯如何待香蘭溫存。宋柯這樣好脾氣的人,竟為了香蘭跟林家兩位小姐翻臉,可見如何愛重。更讓她難以忍受的是,宋柯看著香蘭的眼神,竟也是脈脈情深——時至今日,宋柯都未用這種眼神瞧過她。當初她執意要嫁宋柯,實則已咬牙硬等著陳香蘭會進門做小妾,她面上裝不在乎,可全身卯足了勁兒跟陳香蘭鬥法。一個只不過有些姿色出身卑賤的女人,怎敵得過她這樣出身高貴,明媒正娶的太太,更勿論她家裡能替宋柯鋪一條錦繡前程。與其說她信自己能掌控一切,倒不如說她是相信自己孃家勢力和宋柯的抉擇——畢竟宋郎最後擇了她。只是當初她聽說陳香蘭自請而去,心裡是頗鬆了一口氣的。原本以為此事至此終了,卻不曾想今日又和陳香蘭在這個場合裡相遇。想到方才宋柯失魂落魄的神色,鄭靜嫻就覺著心口疼,故而悅兒方才同她說香蘭被趙月嬋詆譭一事,她聽完竟有種隱隱的痛快和興奮。篤定主意不管這一樁。
且說小鵑將此事同香蘭說了,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