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驚,“亭三爺怎麼能看上環姑娘,環姑娘又不是什麼美人,家世更提不到檯面上,更別提她還比三爺大三歲呢!”
劉婆子一拍大腿:“誰說不是!方才有老姐妹跟我打聽這事兒,我也驚出一身白毛汗。可眼下府裡已經有人在傳了,有人看見這倆人在園子裡一塊兒散步,還吟‘溼’吟‘幹’的;還有說瞧見環姑娘給三爺送荷包的,還說這倆人臉都紅了,含情脈脈的;更有說看見三爺對著落花抹眼淚兒的,是因為他想起環姑娘就要嫁人的緣故……總之越傳越神乎,就差有說看見三爺跟表姑孃親嘴兒了。”
香蘭越聽越心驚,聽到最末一句沒忍住“撲哧”笑了出來,說:“媽媽操這個心幹什麼,橫豎是他們主子的事,和咱們沒什麼相干的。”
劉婆子道:“怎麼不相干,萬一流言坐實了,或是環姑娘趁機賴上三爺,真成了林家的主子可怎麼好。”
香蘭擺弄著裙帶,漫不經心道:“媽媽說的正是表姑孃的如意算盤呢,她倒是心大,也不怕偷雞不成蝕把米。”
劉婆子長吁短嘆說:“這種事怎麼說得清,萬一真賴上三爺,以她的身份在林家討個貴妾,也不是沒的可能。”
香蘭說:“你當太太們都是吃素的?進了門更好擺弄,隨便說她身子不好給送到莊子上‘養病’,養個幾十年,她就算再厲害再狠毒,還能鬧出什麼花樣?”
劉婆子眨了眨眼,看著香蘭抿嘴一樂:“哎喲我的兒,我先前還以為你是隻病貓崽子呢,竟能說出這樣的話,真叫我這老婆子吃驚了。”
香蘭笑而不語。比這狠絕十倍的手段她都見識過,可真論起來,曹麗環的伎倆雖不高明,卻極有效,她倒是豁得出去,為了貪慕林家的富貴,竟能拼著把自己的名聲毀了。
兩人正說著,卻聽見外頭卉兒喊道:“香蘭!�